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提前挖好的烈士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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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的夜间活动增加了。经常接到越军越界进入我地侦察的通报。战士们每晚抱着枪顶着子弹睡觉。上级下令可以向任何答不出口令的陌生人开枪。
一个重庆老乡是侦察连的,带64式冲锋枪,要过河侦察。所幸大家都安全返回了。连长安排骨干对环境做进一步观察,联系了炮兵侦察分队,使用了40倍的高倍数望远镜。
“用8倍的望远镜看1公里处的人,就相当于用肉眼看125米处的人,而用40倍的望远镜看1公里处的人,就相当于用肉眼看25米处的人。”
战士们看到对面的越军在从事生产。是越军345师的一个分队,类似我们的省军区部队,不是野战军。他们担负着生产任务,边生产边训练。
一天领导从团部开会回来,明确了本连的作战任务。一营担任主攻营,其任务是确保陆军39师渡过红河。具体目标是攻击位于营地800米距离上的波光、191、248、194等五个滩头高地,歼灭守军,保障舟桥营搭建浮桥。三连作为主攻连从滩头阵地的左翼攻击;作者所在的二连作为助攻连从滩头阵地的右翼攻击,一连作为营预备队,在三连后跟进,随时准备加入战斗。
二营担任助攻营,在一营遇到困难时投入战斗。三营为预备营,随时投入战斗。
在更大尺度的战场上,37师111团一营计划攻占我们左翼方向的230等滩头高地。38师112团一营计划攻占我师右翼方向的坝洒镇。14军也在我13军左翼,计划攻占老街城。还有11军、航空兵、地炮师、军炮团、师炮团等。大约共计4个野战军的兵力,好几个地炮师和高炮师,两个坦克团,空军好几个航空团已经调至前线。对当面的越军,我们集结的火炮数量已是越军的10倍,在进攻中这些火炮将同时打击越军,其弹着点的密度可达到每50平方米就有一发炮弹。
经反复的推敲、计算和编组,连队计划每11人搭乘一艘渡船。由二营6连专门保障他们渡河。连长借来了工兵的冲锋舟给战士们做了简单的训练就抬去给6连作训使用了。6连在稍远一点的地方的开阔水面进行冲锋舟训练,充气、驾舟、开马达,云南的寒冬腊月虽然没有内地冷但气温也不高,训练任务并不轻松。战时他们要保证不能有任何人掉下水,无论如何都要坚守渡船。万一人有人落水,也不需要自己下水去救,有六连的弟兄负责救人。
连队很快开始与6连的官兵们进行合练。每条船2个工兵连分配的工兵兄弟做教学指导。大家按照规定动作一遍遍跳上船发动马达冲向对岸再跳下船,然后掉头重来一遍。
为了渡河,要求突击营每人做好漂浮器。经严格计算,每人必须用8节竹筒做成救生衣状的救生器材背在身上,前面挂4节,后面背4节,每节竹筒要求长40厘米,直径10厘米,只有这样才能承受每人的重量。于是全体上山砍竹子。
砍竹子完成后下山时根本分不清从哪里下山。分不清驻地在哪里,天还有2个小时就黑了,只有一个人背枪,丛林的沉寂气氛令人恐怖。大家分头去找上山标记,终于虚惊一场回到营地。
面对最为具体的任务,连长不停的调动大家的思路,不停说着他的想法和方案。他想让他部下明白他的意图和选择的攻击方案。几个排长不停地向他提着问题,不停地在提出自己的想法,又不停的在向班长们交代着要这样干、不要那样干。
任务分解到每个人身上,战士之间开始互相传授和掌握各种联络方式。有发明吹口哨、青蛙叫、狗叫、鸡叫为信号的方式,还有以灯光为信号的联络方式。大家还根据摩尔斯电码编辑短语,比如321向我靠拢,333向前冲,555注意隐蔽等等。
随着作训内容的深入,部队中最初的热血豪情已经烟消云散。恐惧渐渐主导了气氛。甚至出现了自伤自残。防止临战畏惧怕死的激励动员会也不断展开。上级带来了我军的士气鼓动材料,列举了火炮、战将的历史功绩、和越军的种种劣势。
就在这样的紧张中1979年的春节到来。大家过年。没有约束,想吃什么都管够。很快上级就下达了等级更高的临战状态。上级下令写遗书,但并不这么直白。只说要大家好好的写,想写多少就写多少,说过了今天,写信的时间可就不多了。
营地将所有多余物资全部整装后送,个人物品打包带走。双方的侦察与反侦察不断升级。越南华语广播每天都清晰的报道着我军侵犯他土的新闻。那是我军侦察兵所为。
军委前线指挥部为所有的参战突击营都提前修好了烈士墓,但并不知道究竟修了多少。这是绝对的高度机密。它可以直接反映军委对首轮作战的最大伤亡预期。为了让大家能放心的为国捐躯,领导们安排每个突击营的各个连队派出代表去墓地参观。
万一牺牲的话会用质量上乘的装尸袋经整容、着装后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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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他一连写下六个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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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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