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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 新罕布什尔旅馆
父亲说:“天底下没有好结局。 没错!”爱荷华巴布叫道,活力与自制奇妙地融合在他沙哑的音里。“死这回事既可怕又无可避免,而且总来得不是时候。”巴布教练如是宣言 “那又怎样?”父亲说。 对极了!”爱荷华巴布喊道,“这就是重点,那又怎样?因此我们家的座右铭就是,不圆满的结局,并不能否定一段丰富多彩的人生。这个想法来自“没有好结局”的信仰,母亲排斥它,弗兰克愤恨不平,弗兰妮和我或许算是相信,有时我们一怀疑,这世界就会发生一些事来证明老前锋是对的。我们始终不知道莉莉有什么信仰(一定小小的,藏在她心底),而蛋蛋则是把哀愁找回来的人找回哀愁也算是一种信仰。引自 弗洛伊德来信
搬家就是这么回事,先是兴奋,然后焦虑,最后失望。引自 哀愁再现
激进分子演奏着他们的音乐,左派人士撰写着他们的世界观。甚至连打字机听起来都充满自信,与其他错误的世界观势不两立,对自己的正义深信不疑、奉若真理,将字句一个个铿锵有力地掷出,就像演说停顿处不耐烦地在桌上叩然作响的手指。引自 哀愁浮起
“人都是这样,”爱荷华巴布一定会说,“非得把自己的不幸放诸四海皆准,这样心里才比较好受。” 这能怪他们吗?但跟这种人争辩只会惹一肚子气,由于己身的遭遇,他们否定了自我的人性,连带也要否定跟自己不一样的人性。其实人性有同也有异,并行不悖。像她这样子,只能说太不幸了。 “八成活得很不快乐。”爱荷华巴布一定会说。引自 哀愁浮起
激进派和妓女待我们都很好。除了日夜作息不同,他们相似的程度其实超乎彼此想象。 他们都相信一个跟电视广告同样单纯的理想,总有一天,自己能够“自由”。两方都把身体当作一件可以为理想轻易牺牲的物品(在付出牺牲后,也能轻易地恢复或替代)甚至连名字都差不多,即使理由未必相同;他们只有代号或绰号,即使用的是真名,姓氏也略去了。 ………… 老比利正是克鲁格街妓女帮的大姐头。 与她同名的激进分子,就是搬到五楼时和弗洛伊德吵得最凶的老先生;“廉价”这个美名的由来,是因为他以捉襟见肘见称,而且经历辉煌,同侪甚至称他为“左派中的左派”。布尔什维克还在时他就是其中一员;等到名称改了,他也跟着改名。每次有什么运动,他总是站在第一线,可是一旦运动出现乱象或走进死胡同,老比利马上又躲到后头,无影无声地开溜,等着下次再去站第一线。激进派年轻一辈的理想家们总是对老比利又怀疑又羨幕,因为他就是能存活下来。妓女对她们的老比利看法也差不多。 不论明暗里外,这个社会对资历制度总是又尊敬又不屑。引自 哀愁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