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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不会就是看不见的戏剧呢?其余一切会不会都是一场假面舞会呢,掩饰了我固执地忙于其中但其实是没用的现实?倾听他们。倾听他们讲话。这完全是荒诞的现象。人人都不把经验看作是用来拥有的,而是为了谈论而去拥有的。为什么如此?为什么他们要我去倾听他们和他们唱的调调呢?什么地方决定了这就是我的用途呢?还是我开始就在意愿和选择上都只是一只寻求语汇的耳朵呢? “政治最会普遍化,”利奥告诉我,“而文学最会个别化,两者的关系不仅是互逆的一还是敌对的。对于政治,文学是颓废、软弱、离题、枯燥、顽固、无趣的,没有什么意义,还真就不该有什么意义。为什么呢?因为将事物具体化的冲动正是文学。你怎能作为艺术家却放弃细节呢2可是你又如何作为政治家却允许细节呢?作为艺术家,细节就是你的使命。你的使命不是去简单化。即使你选择最简洁的写作风格,像海明威式的,你的使命仍旧是赋予细节,澄明复杂事物,揭露隐含冲突。不是抹去冲突,否认冲突,而是看到冲突之内那些受折磨的人在哪里。为混乱留出空间,让它进来。必须让它进来。不然,你就是制造了宣传品,若不是为一个政党、政治运动,那就是为生活自身而产生的愚蠢宣传品一因为也许生活自己较愿出出风头吧。……艺术也扰乱组织。文学扰乱组织。不是由于它公然支持或反对,或者由于它哪怕是隐晦地支持或反对。它扰乱了组织是因为它不是普遍的。个别的内在本质是要成为个别的,个别性的内在本质是不从众。将苦难个别化:就是文学了。在一个简单化、具体化的世界里让个别保持生存一这是斗争的焦点。你不需以写作来证明共产主义的正确性,也不需以写作来证明资本主义的正确性。你两者都不是。如果你是作家,你对两者同等不结盟。 引自第28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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