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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秩序的起源》: 一.国家之前 1.自然状态的哲学讨论(亚里士多德,霍布斯,卢梭,洛克) 霍布斯式谬误:人类一开始各行其是,在发展中较迟阶段进入社会,因为通过理性推算得出社会合作是达成各自目标的最优选择 反驳:个人主义的盛行;合作方式的生物前定(亲戚选择和互惠利他) 2.人性和政治的基础 a.人类的社交性是天生的,不是因历史或文化而取得的 b.语言的形成与发展,制造心智模型(如宗教) c.宗教的出现,通过奖罚凝聚社会,加强规范和支撑社区 d.植根于情感的规范化行为(规范受侵犯时人们感到愤怒,无法跟上规范会感觉耻辱),心智模型及其规则常被赋予内在价值 e.人渴望得到他人的主观承认,获得的承认成为合法的基础,合法本身允许政治权力的实施 3.原始人类社会组织 a.族团(围绕核心家庭而建,奉行异族通婚和父系社会,高度平等) b.部落(农业发展形成,分支式,以共同老祖宗为原则进行政治结盟,以祖先崇拜凝聚部落) 部落财产(一般指土地)与亲戚团体紧密相联,由部落集体所有,出于祖先崇拜的宗教信仰以及延续家族的需要(前世和后世的亲人),部落内部聚合力越强,财产使用效率越高 部落正义中不存在第三方执法(因部落社会只有软弱的中央权威),亲戚们有义务为受害者寻求报仇和赔偿(血亲复仇);存在促进和解的无约束的仲裁制度,与各种犯罪相对应的赔偿表 部落战争中的酋长仅在战争期间享有领导权,其侍从往往出于对荣誉的追求,致富的冲动,长期互惠建立的忠诚以及对女人的性渴望而参加战争。疏松且分散的部落可以发起强大的攻击,征服广大领土,但是最终四分五裂(蒙古帝国) 4.国家层次社会 与部落社会的区别: a.享有集中的权力,有能力在整个社会实行统一规则 b.对合法强制权力(警察,军队)的垄断是集中权力的后盾 c.国家权力是领土性的,不以亲戚关系为基础 d.等级分明,更加不平等 e.宗教赋予国家合法性 国家的形成: a.资源丰富(地理条件优越或技术进步) b.居民必须受到环境的束缚,难以自由流动 c.社会绝对规模大,允许初级分工和执政精英的出现 d.部落群体愿意放弃自由来服从国家权力(武力威胁或宗教领袖崇拜) 二.国家建设 1.第一个现代国家——中国 起源:持续的战争推动制度变革,秦朝统一中国,实现政治现代化 变革:论功封赏,人口注册,土地改革,先军队后文官的永久性官僚体系,非人格化的等级行政部门,家族官职减少 2.伟大的汉朝制度(文官政府有效控制军队;政府日益官僚化;察举制选用贤人) 3.政治衰败和家族政治的复兴 a.汉朝崩溃(贵族扩大耕地,实现粗放增长,加重土地不均;王莽土地改革失败,家族贵族趁机扩充财产,巩固权力;军队衰退,派系斗争,自然灾害频发,中央政府分崩瓦解) b.国家分裂和家族制复辟(九品中正制重视血统,南北分裂均加强家族势力) c.中国再次统一(中国国家早熟的现代化使之成为最强大的社会组织;共同文化的形成;统治整体更具有政治合法性) 4.印度的弯路 1.印度部落社会 印度—雅利安部落 a.瓦尔纳(阶层) 婆罗门;刹帝利;吠舍;首陀罗 b.迦提(种姓制度) 阶层内通婚的职业群体(鞋匠嫁鞋匠),保留部落社会的分支式特征,显示机械团结(分支式的隔离)和有机团结(社会中的相互依赖)的结合 c.三大区(梵语北部;达罗毗荼语南部;东部) d.亲戚规则 北方,儿子必须与父亲血统之外的人结婚,不可与第一表亲结婚 南方,儿子可与父亲姐妹的女儿通婚(交叉表亲婚姻),加强社会关系的狭小内向 2.过渡 a.雅利安人与达萨人的战争,征服达萨人使其作为奴隶 b.婆罗门(祭司)赋予拉贾(领袖)合法性 结果:印度-恒河平原上伽那-僧伽(雏形国家)的出现 3.弯路 a.连续战争的缺乏 b.婆罗门教(瓦尔纳和迦提)的阻碍 4.瓦尔纳和迦提 a.军事组织发展受限(军事动员受限,作战讲究训练和出身;军队等级制度严苛;军事技术落后) b.