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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 梅塘之夜
P15没有任何东西能像爱情那样给予年轻人勇气。引自 磨坊之战P30他抱定了一个想法,认为女人全都是不重用的废物。她们处理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时,只会把一切全都搞砸。引自 磨坊之战P37她不由得想到,这个死去的士兵也许在老家,在德国,留下了某个爱人要为他哭泣。她还认出了戳在死尸脖子上的她的那把尖刀。是她杀死了他。引自 磨坊之战P48货棚下,弗朗索娃丝蹲在多米尼克的尸体对面,一动也不动。梅尔利埃老爹也刚刚被一颗流弹打死,僵硬地躺在那里。这时候,普鲁士士兵已被消灭,磨坊也被烧毁,法军的队长第一个冲进了院子。从战役开始以来,这是他获得的唯一一次成功。于是,他斗志昂扬地伸展开他高大的身躯,亮出他俊美骑士的可爱神态,放声大笑。当他发现弗朗索娃丝傻呆呆地待在丈夫和父亲的尸体中间,在浓烟滚滚的磨坊正中央时,他优雅风光地举起军刀,向她致敬,大声喊道: “胜利啦!胜利啦!”引自 磨坊之战P49一连好几天,一批批溃败的散兵陆续穿越城镇而过。根本不成其为队伍,只是一群群脱了缰的野马。士兵们大多胡子拉碴,蓬头垢面,军装褴楼,无精打采地行进,既无旗帜,又无队形。所有人全都一副疲惫不堪、困顿无力的模样,根本难以有一种思考,一种决心,只是凭着习惯的推动,机械地挪动步子,只要脚步一停,就会累得倒下。尤其能看到一些被动员入伍的新兵,那是一些与世无争的老实人,过着安稳日子的年金收入者,如今则在枪支的重负下佝偻了;还有一些年纪很小的别动队员,如惊弓之鸟,轻易就会被吓着,也很容易热情燃放,随时会发动进攻,也随时准备溜之大吉;然后,在这些人当中,也有那么几个穿红裤子的正规军,是在某次重大战役中被打散了的一支部队的残兵:在这些五花八门的步兵当中,还夹杂有一些服色暗淡的炮兵:偶尔,会有一个龙骑兵的钢盔在人流中闪闪发亮,只见他跟随在脚步更轻盈的步兵后面,步履沉重地艰难行进。引自 羊脂球P50 听说,普鲁士人都快要进鲁昂了。 两个月以来,国民自卫军在附近的森林中做着一些小心谨慎的侦察,有时候还打死自己的哨兵,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兔子出洞,他们就准备举枪行动,如今,他们也回到了自己的老家。而他们的武器,他们的军装,还有他们以往用来吓唬方圆三法里内的公路里程碑的所有杀人器具,也一下子全没了踪影。 最后一批法国士兵也最终穿越了塞纳河,经由圣塞维尔和阿夏德堡来到了奥德麦桥;而走在所有人后面的绝望至极的将军,带着这些散兵游勇,根本无法有什么作战的尝试,连自己都迷失在了大溃乱中,在两个副官的掩护下,徒步撤退。这样一个习惯于打胜仗的民族,具有一种传奇般的英勇气概,如今却被打得溃不成军,节节败退,实在令人丧气。引自 羊脂球P51 然后,整个城市笼罩了一种深邃的平静,一种惊惶不安而又默默无语的期待。很多早被生意磨得软弱无力的大腹便便的有产者,焦虑地等待胜利者来临,一想到别人兴许会把他们的烤肉钎子或者他们的厨用菜刀看作武器,他们便不寒而栗。 生活似乎停止了;店铺关门大吉,街道静悄悄的。偶尔,会有个居民被这寂静吓坏,忍不住贴着墙根飞快地溜走。 等待的焦虑反倒叫人希望敌人索性快点来。引自 羊脂球P51 声声命令用一种陌生而又喉音很重的嗓音喊出,沿着一栋栋似乎荒芜死寂的房屋向上升腾,而在紧闭的门扉窗板后,一双双眼睛在窥伺这些获胜的人,这些人依据“战争法”,成了当地城市、百姓财富和生命的主人。