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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反正是要看的。你不要拿大业做幌子来骗我。你心里想跳舞,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这个进行曲是苏格兰舞中的最后一种舞步,是吗?”
“是的——真的,现在我得停止跳舞坐下来了。”
“为什么?是不是我踩你的脚了?”
“没有——不过他们会议论我们。”
“你真的在乎吗一打心底里?”
“嗯——”
“你又没犯什么罪,不是吗?为什么不跟我跳华尔兹呢?”
“可是如果妈妈——”
“依旧吊在妈妈的围裙带上。”
“你这人真卑鄙,总是把美德说成愚蠢。”
“其实美德和愚蠢本来是一码事。对别人的议论,你到底在不在乎?”
“不——不过——好吧,不谈这些。谢天谢地,华尔兹总算开始了。苏格兰舞总是叫我透不过气来。”
“不要回避我的问题。别的女人说的话,你是不是放在心上?”
“好,如果你一定要逼我说——我不放在心上,不过一般人都认为女孩子是会放在心上的。反正今天晚上我不在乎。”
“好极了!现在你开始为你自己着想而不是让别人来代替你想了。这就是智慧的萌芽。”引自 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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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人家的议论,若是像我受到的同样多,你就会知道这种议论丝毫不足介意。你不妨替我想想,查尔斯顿竟没有一家人家肯接待我。尽管我对我们神圣的正义的事业做了贡献,但也无济于事。”
“这真可怕!”
“噢,一点儿也不。只有到你失去了名誉的时候,你才会知道名誉是一个多么沉重的负担,你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自由。”引自 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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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用一种新的眼光看待事物,在回到塔拉的漫漫长途中,她已经结束了她的少女时代。她已不是块可以随意捏塑的黏土,让每一次新的经验在它上面留下新的印迹。在这恍若千年、命运难卜的一天里,这块黏土已经变硬了。今晚是她最后一次让人当个孩子侍候着了。现在她已是个成年妇女,女孩子的妙龄时代已一去不复返了。引自 第三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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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体说来,我害怕的是生活忽然变得太真实、太和个人息息相关,使你不得不接触生活中一些简单的事实。我并不害怕站在烂泥地里劈木头,我害怕的是,这件事究竟意味着什么。引自 第四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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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所知,我们中间没有一个人是在做自已想要做的事,可是我们都还过得去。一个民族,一个人,倘若因为生活跟他所希望的不完全一样,便要坐下来痛哭流涕,那才真是条可怜虫。引自 第四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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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若是碰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而又无从回避,就不应该大叫大嚷,弄得鸡犬不宁,对人生的兴衰,不应该那样对待。引自 第四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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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就有条件这样做,只是你不愿意罢了。扔到水里的货物是不容易打捞的,即便打捞起来,也往往损坏得无法修复了。我怕等你认为有条件把你扔掉的荣誉、美德和善心重新捡回来时,它们经海水浸泡,已变得黯然失色了……”引自 第四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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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嘉,我从来没耐心把破碎的东西捡起来黏合好,再对我自己说,补过的东西跟新的一样好。破的总是破的——我宁可记住它的最好的地方也不愿把它补好,然后一辈子看着那裂痕。引自 第五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