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摘记
那是个对我来说丝毫也不重要的时期,我迁到这个城市安顿下来。安顿这个词并不确切,因为我当时没有任何安顿下来的欲望,我愿意让我周围的一切都是临时的,不安定的,只有这样我才能在内心里感到安定。 引自第3页 尽管如此,大家都面带笑容,高兴地微笑着点头说道:“啊,这次大会很有趣!大会的议题很好!” 不过,我觉得科尔达工程师变得越来越急躁,越来越不能承受我的胜利的目光,我的胜利而绝望的目光,我感到绝望,因为这一切,正如我想象的那样,不过是装模作样而已。 引自第9页 我完全可以出其不意突然走进办公室,让他下不了台。但是我想,看见了,明白是怎么回事,不就行了。 引自第17页 我怎么回答她呢?告诉她我住的这个地方到处都是尘土?百叶窗上有一层灰尘,我的衬衣领子上有猫的足迹?告诉她这对我来说是唯一可能的世界,是这个世界的唯一可能的世界,而她的那个世界仅仅用一个世界的幻象,能使我觉得存在吗?她是不会听我这么说的,她已太习惯于居高临下看待一切,而我的生活交织在其中并且处之自然的那种种状况是她根本注意不到的。她和我的一切关系难道不正是她这种傲慢态度的产物吗? 引自第30页 总之,我爱克劳迪娅。但是,我很不幸。她怎么才能理解我的不幸呢?有人命中注定要过平庸的生活,默默无闻,因为他们经历了痛苦或不幸;有人却故意这样做,那是因为他们得到的幸福超过了他们的承受能力。 引自第36页 在世界的这个角落里,线条明朗和色彩鲜艳的背面究竟是什么呢,我渐渐意识到了,而且我就是它们的背面的一员。也许灯光明亮、一目了然的这一面就是背面,事物真正重要的一面恰恰是处于阴暗之中的那一面。乌尔班诺・拉塔齐酒馆之所以存在,不就是因为在黑暗中可以听见它那变形了的声音“一份奶油圆子”?听到啤酒桶相互撞击的声音吗?不就是因为阴暗的街道被霓虹灯的灯光打破,昏暗的玻璃窗户后面躲着看不清面孔的人吗? 引自第43页 那东西和云雾差别不大。空气中的潮气遇到冷空气带便开始凝结,凝结的方式不同会产生不同的额色,呈灰色、蓝色、白色或黑色。那东西说不清是什么颜色,像咖啡的颜色,又像沥青的颜色;更确切地说,那东西一会儿边上呈这种颜色,一会儿中间呈这种颜色,就像有块脏东西不仅把它弄脏,而且同时在改变它的浓度(在这一点上它和其他云层也不一样)。它比重很大,离地面不高,在斑驳陆离的城市上空慢慢飘荡,一会儿吞噬了城市的这一片,一会儿吐出了城市的那一片,在它所经过的地方总会留下ー片污的痕迹。 引自第47页 “烟云!”
成千上万的人和阿万德罗一样,整整一星期在这昏暗的城市里工作,为的就是周末能出去。对他们来说,城市已经无可救药,城里的一切工作都是为了制造能够数小时摆脱城市然后再回到城市里来的手段。 引自第54页 现在我才明白我那种态度是毫无意义的,因为科尔达工程师才是烟尘的主人,是烟尘的制造者,是他不停地向空中释放烟尘。 EPAUCI协会是他的宠儿,他制造出这个协会的目的,是为了让制造烟尘的人抱有可以过着没有烟尘生活的希望,同时也为了显示他个人的力量。 引自第58页 核辐射,原子尘埃
洗衣村的那条河会不会磷超标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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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云》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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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根廷蚂蚁》摘记
前言 作者想要将它与《烟云》并列在一起,是由于一种结构和道德上的近似。在这里,“生活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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