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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 心兽
有个父亲在园子里锄着夏天。 定做棺材时,只有死亡从脚底量起。 手跟手之间那么静,静得听得见呼吸在木板长椅上一上一下行走。 两边的街道无心等待夜的来临。它们开始收拾行李箱了。 为了在别人面前掩饰恐惧,我们没少笑。可是恐惧会脱轨乱跑。你管住了你的表情,它就溜到声音里去了。你成功地将表情和声音都死死控制住了,它甚至会离你的手指而去。它高卧在你的身外。无拘无束地盘踞在你的周围,你可以在近旁的物件上看见它。 笑声很硬,我们在痛苦上面钻洞。 仇恨允许践踏,允许毁灭。亲密无间的人允许割爱,因为爱会像深草一样重新长出来。一声原谅就能立刻收回伤害,好比嘴里留不住空气。 天边的云宛如犁过的地里一摊摊的积雪。冬天的太阳有牙齿。我在窗玻璃中看到自己的脸,等待着太阳将城市从它的光亮中抛出去,因为天上已有足够的雪和泥。 他们就像在店里排大队。前一个领到了死,后面的就跟进。而对于这一切,奶一般的雾、气流的漩涡抑或铁轨的弧度又知道些什么呢。死亡如此廉价,仿佛口袋里的一个破洞:你伸出手去,整个身体也捎带着被一起拖了进去。 但愿爱像割过的草地一样会重新长出来。应该以别样的方式生长,好比小孩子换牙,好比头发,好比指甲。它应该按自己的意愿生长。我就是那个为不幸作陪的人,让不幸留下来。 我的日子挂在了偶然事件的绳索上,荡来荡去,把我摔倒在地。 我看见母亲在括号里战战兢兢地行走,吃饭,睡觉,爱我,就像在信封上一样。 如果我们沉默,别人会不舒服,如果我们说话,别人会觉得可笑。引自 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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