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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中的个人史——曼德尔施塔姆的“我” (1909-1937)
我是园丁,又是花, 在世界的牢狱里我并不孤单 ——P2《我被赋予一个身体》,1909年,18岁
我贫穷如大自然, 简朴如天空, 而我的自由如幽灵, 如午夜群鸟的鸣声。 ——P13《听觉拉紧感觉的帆》,1910年,19岁
有朝一日,我也将使美在残忍的重量中升起 ——P37《巴黎圣母院》,1912年,21岁
以色列人的声音 在母亲上方回荡; 我从摇篮里惊醒, 黑太阳已照临。 ——P60《今夜无可修补》,1916年,25岁(丧母)
我带着一个歌唱的名字 走进影子们猛踩软草坪的圆舞里, 但一切融化,只剩下微弱的声音 残留在朦胧的记忆里。 ——P81《我带着一个歌唱的名字》,1920年,29岁
“别忘了我,处死我吧, 但请给我一个名字,给我一个名字, 理解我,这样我就会好受些, 在这盈满的湛蓝里。” ——P109《像一个小身体》,1923年,32岁
不,我不是谁的同代人, 这样的荣誉不适合我。 我多么厌恶自己有这样的称号。 那不是我,那是别人。 ——P114《不,我不是谁的同代人》,1924年,33岁
彼得堡!我还不想死——还不! 你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彼得堡!我还有一本地址簿, 通过它我将听到死者的声音。 ——P128《列宁格勒》,1930年,39岁
我的睫毛螫痛,一颗泪从心里升起。 我对要来临的事情已不担心,要来临的是一场风暴, 某个陌生人正急着要我忘记: 我快要窒息,但哪怕放弃生命我也要活下去。 ——P140《我的睫毛螫痛,一颗泪从心里升起》,1931年,40岁
我不再是孩子。 你,坟墓, 别妄图教训一个驼背。安静! 我将替每一个人说话,以如此强大的力量, 我的上颚将变成天空的穹顶,双唇 破裂如粉红色黏土。 ——P148《我不再是孩子》,1931年,40岁
看来我将走入未来, 但看来我将见不到它。 ——P162《今天你可以把手指》,1931年,40岁
【1933年11月,诗人发表“斯大林讽刺诗”(P186),首次被捕】
仿佛悬吊在我自己的眼睑下 成熟、膨胀,直到我掉落, 我正担当同一出戏里的所有角色, 演出我们今天知道的唯一情节。 ——P190《1934年1月10日》,1934年,43岁
弯曲的地板翘起来, 也是甲板,也是棺盖。 我在陌生屋子里辗转不眠, 我的生命不在我身边。 ——P203《我住在周围有菜园的地方》,1935年,44岁
剥夺了我的四海,我的远走和高飞, 只允许我踟蹰在暴烈的大地上, 你得到什么?一个辉煌的结果: 你不能停止我双唇翕动。 ——P206《剥夺了我的四海,我的远走和高飞》,1935年,44岁
我也想对着世界多惊奇一会儿, 还有儿童和雪。 但微笑像一条道路——不能假装, 它不服从,不是奴隶。 ——0221《我也想对着世界多惊奇一会儿》,1936年,45岁
从什么流血的矿脉 珍贵的世界酵母可以归还我—— 重音、泪水、劳作, 磨难的持续低语—— 所有这些失去的声音? ——P237《从什么流血的矿脉》,1937年,46岁
而我滑入一个深坑,滑入多瘤疖的黑暗, 朝着那座结冰的泵房, 跌跌撞撞,咀嚼死空气, 惊起发烧的乌鸦。 我气喘喘地跟着它们, 对着冻僵的木柴堆呐喊: 哪怕有一个读者,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一个医生! 楼梯上一次磕磕绊绊的谈话! ——P247《这一个月我该拿自己怎么办》,1937年,46岁
别把那半苦半甜的桂冠, 别把它戴在我太阳穴上, 倒不如把我的心撕成 响亮的蓝色碎片。 当我死了,完成我的任务 和终生与所有活人为友的使命, 让天空的反应在我寒冷的胸里喊出来, 更大声、更高远。 ——P268《迷失在天空里,我能做什么?》,1937年,46岁
【官方记载,诗人于1938年12月27日死于劳改营。】
奥蒂安斯对本书的所有笔记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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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页 年代
我的野兽,我的年代,谁可以 凝视你的眼睛? 谁可以用他的血 把两个世纪的脊背黏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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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页 马蹄铁的发现者
再也没有 任何话可说的人类嘴巴 仍保留着上次说话的形状, 全部的沉重感还保留在手里 虽然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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