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页 萨特向斯大林主义发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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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说,在党的领导下,通过党而具有了各种不同的感知和行动手段,工人阶级在党那里却完全不是作为牵引力量——党创造了它起作用的地方和起作用的方式——起作用。在一个有机体中,没有神经系统就没有行动,但神经系统使这一机体的生命得以可能却不能够充分地加以解释:此外还需要考虑体液规则、经验,尤其是调动(在面对它必须对之做出反应的某一被知觉情景时,它必须调动所有这些资源)所起的作用。工人阶级在党那里(没有党,它事实上是惰性的,潜在的,就如同没有头脑的躯体一样)实现其名符其实的工程。它并非只能在让它认同于党的机构的皈依与把它还原为群众状态的泄气之间进行选择。它或多或少对行动产生兴趣,而党不是把这视为任性,而是视为温度计的指标。萨特写道:党向无产阶级发布“命令”(ordres)。马克思主义者说:“口号”(roots d’ordre),全部的差别就在这里。党给予战士某种可以在他自身之外期待的东西:一条路线,一种行动的前景,两者都在考验之后确立起来,不只是出于力量关系,而且也出自无产阶级实际地体验和解释境况的方式。无产阶级在党内的政治生活有其潮涨潮落。萨特也有一次说过,党本身有其历史。是的,用马克斯·韦伯的话来说,这一历史不只是由它的某些目的合理性(Zweckrational)行动,这些行动的后果,以及党面对它们所采取的新决定构成的。它乃是党为了利用潮涨和潮落(它们乃是无产阶级及整个社会的呼吸)而行动的历史。阶级的历史不能解释党的历史,党的历史也不能解释阶级的历史。它们相互产生作用,它们整体上不过姚是一种历史,但在这一历史中,无产阶级的反作用与党的作用同等重要。因此把萨特所拒绝的这种多样性与惰性包纳进来对于党来说是很重要的:这种多样性或惰性是党的肉,它的力量原则(就如同在别的时候是它的软弱原则一样),它的方向盘,它在这一时刻约束着党,但或许明天就会把它推进到比它提出的那些目标还要远。萨特用群众对党的皈依及他们退出党时的原子化代替历史的潮涨潮落(党是其解释者,并因此是其非常特殊的一个构成部分,而永远不是其原因)。”
说明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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