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讲座:关于悲剧的未来
悲剧在极端虚无主义和无限的希望之间摇摆。依我看,这话再准确不过了。主人公否认打击他的秩序,而神的秩序因被否认就越要打击。两者就在存在遭到质疑的当儿,彼此都表明自己的存在。合唱队从中得到教训,即有一种秩序,这种秩序也许是令人痛苦的,但是不承认它的存在,情况还要糟糕。惟・的净化,就是什么也不否认,什么也不排斥,接受生存的神秘性、人的局限性,总之,接受人们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这种秩序。“一切都好。” 引自 雅典讲座:关于悲剧的未来 人表现得越来越突出,逐渐打破了平衡,结果悲剧精神就沉了。尼采指责苏格拉底充当了古代悲剧的掘墓人,这样讲在一定程度上是有道理的。准确说来,笛卡儿标志着诞生于文艺复兴时期的悲剧运动的终结。在文艺复兴时期,改革、发现新大陆的事件,以及科学精神的兴旺,实际上是把传统的基督教世界推上被告席。人渐渐挺立起来,反对圣物和命运。莎士比亚就抛出他那些满怀激情的人物,去冲击世间既糟糕又正当的秩序。死亡和怜悯侵入舞台,悲剧的具有决定性的话语重又响起来:“我的绝望生育一种更高的生活。” 引自 雅典讲座:关于悲剧的未来 人类从前拿起武器,摈弃了天命又以同样的武器,给自己制造出一种敌对的命运。人造出了ー尊神:人的统治,然后又转而反对这尊神了。人处于不满的状态,既是斗士,又不知所措;既怀着绝对的希望,又持彻底怀疑的态度,因而生活在悲剧的氛围中。这也许表明悲剧要重新诞生了。今天的人,高呼反抗,却知道这种反抗具有局限性;要求自由,也肯接受不可避免的后果,而这种矛盾的、被撕裂的人,从此意识到人及其历史的含混性,这样的人便是出色的悲剧人物。这样的人也许是向自身悲剧的公式:这悲剧的公式,将在“一切都好”的那天得出来。 引自 雅典讲座:关于悲剧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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