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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格，我自己，這不是胡說八道。一切都是為我，全世界都是為我而創造的。您聽著，朋友，我仍然相信，人可以快快活活地在世上過一輩子。這是一種最好的信念，因為沒有這種信念，人連苦惱的日子也過不到：只好服毒自殺了。據說有個傻瓜就是這樣做的。他一個勁兒談哲理，直到把一切的一切都毀了，甚至把人類所有正常而自然的義務的合理性也毀掉，到最後他什麼也沒有留下來，只剩下一個零，所以他宣布生活中最好的東西是氰氨酸。您會說，那是哈姆雷特，是一種憤怒的絕望。一句話，是一種我們永遠夢想不到的可怕的東西。不過您是一位詩人，我卻是一個平平常常的人，所以我說人必須從最簡單實際的觀點去看待事物，因為您的腿被捆住，您的趣味是病態的。您嚮往的是理想、美德。我的朋友，我很樂意接受您的指教，但是假如我確實知道一切人類美德的基礎就是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那我怎麼辦呢？任何事情德行越高，其中自私的成分就越多。愛你自己，這是我唯一的信條。生活是一種買賣，不要白白花費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