居民们躲在昏暗的房间里,惊恐万状,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灾难、被这地震般毁灭性的极大震撼吓得束手无策,对此,任何的聪明オ智、任何的力量全都归于无用。因为,每当万事万物的现成秩序被推翻,每当安全不再存在,每当人类法则和自然法则所保护的一切任由一种无意识的野蛮暴力随意摆布时,人们都会有同样的感受。地震会把全体人民毁灭在倒塌的房屋底下;泛濫的洪水会冲走被淹的农民,连同牛羊的尸体,以及从屋顶脱落的房梁;获胜的军队会耀武扬威地屠杀抵抗的官兵,带走其他的俘虏,以战刀的名义抢劫掠夺,以大炮的声响来感谢上帝,这些全都是同样的巨大灾祸,剥夺了人们对永恒正义的信仰,摧毁了我们受教育而建立起的对上天保佑和人类理性的信念。引自 羊脂球P52 每一家门前,都有一些小分队在敲门,然后,这三五个人便消失在了屋子里。这便是入侵之后的占领。战败者就得开始履行义务,在战胜者面前表现得唯唯诺诺。 一段时间后,最初的恐怖一经消失,一种新的平静降临了。很多家庭中,会有一个普鲁士军官坐到餐桌前吃饭。有时候,他还会显得很有教养,彬彬有礼地为法兰西鸣冤叫屈,道出自己对这场战争的憎恶。人们会感谢他的这一情感;然后,说不定哪一天,人们兴许需要得到他的保护呢。把他伺候好了,该你供养的人兴许还会少几个呢而为什么要伤害你突然需要依靠的某人呢?你的命就捏在他手里呢。真要那样做,与其说是勇敢,倒不如说是莽撞一一而莽撞则不再是鲁昂市民的一个缺点了,因英勇抵抗而让城市之名闪耀光芒的时代'早已过去了。人们最终还从法兰西温文尔雅的礼俗中找出一条最高理由,这样认定,以低下身份彬彬有礼地对待外国士兵是完全允许的,只要别在公共场合表现出跟他们亲近就行。到了外头,人们就彼此不再认识,而在家里,人们是很愿意聊聊天的,而每天晚上,入驻的德国人也乐意更长时间地留在共同炉火前一起取暖。引自 羊脂球法国人投降的”“传统”似始自普法战争。P53 城市本身也渐渐恢复了平时的面貌。法国人依旧很少出门,但普鲁士士兵却满大街地转悠。此外,那些蓝衣轻骑兵军官,狂妄自大地在路面上拖拉着硕大的杀人武器,然而,他们对普通市民的态度,也并不比上一年就在同样的咖啡馆里喝咖啡的法国轻步兵军官更轻蔑多少。 不过,空气中还是弥漫了一些什么东西,某种微妙而又陌生的东西,一种难以宽恕的异国气氛,像是一股气味在飘散,侵犯的气味。它充盈了居民住家和公共广场,改变了食物的滋味,给人在外旅行的印象,仿佛来到了遥远的异邦,充满危险的野蛮人部落。引自 羊脂球P53河底的淤泥掩藏了这些偷偷进行的、暴烈凶残的、但说起来也算合理合法的复仇行为,这些默默无闻的英雄壮举,悄无声息的攻击,远比光天化日之下明刀明枪的战役要更为危险,却并不带来名正言顺的荣耀。引自 羊脂球P104法国与普鲁士的战争爆发了。说实话,我不理解那些使得军队不得不相互屠杀的所谓动机。我感到既没有必要杀死别人,也没有必要让自己被他们杀死。引自 背包在肩P122我现在仿佛还能看到,早晨,当太阳把窗户栏杆的影子打碎在石板上时,她缓缓前行在回廊的尽头,软帽上的大帽翅在她的脸上拍打着。引自 背包在肩P138我对自己说,必须经历过收容所和营地的那种杂乱之后,才能重视一个抽水马桶的价值,才能在可以轻松自如地脱掉短裤的地方享受孤单。引自 背包在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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