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447。《马太受难曲》。
任何和谐构成之物,必喜和谐。因而,那些声称反对一切宗教音乐的头脑中是否有对称性,我深表怀疑。至于我自己,我欣然接受这些音乐,不仅出于信仰,更由于我的独特天赋:即便是庸俗的酒馆音乐,令一些人愉悦,一些人愤怒,在我胸中也激起强烈的仰慕,使我对于最初的作曲者生出深刻的冥想。其中有着人耳尚发觉的神圣之处:这是对于整个世界以及上帝的造物的象形描述和隐秘经验;这样的音乐蕴含着对整个世界的领悟。简言之,它是上帝耳中的和谐之音。 ——托马斯·布朗(Thomas Browne) 《医者的信仰》 (Relgio medici,1642) 巴赫的《马太受难曲》手稿是书法的奇迹。在1805年编入卡尔.菲利普·埃玛努埃尔·巴赫财产第二卷目录的“汗牛充栋的受难曲”音乐中,它是迄今为止最为珍贵的幸存者。四十多岁的巴赫那标志性的记谱法,惊人地优雅和流畅,与晚年受眼疾困扰时漆草而僵硬的手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精心插入的涂着胶水的纸条上做了校正。他所付出的心血和精力随处可见。与许许多多其他作曲家(拉莫、德彪西、斯特拉文斯基)一样,巴赫对页面进行了精心设计,留下的空白谱表尽可能少,这一切都显示出对于把握这一浩瀚作品的每一个细节的决心。他使用了红色墨水,这在他的手稿中极为独特——但主要只是用在福音书的词句上,使其因而像某些中世纪祈祷书一般,从其余部分中凸现出来,与他通常使用的褐黑色颜料区分开来。这一手稿曾两度被损毁。一次是在他最后的岁月里,巴赫亲自修复了由于意外使用而磨损的部分。后来则是在二战早期,纸张显出变薄之兆——pei单宁墨水已经氧化,使纸张变得脆弱易碎。1941年时,柏林的修复者雨果·伊布舍尔(Hugo Ibscher)将热爱倾注到巧妙的工作中,将最好的薄绢裱在每一页受损的纸张上,以大米淀粉来使其保持原状。这有效地维持了一段时间,然而红色墨水如今已经开始褪色了。
一份一丝不苟地构建的乐谱手稿,经过仔细翻阅、校订、修复,处于 觑 视理想之境界,这一印象与作品本身巨大的规模是一致的。然而,仅有这本可以追溯到18世纪30年代中期的清稿本乐谱以及一套分奏分谱,一代又一代巴赫研究学者们至今仍然无法以任何程度的确定性来追踪这部受难曲之演变的开端、计划或是连续的阶段。对于在第一合唱团中分别以男高音和男低音作为福音传教士和耶稣的两个四声部合组, 有单声部的乐谱,而次要人物以及开场合唱中德文版的羔羊颂:“噢,上帝的羔羊,纯洁无瑕”中所需的合唱女高音,同样有单独的乐谱。我们并不确知,出于作曲家的指示,都有谁参与这些演出--既不知道他在声乐和管弦乐力量上的编排,也不知道的数量,也不清楚他们在圣托马斯教堂的西唱诗席。我们也不清楚任何当时的反应。那么,我们能够确定的是什么呢?从乐谱手稿来看,这部作品的规模和气势是独一无二的,巴赫在其创作中倾注了巨大的个人投入,以巴赫典型的透彻对这一前所未有的作曲挑战做好了准备。但这并不能解释演奏这部作品时带来的无法抗拒的体验。我们已经表明,通过明白无误的音乐上的期待以及在对1725年耶稣受难节的康塔塔中神学主题的预示,他已经为听众做好了准备。
如我们所见,很明显有可能《马太受难曲》是作为1724-1725年的第二轮莱比锡康塔塔的一部分而设计的,强调了作为每部康塔塔的基础或中心而选定的众赞歌。这部受难曲本来可以被设计成为其核心,如同盾牌中心的浮雕一般。然而情况并非如此:其初次公开发表又被推迟了两年。我们发现,在1725年按时完成这部作品时遇到的困难,对复活节后的康塔塔有着连锁效应,扰乱了那轮圣咏康塔塔的完成。尽管如此我相信我们会在对《马太受难曲》的理解上有所收获——如果我们不是以一部孤立的作品来看待它,而是从整轮康塔塔的角度来看的话。在18世纪30年代和40年代 ,巴赫持续对这部作品进行修改,从未像对待《约翰受难曲》那样做出大幅改动,然而总是异常细致,并且有着坚定的决心......
快速写就的《的翰受难曲》在1724年和1725年以极为不同的两个版本连续发行之后,围绕它的争议不断,巴赫似乎尽力寻找在福音书叙述的场景之削给予斯众更多时间反思的东西——于是,严峻的考验就是,他创作的新的受难节音乐,以更大的规模构建,能否吸引他们的注意力长达两个半小时。《马太受难曲》的长度及其者音乐的复杂性,即使对于那些第二次或第三次聆听的人也依然令人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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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 Passion。
歌剧院的灯光暗了下来,指挥进入了乐池,乐团随时准备开始。这是只有在暗下来的剧院里,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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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455。马太(续)。
巴赫并未跟风追随戏剧噱头,而是就戏剧的重新设定为听者提供了宏大的展示。基于在《约翰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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