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艺术之巅帕纳塞斯山不是石头垒的,而是云朵堆的;风一吹,它的形状就随之改变。众神虽聚居在此,他们的声名是否会永垂不朽却无人能知:潮涨潮落,盛衰万变。18世纪最有智慧的艺术史家约翰·约阿希姆·温克尔曼(Johann Joachim Winckelmann, 1717―1768年) 坚称米开朗基罗(Michelangelo) 是个糟糕的雕塑家; 伏尔泰(Vol aire, 1694一1778年) 曾试图证明莎士比亚无足轻重; 历史学家雅各布·布克哈特(Jacob Burckhardt, 1818一1897年) 认为, 伦勃朗(Rembrandt) 在荷兰画家的行列中都算不上数一数二。在这些评论家眼中,要是除掉米开朗基罗、莎士比亚和伦勃朗,哪些艺术家和诗人才算得上是伟大的呢?他们会为谁的不朽投上一票呢?我们自以为比他们更加眼明心亮,评选到底谁有资格住上帕纳塞斯山这件事对我们而言简直易如反掌;我们毫不怀疑艺术的最终审判是否公正得当,并坚信这些判断不能更改。 引自 序言 或许在某个罕见的清晨,当世界仍挂满水珠、洒满金色的阳光之时,我们偶尔也能竭力去发现事物本来的美。有的事物会通过形态和色彩感动我们:花瓣上的蝴蝶,旷野里的谷堆,蓝空中展翅的鸟儿,跳跃的火焰,缓慢移动的羊群或云朵。但这样的感觉从不特别强烈和清晰,也从不持久。成为一位艺术家所需的能力是他不论在哪里都能感知事物永恒、有力且难以形容的魅力,也正是这种能力成就了维米尔。不论何物都能为他所用。在光亮前显得有些昏暗的一堆普通物件;棕色的木头或灰色的地砖间几处发亮的黄色色块,如同在水面上舞动的星星点点的亮光;黑暗中一个微小的红色斑点,好像鸟儿在林间啼唱;和蓝色形成鲜明对比的一小块金色;光影中织物的鲜明轮廓,恰似延绵的山峦——维米尔被这些生动的体验打动,并且将它们定格为一幅幅美丽的作品。 引自 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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