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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树读知识共享】 Ⅱ.案例S(定位之用) ◆ 传球风格的源流 >> 传球(即“统一协作”)的普及可以追溯至足球史上的首场国际比赛——1872年在格拉斯哥汉普顿公园举行的英格兰与苏格兰一战。英格兰的阵容包括一名“守门员”(goal)、一名“四分之三后卫”(three-quarter back)、一名“前卫”(half-back)、一名“飞脚”(fly-kick)、四名简单称为“中间”(middle)的球员、两名“左路”(left-side)和一名“右路”(right-side)。按现在的阵型记法,这有些像不对称的127阵型。 ◆ 卡利斯和里普 >> 如这些数据显示,假如传球不超过3次的进球大约占总进球的80%,但传球不超过3次的进攻占所有进攻的91.5%,那么,即便按里普设定的算不上精细的参数,也可以得出确定结论:传球不超过3次的进攻比传球超过3次的进攻效果差。这些数据甚至没考虑到连续多次传球造成死球或对方失误而打入的进球,还有一种实际情况也被忽视:掌握了控球权就可以让对手疲于追赶,有可能节省自己的体力,从而在对方精疲力尽时发出致命一击。坦白地说,这个以对数据的根本误解为基础的学说能成为英国足球教育的基石,着实令人惊愕。反智是个问题,而执迷不悟地相信伪理智,远比反智糟糕。 >> “压迫不是奔跑,也不是卖力忙活。它事关控制空间。我希望我的球员感觉到自己的强大,希望对手感觉自己弱小。如果我们让对手踢出习惯的套路,他们就会越来越自信。但如果我们阻止了他们,就会破坏他们的自信。这才是关键:我们的压迫在精神和物质上同样重要。我们的压迫永远是整体的。我想让全部十一名球员都出现在动态位置,本方不控球时能发挥作用,给对手施加影响。每一个移动都要彼此协同,都要适应集体目标。”“所有人都行动一致。一名边后卫上前,全体十一人调整。人们觉得我们拥有这些强大的球员,但队里也有身材单薄的家伙,像埃瓦尼和多纳多尼那样的。不,他们变得强大了,靠的就是自己的移动和位置感。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看起来是那么强大。”“我们有几种不同的压迫,会在比赛中变换。有局部压迫,更多地跟移动有关;有全面压迫,抢球的比重更高;还有伪压迫,这时我们假装压迫,但实际上是用时间恢复。”基础是一条四后卫防线。这条防线在意大利足坛堪称激进,没有自由人,后卫站在一条线上——一条滑动的弧线,只有球出现在球场中央才成为直线,因为这种防线内在的特点和要求,后卫得坚持不懈地演练。“他没来米兰的时候,双方球员的一对一对抗一直是关键,但跟他在一起时,就全成了无球跑动,我们就是这么战胜对手的。”马尔蒂尼说,“每名球员的攻防职责都同样重要。这是一支球员而非位置成为关键的球队。”球员之间的相互理解太要紧了,以至于1994年美国世界杯萨基给国脚们放假一天时,巴雷西主动要求来一堂训练课,免得正在进行的整合突然停顿。一个关键环节是“影子游戏”,从1960年代起,这种训练方式在英格兰足坛就相当常见,但在欧洲大陆是革命性举措。萨基说:“到了比赛日,我们会在上午来一次特殊的训练课。布特拉格诺对我说,对皇马的半决赛前,他们派了一个球探来看我们的训练。球探回去报告说:他们用全部十一名球员,在完整场地上,踢了一场一个对手都没有而且连球都不用的比赛!