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尔·翁达杰
斯威夫特写小人国,说里面有两派,大头主义者,小头主义者,水煮蛋应该从哪一头开始剥这件事,“六次暴乱,一个皇帝掉了脑袋,还有一个掉了皇冠”。小人国还有一个宗教,教义里面讲得很清楚,鸡蛋应该从方便的一头剥起,大头小头此消彼长,哪一派的刀快,他们那头就是方便的。 弗洛伊德把这称为“细微差异的自我迷恋”,往往是从外面看难分彼此的两群人吵起来最要死要活,不可调解。 引自 迈克尔·翁达杰 阅读翁达杰是接收一场关于小说阅读的教育。他好像按捺不住一种倾向,就是让所有的细节都不因为处在叙述之中而有轻重厚薄之分,这种平等会让你开始在意他每一个字词,就如同只要你玩味足够长久,他就会透露更多一样。这是诗歌的读法,其实也是侦探小说的读法——每句话都可能成为揭示犯人的最终线索;于是阅读一下子有了一种不同寻常的强度。 引自 迈克尔·翁达杰 讲故事只是幌子,翁达杰远远指着的,是各种情绪流动的轨迹。这些“人物”,也只是像容器,各种怨憎会、爱别离、所求不得,就在这些容器里交换;翁达杰的棋谱上,他留意着车二平六,象五退七,他需要你是车,是象,但具体是谁并不重要。可当任何角色都可以退场,就像在人生里一样,每个人都变得无比重要。这一个个进进出出的陌生人,都有你不能完全了解的过去和心碎,但却足以充满一本书,或者整个宇宙。 引自 迈克尔·翁达杰 就像《英国病人》,奥尔马希告诉凯瑟琳说沙漠里两个人会互相惦记是因为“近密”(propinquity):“沙漠中的近密、水的近密……沙海中开了六小时的一辆车里,两三个身体的近密。”翁达杰最喜欢写的还是在苍茫中被风雪吹在一起的两个人,“天寒地冻,日短夜长,路远马亡”,就不要太讲究择偶标准了。 引自 迈克尔·翁达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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