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の羁绊对《袁氏当国》的笔记(3)

再看我抗战八年，前仆后继之数百万将士，其死国之惨烈，可胜言哉？朋友，为着民族生存，为着人类公理，我千万先烈，死且不惧，区区裂土封侯之虚荣，美妇醇酒之俗欲，有何足恋？我辈执笔文人，每觉民族文化只是一酱缸，肮脏污染之外，一无可取，果尔，则吾人对上述千千万万之烈士圣贤，又何以交代？正因为我民族中也多的是黄兴一类的贤人烈士，才能抵制那些民族败类、文化渣滓、昏君独夫、党棍官僚、土豪劣绅和市侩文痞，而使我民族文化颜面五千年而未至于绝代也。

中国古老的政治模式不是一朝一夕建立起来的，当然也不是一朝一夕旧可以轻易废除的了。 事实上，在次之前的社会政治制度，原都是整个民族在数千年中，从生活实践中慢慢发展出来的文化整体。在这个整体的结构之内，帝王只是其中的一个环节而已。围绕着这个帝王，还有一整套交互运作的国家机器和与它们配合得天衣无缝的文化体系、社会生活方式以及价值系统。它们是个相辅相成、一转百转的整体。因此要荣一个古老的封建制度，或帝国制度，转入一个民主代议制度，这种制度转型，旧非三年五年之功了。

李公说，他们那批“小排骨”，还管什么皇帝不皇帝，共和不共和，反正当军人就要打仗就是了。这是护国军中的“小排骨”当时对内战的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