我们会布置好阵型,我告诉球员假想的球在哪儿,然后他们做出反应,相应地移动和传递假想的球,运转如同钟表发条。” ◆ 丹麦炸药 >> 关键是灵活——皮翁特克称为“反体系”,和换位的积极性,1985年西韦贝克攻入爱尔兰队的一球便是体现。丹麦队冷静地将球传出本方后场,右后卫西韦贝克已经进入对方半场,他稍作停顿,对面前的线路略加思考,而后继续突进,左脚吊射破门。丹麦队极为强调控球,以至于门将几乎从不大脚开球。结果便是,球队利用令人晕头转向的简洁配合攻进不少球。仅举一例:1986年对阵苏格兰的进球来自球场中路的六脚简单传递。但丹麦和荷兰模式的最大区别不是阵型,而是风格。二者的进攻精神和注重控球或许相似,但丹麦队更重视盘带,而不是像荷兰人那样传个不停——阿内森、劳德鲁普、埃尔凯和两位奥尔森都颇具带球冲击的天赋。莫滕·奥尔森和索伦·布斯克建议压迫对手,防线前压制造越位陷阱。皮翁特克明白,自己球员的长处是球商和有球能力而非抢截能力,便欣然应允。“他带来了德国人的纪律,但他也知道自己的麾下是丹麦球员。丹麦球员比较散漫,但也需要承担责任,于是他在纪律和自由之间找到了合理的平衡点。”莫滕·奥尔森表示,“我们不可能踢得像德国队那样,我们必须踢得像丹麦人。他明白这一点,很是睿智。” ◆ 范加尔哲学 >> 纪律只是范加尔三大核心理念之一,另外两个是沟通和团队建设。球员做按摩时经常无拘无束地聊天,范加尔留意到后,为了鼓励球员讨论足球,甚至延长了理疗时间。一定程度上,是纪律和沟通先行,而团队建设随之而来:范加尔希望队员了解队友的长处与弱点,从而更好地协防和支援。有一系列训练是用来强化团队合作,其中最有名的大概是球员手拉手围成一圈,用头顶球,始终不得落地。 >> 跟出现于1970年代的全能足球相比,范加尔的哲学有一点不同:他固执地要求中场球员不得套边插上到边锋的前面。这么做的部分原因是确保防守稳固,套边插上如果没打成,边后卫就会暴露在对方的火力面前;部分原因是为了进攻,保证边锋面前始终有推进空间。中场球员负责提供支援,为了确保这一点,必要时将球从一个边路迅速转移到另一个边路。练习传球是训练的重中之重。鼓励球员进行压迫和在逼抢下保持控球,为此专门设计了一些场景。范加尔一度特别喜欢练“五对三”,即四名球员分别站在一个长方形的四边,第五人站在中间,他周围是三名后卫,五人一方要保持控球,为了避免球被三人断走,站在里面的第五人只准一脚出球,奇怪的是,范加尔获得教练资格后弃用了这个训练,理由是不符合“场上真实情况”。他还练过半场的六对七,妙处在于七人一方不设门将,为了防止对方远射,就必须尽快压迫。 ◆ 灵感与体系 >> “机械的球队现在无效了,一旦剧本没了他们就没辙了,但我也不喜欢完全依赖独奏者发挥灵感,如果上帝不将他们启动,他们就会任凭对手摆布。”那么,问题就成了艺术如何融入体系,并且其体系化程度不至于高到会被预判。推测起来,因为有比拉尔多派和梅诺蒂派的永恒对抗,争鸣公开进行,所以这个主题在阿根廷足坛辩论得最激烈。论组织者即10号球员的尊崇地位,只有巴尔干地区能跟阿根廷相比。意大利人将组织者划分成trequartista和regista,前者如锋线后的托蒂,后者如居于后方的皮尔洛。阿根廷人则是称组织者为enganche,字面意思是“钩子”,永远运行在中场和锋线之间。洛伦索推广了“钩子”——1966年他带阿根廷队参加世界杯,由奥内加在4312阵型里承担这一角色。这有几分讽刺:想想安在他头上的实用主义者名号,这说明在转换成四后卫防线之后,接下来发生了多么大的改变。洛伦索认可美感有一席之地,将其融入自己的体系,自己却被视作浪漫的对立面;而如今的阿根廷足坛,浪漫主义者正要求保留他的阵型。 ◆ 梅诺蒂与克莱门特 >> 公认“tiki-taka”这个术语就是由他创造的,但他想表达的是轻蔑,对为了传球而传球不屑一顾,从而跟自己更为直接的踢法形成对比。如记者洛韦所讲,克莱门特“永远跟patapúnyp'arriba这个说法联系在一起,即‘乒乓乓,把球开起来’,一种西班牙版的‘去你的!’此外他的足球总离不开死守、阴暗和十足的肮脏。”克莱门特的足球跟tiki-taka截然对立。他带出的队伍坚韧、实用、强壮有力,根基是四后卫配两个中场屏障而组成的“模块”,比赛强度颇高。执教国家队时,他一个臭名昭著的举动是将主要踢中卫的耶罗和纳达尔一起放到中场。在毕尔巴鄂竞技,他接手的班底包括萨拉比亚、戈伊科切亚和队长达尼,自己又补充了门将苏比萨雷塔、边后卫乌基亚加、中场乌尔图维和德安德烈斯、边锋阿戈特,这些球员都出自俱乐部的青年队,被他锤炼成了一个能打恶战的坚强集体。 Ⅲ.金句P(定义之器) ◆ 越位规则的演变 >> 如果比赛不以结果为上的话,平均水准将显著提高,对失败丢分的担心侵蚀了球员的信心……结果就是,当情况有利时,职业球员的能力远远比外界所认为的强。看上去,我们必须找到办法,尽量降低赢球和分数的重要性…… Ⅳ.模型M(定向之术) ◆ 错过进化 >> “(他们)长传短传相结合,从而放弃了传统的静态锋线。在防守有序这个必要基础上,他们用灵活多变的踢法来掩护和突然切换到最后一击,由此取得了成功。目的在于进攻高潮时能出现额外一人——或者叫‘多出一人’。”按英国人的说法,可能巴斯比的曼联算得上灵活,而且他们的才华毋庸置疑,但用欧洲人的标准来衡量,他们用的仍然是传统踢法。” ◆ 个性和体系 >> “全能足球(totaalvoetbal)”这个术语的出现,只是为回应荷兰国家队在1974年世界杯上的表现,但“全能”这个前缀此前已经通行多个领域。另一位建筑师贝克曼曾为著名杂志《论坛》撰文,谈论过“全面城市化”“全面环境”和“全面能量”。他在1974年的一次讲座中说:“为了理解事物,你得理解事物之间的关系……曾经,社会中相互关系的最崇高意象是用‘上帝’这个词来表现的,人类获得他的许可使用地球和宇宙空间,前提条件是他们应当关怀地球和宇宙。但是我们得践行这种关怀和尊重,因为人类明白了自己的意识非常接近原子的相互作用。人们开始认识到自己是全面能量体系的一部分。” ◆ 落幕 >> 所以有了这种做法:让内锋而不是从前的边后卫改踢自由人,这样一来,赢得控球权时,你就可以让他推进到中场,实际上在中场增加了一个传球者。这就从链式防守发展到了我们所说的‘意式足球'。” ◆ 动态系统 >> 如同米歇尔斯的阿贾克斯,洛巴诺夫斯基的基辅迪纳摩同样能采用压迫、争取压制对手和在高位反抢,但他们也可以退守后场伺机打反击。正如他一直尽力澄清的,这取决于具体情况。不过始终有个核心原则:本队控球时尽可能扩大活动区域,对方控球时则尽可能缩小。“有时人们说足球只意味着进攻。” 洛巴诺夫斯基和泽连佐夫接着写道,“但更接近真相的说法是,控球的时候我们在进攻,对手控球时我们在防守。从这个基本点出发,源生出足球的战略:何时、何地以及如何进攻或防守。”控球就是一切,他们对足球的诠释与查尔斯· 休斯和埃伊尔· 奥尔森等人鼓吹的东西没法更不同了。当时训练基地的墙上贴着一份份清单,列举了洛巴诺夫斯基对球员的要求。引人注目的是,14项防守任务中有4项涉及分球和抢球后如何进攻跑位,没提到简单的解围,因为会让出控球权并导致本队回防。对前锋的13项要求中,包括从哪儿开始压迫和尽力在高位反抢,也注重提倡移动,设法将球从对手密集的区域转移出来。 ◆ 泰勒、休斯和里普 >> 休斯的见地在于提倡压迫。