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年 十一月十七日 谈与杜威博士到山西

    晚上七时，张庆恩请吃饭，被请作陪的有毛子水、姚从吾、钱思亮、胡颂平等人。张庆恩是山西人。先生谈起民国八年曾到过山西，那是杜威博士到山西去讲演，先生当翻译，人家也请先生做一次演讲，题目是“娘子关外的文化”。说山西有了娘子关，外面的不能进来，里面的不能出去，现在我已进来了。于是谈谈娘子关外的文化。“这次演讲之后，山西大学的文法科学生很多都转学到北大去了。那时国立大学还只有三个，山西大学也是国立的。国立的山西大学学生要求转到北京大学来，当然可以的。那知这么一来，山西大学文法科学生差不多都空了，所以使阎锡山在二十年以后还不曾忘却这件事。当时岭南大学的一个学生高廷梓要转学到北大来，也是我答应的。后来因为转学的太多了，不得不有个限制，于是才有考试的限制。”
姚宝瑄的话剧《清明》里面有胡适先生与杜威博士去山西评选“国立第三大学”的情节。读到这里才知道情节并非完全虚构，是以此为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