第21页 素性法师

夜夜盼君到，不知秋已深。相约定不忘，又待月西沉。
这首短歌可看作情人之间的相约，也可看作朋友之间的相期。考虑到作者的法师身份，后者更贴近原作之间吧。不过作为怀人之作，如果作为情诗来读，也甚是感人。我们想像女主人公翘首以待，时令最初不知，也许是春天，也许是夏日，时光悄悄划过，直等到了深秋，仍不见情人。明明约定好了相会的时间，明月升上又沉下去了，漫漫长夜的独守，直令人唏嘘。我们可以想见女主人公焦急而憔悴的容颜，可以体会她内心的痛苦和期盼。如果此诗作为朋友之约，也是情致动人。我国古诗有“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这样朋友爽约的寂寞无聊，等待朋友弈棋的过程有些长，蜡烛都快燃尽了，人仍未到。相比此诗一个晚上的苦等，素性法师的这首短歌所要守候的时间就太漫长，对人情感的煎熬也更强烈，读者体会到的情感也就更加强烈，也尤其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