查普曼和埃雷拉都是靠退守而大获成功,但是在现代足坛,起码在顶级球队中,压迫几乎是通用做法。休斯说:“如果球队能提高在进攻三区夺回控球权的次数,那就能提高进球数。”他的数据显示,52%的进球是在进攻三区获得控球权后攻入的,在防守三区得球后攻入的进球占18%,两者形成鲜明对比。在进攻三区得球后发起的进攻,破门得分的机率比在防守三区得球发起的高7倍。这时这些数字很明显被曲解了,有些情况下,球队攻到进攻三区后受阻,攻势被打断了,双方都没控住球,然后攻方将球抢到。尽管如此,这仍是支撑压迫的有力明证。压迫当然还有额外的好处:对手的进攻还没开始就被扼杀了。这就是泰勒与里普不和的根源。压迫是一种能帮助球队获胜的行为,将球输送到危险区域是这类行为的后果。休斯继续提出观点:球队应当一有机会就射门,提到“即便是最高水平比赛,也有一半以上的射门会射失,所以球员绝不要不好意思,用不着害怕射偏”。如果队友所在的位置明显更好,那你也要射门吗?离球门20码远,也总得射门吗?30码呢?40码呢?休斯认为,哪怕射偏了,也可以创造出破门机会,的确如此,但如果恰到好处的传球能显著提高第一脚射门的破门机率,比如一脚创造出极佳机会的妙传,那为什么还要弄成撞大运呢?这就好比是对技术缺乏信心,担心给行动增加额外因素,增加了出错机率,还不如依靠幸运的反弹或者有利的折射。 ◆ 伤口上撒盐 >> 按照瑞典学者彼得松的看法,霍顿和霍奇森“贯通了许多原理,应用于一系列配合与组合中,并塑造出有机整体——一个关于怎么踢球的不可分割的方案。比赛的每一刻都被理论化了,成为训练授课的案例,而且是放在整体中考量”。按照阿内森的观点,这么做“扼杀了积极主动,球员变成了机器人”,批评者将英式球风摒弃为“泯灭人性”,比较“美感”和“成绩”各自优点的论战蔓延到瑞典。彼得松将其比作听了格伦·米勒后再听查理·帕克,或是欣赏了古典风景画后再去看毕加索的作品,他写道:“引发的变化不光有审美观的同化,美术和音乐的构成方式达到了更先进层次。”天真一去不返,复杂程度上了一个台阶。 >> 奥尔森解释说:“我发明了这种风格,我管它叫‘gjennombruddshissig',这个又长又厚重的单词,我觉得就是自己杜撰出来的。现在我们更喜欢称它为‘向前足球’——更简短,而且更带劲,跟我所称的‘回传足球’,或者别人说的‘控球导向足球’很不一样,眼下好像不少圈子都流行这种风格。足球没有明确答案,但效率如何多半存在阀值。你瞧,我们用向前传球的次数来衡量,挪威队目前的数据在60%和65%之间。我猜,最高效踢法就在这个区间附近,可能略高一点。1998年世界杯我们赢了巴西,他们的向前传球占35%,而我们是65%,我的观点是,如果他们向前传球的比例达到65%,那我们根本没机会。”他还说,自己的球队踢了那么多长传纯粹是因为弗洛头球好,他的理论只要求向前传,没规定要传多远。 ◆ 我的哲学 >> 压迫是关键,但没有像基辅迪纳摩或阿贾克斯那样去追赶控球的对手。“很多事影响了我。”萨基说,“荷兰足球就是其中之一。但我觉得他们跟我们不一样,他们更倚重体能,我们更讲究战术。每名球员都要出现在正确地点。防守时,我们的所有球员,永远有四个参照点:球、空间、对手和队友。每一次移动都遵循这四点。每名球员都要判定应该由四点中的哪一个来决定自己的移动。” ◆ 贝尔萨主义 >> 年幼的贝尔萨懂得了珍惜知识,还有对信息的收集和分门别类。他说:“我是足球的学生,我看录像、阅读、分析,但我谈论的所有技术问题,里面都有一个最重要的原理,就是不要给对手过多空间。” >> “我迷恋进攻,我看录像就是奔着进攻,不是为防守。我的足球在防守方面很简单:一刻不停奔跑。