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田和加缪对《思想录》的笔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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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和作用的原因
就因为我们隔河而居,我们就要成为敌人。就因为我们住在国界的两边,我们就要互相杀戮。难道正义是有边界的吗,在正义的边界的另一边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杀戮吗?如果正义有边界,那在远古时代,正义的边界是不是就逾越不了我们和你们一衣带水的那条河吗?在国家产生之后,正义的边界是不是就限定在国与国的国界线上了呢?如果正义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话,那么为什么我在河这边杀人,就会认定为凶手,可能会并送上绞刑架,而我到河那边杀人,我会成为勇敢的士兵,成为正义的力量了呢? 正是由于人类的贪婪和愚蠢,定义了所谓正义的边界。人类贪婪的无限性和愚蠢的普遍性在人类血与火的历史中,让正义出不了家门,过不了河,直至今日依然囿于国家的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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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相对论,除了被废黜的国王和别有用心的小人,有谁会因为自己不是国王就觉得不幸呢?我们不会因为自己不是总统而感到悲哀,是因为国王或总统距离我们太过遥远。同事升职成你的顶头上司了,同学买了你根本不敢奢望的豪宅,这些会不会让你烦恼呢?甚至为之失眠呢?这就是幸福的相对论,幸福与否关键不是取决于你自己在何处,而是取决于别人在何处。这就是人生的滑稽之处,你的幸福座标落在了别人的象限里。穆勒说,做不满足的苏格拉底胜于做一个满足的傻瓜。实际上,傻瓜往往是不会满足的,而苏格拉底明白什么是满足,因为他既不会因为自己不是国王就觉得不幸,也不会在意别人的房子比自己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