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喵笃悠悠地对《亲吻与诉说》的笔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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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喵笃悠悠地 (所有的注视都会消失。)

读过 亲吻与诉说

亲吻与诉说
  • 书名: 亲吻与诉说
  • 作者: [英] 阿兰·德波顿
  • 页数: 249
  • 出版社: 上海译文出版社
  • 出版年: 2004-4
  • 第60页

    讲述这件事的时候,伊莎贝尔发出一声怪笑说:“事实上很可笑,我意识到我在某种程度上还没有原谅那个老妖婆。25岁的‘我’中仍然有一个6岁的‘我’,这个小人儿对我母亲的所作所为愤愤不平。” 按成年人互相责怪的正常标准说,伊莎贝尔童年所受的这种痛苦只值得嘲笑而不值得同情;然而按儿童的标准衡量,这都是些戏剧性事件。但这些戏剧性事件能使儿童兴奋或痛苦地度过这段年龄,而这样做在成年人看来似乎是值得尊敬的。6岁时失去一条毛毯的感受是无法与60岁时失去一条毛毯的感受相提并论的。

    2016-10-11 15:36:57 回应
  • 第61页

    伊莎贝尔接着回忆说,有一次她在幼儿园里画了一个房子,自豪地拿给妈妈看。妈妈用取笑的口吻说:“这可不算好,你忘记画门了。你打算叫里面的人怎么出来?”结果伊莎贝尔哭了一场。 一个人受了这样轻微的批评怎么能放声大哭呢?然而,如果站在伊莎贝尔当时的立场上看,这种批评也许是一个象征,表明妈妈对她花费精力做的事始终抱着讥笑的态度。 可想而知,从那以后伊莎贝尔的敏感性外面又多了一个保护层。如今她已能够忍受母亲最尖刻的谈话,已能忍受在伦敦大街上和出租车司机一起挤车,已能忍受别人骂她娼妓,并能同样有力地反击男人们对她的侮辱了。但她始终不主动冒犯别人。然而在成年时的不可侵犯性下面,人人都有一些早年留下的纵横交错的伤痕。这些伤痕从远处看小得可笑,从近处看又极其严重。它们是皮薄如纸的儿童受到的伤害,而不是皮厚如象的成年人受到的伤害。

    2016-10-11 23:32:19 回应
  • 第241页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不把头发盘起来。也许我应当盘起来那样更好些,但我不,也不知道为什么,正如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奶酪切成小方块、我的邮政编码的最后一位数是什么、这把木梳子是在哪里买的、我上班要走的准确路程有多远、我的闹钟需要哪种电池、我为什么不能坐在抽水马桶上看书一样。我身上有很多东西我自己都搞不明白。坦白地说,我也不想搞明白。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把一切都弄清楚不可,仿佛人的生命可以像传记手稿里那样集中起来似的。我身上充满了神秘的东西,但那些东西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对你也是一样。我知道我应当多读些书,但看电视更容易;我应当爱那些对我好的人,但发脾气更具有挑战性;我想有同情心,但我不太喜欢人;我想高兴起来,但我知道高兴会使人变傻,我想乘坐公交车,但自己有辆车更方便;我想要孩子,但我害怕变成我妈妈;我想在一生中做点正经事,但现在已经过了八点一刻了,我会误火车的。」

    2016-12-19 22:32:39 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