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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 叶隐入门
武士道,乃求去死若归途之道。
逐双兔者一兔不得。
现代社会乃是技术支配的时代,也或可说是艺能人的时代。工于一艺并成为个中翘楚,乃是以一艺之长赢取了世间的喝彩。这之后,无论怎样的铺排伸张,无论怎样的望之俨然,而人得以成为完整的自我却被弃置,不过使自己堕为一种庞大机器的齿轮,或是一种器械工具而已。且这样的自陷却令人哑然地成为世间诸多人等仿效的生活目标。引自第20页
说出的情爱,不过是轻浅流连的情爱。爱之根于中者深,发之迟存之久,心痗至死亦不形于颜色,这样的情爱,才是爱之极致...然而,情爱的构造其实是一种宿命的悖论,情爱的挥霍发散之际也或许便是情爱湮灭跌落之际。现代的年轻者们,恋爱的机会也罢,性爱的机会也罢,其丰富,是既往的时代所无法比拟的。但是丰富之同时,现代年轻着的心内,真爱其实已经死去。倘若心内之情爱得以一直线般径直向前,占有之,其获得情爱之瞬间,爱的寂灭或许已然无数次在心中徘徊往复。现代社会独有的恋爱不感症,激情的丧失,我们不是没有目睹过。引自 忍恋
人不只是向生而生而存活于这个世界,并且他也清楚人间所谓自由,其实相对于人而言是有着令人意外的悖论的,人被赋予自由的同时亦随之厌倦自由,人被赋予生命的同时却又难以承受生命之轻或重。引自 向死而生
在日本,情爱在场而精神之爱却不在场…我相信日本人是从官能的诚实本意出发,向着舍却性命也必成就的精神理想,一直线,隔无可隔的递接着的。引自 爱情哲学
锅岛直茂公尝言:“武士道,实乃视死若归之狂气也。一夫当阵,数十人莫摧。” 精神不执不偏者断难成就大事。须有庸人燕息,唯我独危厉之疯狂精神,视死若归之狂烈气。 此外,武士道中倘或事事斟酌计算善恶得失,其落人后也必速。忠孝不必预设考量,武士道乃视死若归之狂气也。视死若归之狂气的胸襟中自然抑扬飞沉著忠义与孝悌。引自 死之狂
在常朝的思想里,武士是完整意义上全德或全我的存在,而专注于某一种技艺的艺能者,不过是将自我弃置并沦为一种功用意义上,如齿轮之于器械的存在而已。引自 精神专一
恋之极致,乃是心痗至死亦不形颜色之忍恋也。相思便求得到,到底未有刻骨,沉挚之质到底也轻浅。一生自愿自使相思至死而不肯辞,乃恋之真正意。引自 忍之恋
简言之,专心致志于当下清明之念。一念、一念之聚集叠加,乃为人之一生。倘能清醒自明于此,则不必终日为他事奔忙,内心亦不复再有他求。心无旁骛,专一持守自我本心踱日即可。 世间之人,大多不能抱朴守一,以为他处或有可取可得之物,为之朝思暮想为之上下求取,此乃对于专一持守本心之事无有觉悟故。持守心内清明之念而不他顾者,亦需有经年岁月之砥砺,否则断难有此修为。然历经砥砺至达成此境地者,抑或平素未能恒常存留此意,其逾矩而弃却本心也难。 若细察了然心系一念之浅言深致处,物事则易单纯明了。心系一念,俱在忠诚与节操中。引自 享乐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