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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纳德，你想想想吧，”奧利维拉捏住他的膝头说道，“你本人就超过了你的智力，这是众所周知的。就拿今天晚上来说吧，我们此时此地所看到的这一切就好像一幅伦勃朗的画，画面的一角只有一点点光线。这不是物理学上的光线，这不是看到的，并心安理得地称之为灯的光线，尽管这灯有其瓦数和烛数。认为我们可以抓住此时或随便什么时候构成我们本身所有的一切，并可以把这一切想象成某种关联，你只要愿意就可以接受的东西，这才是荒谬的。每次我们经历危机的时候，那是因为荒谬具有了全面的性质。你要懂得，辩证法只能在一个人镇静的时候用来整理衣柜。你很清楚，在危机发展到了顶点的时候，我们就会冲动，做出与预料相反的事，干出预料不到的野蛮行径。正是在此时，我们才可以说，现实已处于饱和状态。你说是不是?现实匆匆而至，竭力地表现自己，正因为此，我们对付它的办法就是放弃辩证法，因为在那一刻我们会向一个人开枪，会跳海，会像居伊那样吞下一管安眠药片，会给狗解开链子，会向任何东西扔石子。理性只能用来把处在镇静状态中的现实制成标本，或是用来对现实在将来出现的风暴加以分析，但永远不能用来解决瞬息间发生的危机。这些危机就像形而上学的展示，一种物态一样，我们要是不通过理性的途径紧紧抓牢，这物态也许就会成为直立猿人那种常见的自然物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