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得里斯曼先生的意思:只有那些与社会保持一定距离的知识分子,对他们的社会才是最有用的。知识分子只有保持批判能力,与日常事务保持距离,并养成对终极价值而不是眼前价值的关注,才能够最充分的尽职于社会。已经变得习惯化和完全模式化的社会结构,易于受到形式主义之害。如果仅将注意力集中于惯常的方式,如果习俗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那么一个社会制度将走向僵化。一个不再受到挑战的制度,也不再有能力做出创造性的回应。它可以墨守成规继续存在,但它不再有能力更新自己。
一定程度的异化似乎是知识分子永久的命运;他永远做不到“和别人一样”。批判精神和不受束缚永远是他的标志,因此他总是在一个社会中但又不属于这个社会。一定程度的疏离正是知识分子角色的先决条件。但是,这种独立性又是建立在对社会赖以存在的理想和中心价值的深切关心之上的。我们可能会对我们所挚爱的东西采取特别批判的态度。
如果知识分子能设法避免完全退缩和彻底整合的双重诱惑,那么他们在未来的美国当然仍然会发挥重要的作用。这些人在献身于文化的主要价值观和履行其与生俱来的批判职责的过程中,将继续担当“民族的触角”(antennae of the race)”。引自 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