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条军规

原文摘录   · · · · · · 

• 约塞连回到了医院。他之所以又退隐到了那儿，是因为他身上那令人困惑的种种症状又一次神经质地发作了………又一艘油轮坏了。这不仅仅是歇斯底里的表现，这是政府的腐化所致。联邦德国身负重任的实业家们正在将制造毒气的技术出售给中东黩武的军国主义分子，而东西方之间的大战有朝一日爆发之时，这些军国主义分子也必定会用这些同样的毒气去对付这些实业家和他们的同胞。这是一场结束战争的战争。据说在加利福尼亚，一个名叫迈克·麦肯的稚气小伙子，他没有为任何国人提供任何有社会价值的产品或服务，却在一年内赚了五亿五千万美元，只有那些高高兴兴地获得他的巨额赔偿和坚信他获有所值的人才例外。而在伊朗，至高无上的宗教领袖已悬赏一百万美元要追杀一位寓居伦敦、写了一部亵渎宗教的小说的小说家。美国正在阿富汗资助反苏联革命运动，而苏联正分别在古巴和尼加拉瓜资助反美政府，并且把最先进的新式战斗机出售给利比亚的头号战争贩子。印度拥有了核武器，巴基斯坦在试验远程导弹，伊朗有了神经性毒气，南非有了低浓缩轴，阿根延和印度有了重水，铀和氟加工厂在近东和远东遍地开花，以色列国内不和。温斯顿·丘吉尔已不在人世，墨索里尼和弗雷德·阿斯泰也已作古，而乔·迪马吉奥已时日无多。约塞连的父母已亡，如今他的叔伯婶嫂也已过世，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而假如说这没什么好玩的话，那么也没有其他任何事情比这好玩哪怕一点点。约塞连日光所及之处，无一不是一个又一个的疯子。他置身于疯狂以及精神与物质的危险中，像他这样一个通情达理、年事已高的杰出公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自己仁爱的心态。他的健康岌岌可危。他知道自己需要帮助。 每天早晨至少一次，医生们会没有预约就闯进病房，一个专横、矫健而严肃的指导小组一阵风似的飘到约塞连跟前。他的医生利昂·舒马赫带着他手下一帮敏捷而严肃的、正崭露头角的医生们所组成的敏捷而严肃的随员团，他们有着灵活的脸庞和迟钝的眼睛。与他们同... (查看原文)

  小贺 2025-06-10 16:15:30

• 约塞连仍处于被监视中。这一点，他可以从停在大楼外面禁泊区中的一辆白色小型菲亚特中一眼看出。约塞连与汽车司机的目光刚一相遇，司机就把车开走了。这一点，他也可以从一辆红色小型本田车中获知，因为这辆车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后，停在了大街对面的禁泊区中，那儿离那个从医院里出来、身材修长、隐约像亚洲人的侦探相距半个街区。这位侦探大部分时间都躲在一本时装杂志的后面，也许还与一位法国助手串通合谋，这位法国助手与他的同伙保持一定的距离，此时正独自坐在拐角处的一家绿色咖啡与新鲜意大利面食小餐馆里某张优雅的锻铁桌旁啃羊角面包，品呷咖啡。一天以后，又来了一位新人，他是一个喉咙嘶哑、瘦骨嶙峋的美国人，胡萝似的红头发剪得平平的，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他是一个初次到这个城市的美籍外国人，或是一个精心乔装打扮的秘密特工人员，目光敏锐的人一下子就能看穿他是一位政府执法机构的便衣警察。后来，又来了一位凝思默想的正统派犹太教徒，也许他住在附近，大约每隔两个小时就出来散步。他低头背手，子然而行；或许他也是一位间谍，此时正在值勤，其别有用心的动机约塞连一无所知。到了周末，又来了一位瘦长而笨拙的红发侦探，与第一位轮流上岗。他接到梅丽莎打来的一个电话，说那位搬到他隔壁病房住而把他从医院赶走的比利时病人还活着，但依然疼痛难熬，而且他的体温也已恢复正常。 约塞连愿用生命打赌，那个比利时人如今已经没命了。 在所有盯梢者当中，他只知道两类人一与他疏离的妻子的律师所雇用的盯梢者以及他曾一两次近乎淫猥地逗趣过的个女人那疏远、冲动的丈夫所雇用的盯梢者。他多么希望能再次幽会这个女人，可是她的老公使出浑身解数，令他的密探跟踪她所认识的每个男人，非要抓到她通奸的把柄，以抵消她先前获得的他与女人私通的证据。 (查看原文)

  小贺 2025-06-10 16:19: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