我知道防守比创造容易。举个例子,想跑的话靠意愿就行了;想创造你就需要一定天赋,这必不可少。”对贝尔萨来说,防守要主动,不是在球的后面堆人死守;防守的关键是在尽可能靠前的地方把球抢回来,从而在对手的进攻几乎还没开始时就将其扼杀掉。他解释说:“对手持球的时候,我们全队压迫,总是设法在尽可能接近对方球门的地方切断其进攻;我们得球的时候,就希望踢出活力,为即兴发挥创造空间。”按贝尔萨的说法,他的哲学可以分解成四个术语:“concentración permanente, movilidad, rotación y repenitización.” 前三个很好翻译——始终专注、机动和轮动,第四个则是典型的贝式术语。在音乐里,“ repenitización”意思是第一次演奏从来没练习过的音乐:不是见谱即奏的即兴演奏,在足球里,这个词明显有即兴发挥的意思,还带着一点紧迫感。在某种意义上,这是整个贝尔萨哲学的关键:它要求球员反复第一次做某件事,也许这一悖论显露出了贝尔萨力图实现的那种光荣的徒劳。他执教纽维尔老男孩时说:“可能做到的已经做了,我们在做不可能做到的。” >> 343阵型是基本阵型,但贝尔萨解释过:“我们永远根据对手的特点来制定策略。”位置和阵型退居其次。正如萨基的论断,球员把握住自己的位置是一种被动方式,按照主动的思路,某个位置只有同其他位置产生互动时才有价值;远为重要的是球员接受位置时所遵循的原则。这方面贝尔萨师承乌拉圭教练塔瓦雷斯,奇怪的是此人的实用主义同贝尔萨的理想主义格格不入。贝尔萨说:“按塔瓦雷斯的概括,这四个基本因素是足球的基础:(1)防守;(2)进攻;(3)如何由守转攻;(4)如何由攻转守。要做的就是设法让这些转换尽可能流畅。” ◆ 451阵型的源头和演进 >> 共识形成了:作为基本分类的防守、中场和进攻,每一个都可以细分为更小单位,哪怕因为越来越精细导致细分出来的阵线失去了意义。比利奇说:“这成了球员的移动,往前往后,向左向右,再也没有阵线了。”穆里尼奥没走那么远,他承认阵线仍然存在,同时要求自己的球员:至少在前进的时候,任务就是击破阵线。 Ⅴ.清单L(定性之法) ◆ 只有一个秘密 >> 瓜式哲学的本质很简单,他说:“足球世界里只有一个秘密:我有没有球。巴萨选择‘有球’,尽管对别的队来说,‘无球’也是正当的。我们‘无球’时,就得把球拿回来,因为需要它。” >> 训练的核心是溜猴,球员围成一圈,力图在圈内两名球员的干扰下保持控球。在那本讲述巴萨传奇经历的书中,哈维向作者格雷厄姆·亨特解释说:“他们教会了我们,在球传过来之前先意识到谁在自己身边,还有准备好在0.1秒内完成轻击、缓冲或凌空等动作,好让球流畅不息地运行。”巴萨以创造和利用空间为中心,重视程度比从前还高,他们用无球跑动和出色技术生成空间,技术好到能引诱对方后卫向某个巴萨前锋移动,然后便送出一脚妙传。这个体系既创造了大量进球,又具备防守属性。以惊人的体能和组织为基础,巴萨打出了无与伦比的压迫。瓜迪奥拉跟范加尔的要求一样:如果没能在5秒内反抢成功,那全队都要撤回去占据防守位置。他说:“我们进攻时,一个想法是始终要保持住自己的位置,永远能出现在应该出现的地方。我们会打出活力和机动,但无论什么时候,位置一定要有人占据。做到了这一点,丢球后对手就很难打出反击——如果我们进攻时保持了阵型,那丢球后就可以非常容易地追捕对方的持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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