以迦提为基础的小集团限制国家权力(软弱国家和强势社会) 潘查亚特制度(基于迦提制度,由强势种姓负责的村庄管理,土地为复杂亲戚团体所有) c.婆罗门教社会制度对文化的控制(垄断知识,抵制书写) d.严密的祭司阶层对国王的法律限制,国王只有承认瓦尔纳才具有合法性(《摩奴法典》) 5.穆斯林走出部落 军事奴隶制(马穆鲁克制)的衰落: a.军中没有制度化的统治机制(苏丹的选拔渐渐趋向于世袭制) b.缺乏最高的政治权威(马穆鲁克渐渐演变为军阀寻租集团) 6.基督教打破家庭观念 天主教会对亲戚关系的冲击(反对与近亲结婚,与兄弟的寡妇结婚,领养孩子,离婚) 结果:财产无法传给后裔,被捐献给基督教会;女子有权拥有和处置自己的财产,破坏单传规则,动摇父系宗族;天主教会日益壮大,在政治舞台上发挥独立作用 三.法治 1.法治的定义和争论 a.现代产权(个人拥有的财产,可以自由买卖,不受限制)和合同执行 问题:“足够好”的产权依然可以推动经济持续增长;马尔萨斯式世界中,现代产权和法治并不一定促进经济增长 b.维护人身安全 问题:维护特权利益 2.从惯例法到普通法 a.基督教的传入冲击部落正义 b.英国普通法依据国家权力加强国家的合法性(国王法庭与领土法庭) c.哈耶克“法律先于立法”理论 3.教会变为国家 a.政教合一(政治当局对教会享有委任权,宗教权威完全服从国家) b.天主教会宣告独立(叙任权斗争) 影响(允许天主教会进化成现代的,等级制的,官僚化的,依法而治的机构;精神领域和世俗领域相分离,为现代世俗国家铺平道路;促进欧洲法律和法治的发展,使教会法规取得合法化) c.中世纪教会与现代法治(宗教权威的分开存在促使统治者承认自己不是法律的最终来源;体现有关正义规则的广泛社会共识) 4.国家变为教会 中东:现代民族主义国家的建立,独裁政府的确立,法治的缺失 印度:西方民主与传统法律的混合 为什么西方法治较强: a.编纂(法律文本规范和统一) b.法律专业化(西欧的先进大学系统) c.机构自治 5.东方专制主义 a.中国君主的合法性(天命) b.皇权的约束(缺乏诱因设置庞大的行政机关执行命令;税收需求普遍不高;地方政府的压制) c.政治衰败(法治和政治负责制的缺失) 四.负责制政府 1.兴起(平等观念的传播;权力和利益的潜在平衡) 15世纪到17世纪,欧洲人口大幅增长,人均财富提升,导致强大国家的兴起,并且将大部分预算投入战争,不过欧洲君主会受到法律限制。另一方面,欧洲历史此时的政治发展,体现在集权国家和抵抗团体(高级贵族,士绅阶层,第三等级)之间的互动,形成四种情况(软弱的专制;成功的专制;失败的寡头制;负责制政府) 五.政治发展理论 1.政治的生物基础 a.人类从未在无社会状态中生存 b.人类天生的社会交往建立在两个原则之上:亲戚选择和互惠利他 c.人类天生喜欢制定或遵循规范或规则 d.人类天生具有暴力倾向 e.人类天生追求的不是物质,还有承认 2.思想作为原因(心智模型,尤其是宗教,作者有洗白宗教之嫌) 3.政治发展的普遍机制 a.制度以规则为基础,优胜劣汰 b.制度变异可按计划 c.制度借文化而获得传递 d.制度演化具有普遍性(族团-部落-国家) e.竞争(暴力和战争)推动制度发展 f.制度发展具有偶然性(不同制度的历史根源,往往是一系列历史意外事件的产品) 4.制度 a.适应和僵硬 b.复杂和简单(分工和专业化) c.自主和丛属 d.凝聚和松散(不同组织的职责和使命都有明确的界定并且被遵从) 5.政治衰败 a.制度与外部环境在变化频率上的脱节(制度的稳定性;社会的保守) b.家族制复辟 6.政治发展的过去(马尔萨斯式世界) a.马尔萨斯陷阱  b.政治 (1)政治权力(掠夺资源)创造经济资源(粗放型经济增长),后者回头创造更大的政治权力 (2)法治和社会动员影响国家的合法性  7.政治发展的现在(第二卷) a.密集型经济增长 b.强大的社会动员 c.全球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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