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波,惟一之师
在科波之前(克洛岱尔の除外,但是没人演他的剧),最受青睐的戏剧供品,在我们那儿就是双人床。剧本演出一旦特别成功,这类供品就成倍増长,床铺也如此。总之,这是一种生意,同许多别的生意一样,冒昧地说的一切都按牲口的重量付钱。且看科波就是这样讲: 如果要我们起个名称,给激发我们的情感,给推动、压抑和逼迫我们,令我们最终不得不退让的强烈情感,那就叫愤慨吧。 毫无节制的工业化,日甚一日,越发无耻地毁损我们的法国舞台,使戏剧丧失有文化的观众;大部分剧院,操纵在由商人豢养的一小撮晔众取宠的人手中;媚俗和投机的精神、卑酃下流,到处都一样,甚至还渗入伟大传统应当拯救几分廉耻的领域;虚张声势,到处也一样,各种各样大言不慚的许诺、各种类型的暴露癖,寄生在这正在死去、甚至名存实亡的艺术上;到处是懦弱、混乱、百无禁忌、无知和愚蠢、对创作者的夷、对美的仇视;创作越来越荒唐和空洞无物,批评越来越不痛不痒,观众的审美观也越来越误入歧途:正是这些令我们愤慨,令我们拍案而起。 自从这一声呐喊,并随之创建了老鸽棚剧院之后我们那里的戏剧,又逐渐找回它崇高的秘诀,也就风格。 引自 科波,惟一之师 在悲剧中,相互对立的力量,都同样合情合理:反之,在情节剧和正剧中,只有一种力量是合法的。换言之,悲剧模棱两可,正剧简单化。在前者中,每种力量都既善又恶,在后者中,一种力量代表善,另一种代表恶(因此,如今的宣传剧,也无非是情节剧死灰复燃)。安提戈涅有道理,但克瑞翁也不错。同样普罗米修斯既有理又没理,无情压迫他的斯也行之有据。情节剧的套路可以概括为:“只有一个是合트的,并且情有可原”:而悲剧的格式尤其是:“人人都情有可原,谁也不正确。因此,古代悲割的合唱队,主要劝人谨慎。只因他们知道,在一定限度上所有的人都是对的,一个人因盲目或者激情,无视这种限度,自投灾难,才使他以为独自捐有的一种权利获胜。古代悲剧的永恒題材,就是这种不能追越的界限。同样正当的力量,从这条界限的两侧相這遇,发生持续不断的惊心动魄的冲突。看错这条界限,想要打破这种平衡,就意味着自据坟墓。同样,在《麦克白》和《费德尔》(尽管不如古希腊悲剧那么纯)中,也还会发现这种不能逾越界限的思想,一旦超越,不是丧命就是大难临头。最后还要解释,理想的正剧,如浪漫派戏剧,为什么首先是情节发展,只因正剧表现善同恶的斗争,表现这种斗争的曲折:而理想的悲剧,尤其是希腊悲剧,首先是紧张气氛,只因两种强大的力量势均力敌,每种力量都有善与恶两副面具。自不待言,在正剧和悲剧的这两种极端典型之间,戏剧文学还提供各种各样的作品。 引自 科波,惟一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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