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页 王瑾、包亚明（译）：休闲文化与文化资本

1996年末，在中共十四屆六中全會上令人難以置信地將“為人民服務”作為黨的宣傳口號重新提上了日程。
……上面提到的服務涉及面從國家大事到生活細節，從城市的水、煤氣、電力公司、航空公司、火車站到計程車司機的儀表舉止、電梯行駛時間等等。從山東省的煙臺市——這個首度提出承諾制的地方，到哈爾濱、西安、深圳以及其他進三十個城鎮，地方行政與中央黨的機構都在忙於用合同術語建立一個合法化基點，以此來重新建構公共領域與私人消費之間的關系。人民的權利必須得到保證和保護：所有官方文件都在不斷強調這一點。然而，使這個口號和承諾顯得既有意義又無意義的反諷性，則尚未被點破。那就是，現代契約精神和社會主義口號都在起作用，而其關鍵原因不在於百姓對社會主義的剩余信心，而在於在後1992中國，“人民”這個詞已經轉化成了“消費公民”。這一點必使堅持意識形態之純潔性的提倡者感到十分尷尬。“為人民服務”在當代中國得以復興的原因正是因為社會主義與民主消費之間被劃上了等號，不管這兩者之間是否是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