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页
鹤川明朗的容貌、修长的躯体,的确成为他给人以好感的源泉,如今这些都已丧失,却又把我引入有关人类可视部分的神秘的思考。我觉得只要触及我们的目光而存在于那里的东西,都在那样地行使着光明的力量,这是多么不可思议啊!我觉得,精神为了拥有如此朴素的实在感,不知该如何多地向肉体学习。常言道,禅以无相为体,知道自己的心是无形无相的东西,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见性。不过,能够如实地看到无相的能力,恐怕必须是对形态的魅力极度敏锐的。不能以无私的敏锐性来看形和相的人,又怎能那样清楚地看到无形和无相呢?又怎能清楚地知道无形和无相呢?于是,像鹤川这样只要在那里存在就发光的人,而且是目光、手都触及的人,也就应该称作是为生而生的人。此刻他已经逝去,这种明了的形态,就是不明了的无形态的更为明确的比喻,其实在感就是无形的虚无的更为实在的模型,他这个人恐怕不过是这种比喻罢了。譬如,他同五月的花丛很相似、很相配,不是别的,正是通过他五月的突然逝去,与投进他的灵柩里的花是很相似、很相配的。 引自第111页
79人阅读
说明 · · · · · ·
表示其中内容是对原文的摘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