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Till对《雅各布·冯·贡腾》的笔记(1)

学生和校长一起离开仆人学校

我开始准备行李了。是的，我们两个，校长和我，我们忙于收拾，打包、拆除、整理、拖来扯去，推走这一样又撞开那一样。我们要去旅行。我没有什么可抱怨的。这个人是适合我的，我不再追问自己为什么。我觉得生活需要冲劲，而不是一味思前想后。我今天还要去和我的哥哥道别。我不会在这里留下任何东西。没有什么能束缚住我，没有什么会迫使我说：“如果我怎样怎样，那它就会怎样怎样……”不，不存在任何东西有待我去假设，需要我去“如果”。本雅门塔小姐躺在地下了。学徒生们，我的同学们，也风流云散，奔赴各种差事。如果我粉身碎骨或自甘堕落，那么粉碎的是什么？堕落的是什么？一个〇。我这么一个人，只是一个〇。好了，扔开这支笔吧。从现在起远离有思想的生活。我要和本雅门塔先生一起走进沙漠。我想看看，在这片蛮荒之中是否也能够活命，能够呼吸，能够存在，能够不加掩饰地盼些好事、做些好事，然后在夜里安然入梦。说什么呢！现在我什么都不愿再想了。甚至不愿再去琢磨关于上帝的事？不！上帝与我同在。我还要想他干什么？上帝与不思考的人同行。再见了，本雅门塔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