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perParachute对《早安,怪物》的笔记(5)
PaperParachute (2nd)
读过 早安,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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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Laura: "Surrounded by the Village Idiots"
弗洛伊德认为羞耻感让人觉得自己不会被爱。羞耻感比内疚感更有害,因为后者是一种关于自身行为的痛苦感觉,而前者则是关于自身作为一个人的糟糕感觉,因此在心理层面具有更大的破坏性。” 引自 2. 深入林中 儿时很少得到表扬的来访者在成年后往往不太相信他人给予的正面评价。儿童对自我的认知在童年时期形成,在此期间获得的自我概念需要经过长期的正面肯定才能扭转过来。 人们最大的痛苦往往就是源于一个错误的假设。我说:“她们并非没有人帮忙。你被迫去做一份自己毫无头绪的工作,失败在所难免。” 人们为了爱会做出几乎任何事情,因此,这样的关系很难被瓦解。在家庭中,无论我们因为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而获得爱,都会一直扮演下去,哪怕为此付出代价。尽管劳拉认为她掌控着自己的生活,但实际上,她失去了母亲,是一个遭到遗弃、背叛和利用的孩子。 引自 2. 深入林中 情感纽带并非一种选择,而是生理的必然性,是生存的必要条件。
爱则是一种选择。
爱是相互照顾;是欣赏所爱之人的特质,而非保护其免受现实世界摧残。
心理边界(psychological boundaries)的问题。人们确立这样的界限,好让他人以安全合理的方式与自己打交道。一个人的边界感越强,心理也就越健康;他或她就能向别人表示自己能够接受什么、不能接受什么。很明显,艾德已经越过了劳拉的个人边界。她不赞成酗酒、贩毒和当个无业游民,但她没法直接说。 劳拉的描述恰如其分地解释了什么是无力感,而人际关系中的无力感正是压力或焦虑的主要成因之一。人在心理上做出改变也会引发焦虑。当我们对某种行为模式习以为常,不管它有多不健康,都是我们赖以为生的手段,因此改变相当困难。我们的无意识很强大,会拼尽全力保持原来的模式。 情感纽带并非一种选择,而是生理的必然性,是生存的必要条件。爱则是一种选择。爱是相互照顾;是欣赏所爱之人的特质,而非保护其免受现实世界摧残。 在心理治疗中,当病态的防御开始瓦解,来访者会提起更多此前一直悉心守护的往事。 引自 3. 看看猫拖来了什么 这是一片未知的水域。我们曾经是宇宙中两个毫不相干的个体。 引自 5. 没有活儿干了 -
Chapter 2: Peter: "Locked Away"
所谓的“执行功能”(exec建立所谓的“执行功能”(exec建立所谓的“执行功能”(executive function)。前额叶皮层必须在大脑中建立通路,这样才能将学到的东西都联系在一起。举例而言,执行功能有助于培养选择性注意(selectiveattention):学习如何忽略不相关的声音并对多种需求的优先级进行排序。这个世界何其复杂,我们需要循序渐进地去了解。 数以百万计的回忆之中,他记得的偏偏是小彼得的毁灭。我说我相信是因为这段回忆带来了巨大的精神创伤。“你当时遭受了人格解体(depersonalization),也就是你感觉与自己的心理自我产生了分离。你无法感受到自己内心的感受与情绪。整个世界似乎都很模糊,你与自己的联系也中断了。”“我经常有这样的感觉。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自我分化(differentiation of self),也称自我辨别,指的是个体理智与情绪功能的分离,其决定了一个人能否拥有清晰的自我感。这是婚姻家庭治疗大师默里·鲍恩(Murray Bowen)提出的核心理论之一。“充满精神创伤的童年,这往往处在自我分化的早期阶段,外加高度焦虑。” 引自 2. 爱的表达 流的唯一方式。她并不介意争吵,那是她情感交流的唯一方式。她并不介意争吵,那是她情感交流的唯一方式。她并不介意争吵,那是她情感交流的唯一方式。她不知道如何表达忧虑、担心或关爱。她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些。”... 我指出他的母亲可以学着改变自己对他的行为。毕竟他姐姐这么做的时候奏效了。然而,彼得消极地认为自己永远也无法改变母亲。其实,他能够改变的是自己与母亲的交流方式。我提议彼得对母亲说他爱她,感激她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但他不会再忍受她出言不逊。他必须向母亲解释对他来说什么样的言行很无礼。如果母亲贬低他,比如说他跟他父亲一样是个堕落的搞音乐的,他就会离开。 正强化(positive reinforcement)指的是在期待的行为出现后,给予行为者喜欢的事物作为奖赏;负强化(negative reinforcement)指的是在期待的行为出现后,移除行为者不喜欢的事物作为奖赏。 他同时开始意识到母亲对他的反应和他自身并没有什么关系。彼得从姐姐那里获得的支持也让他感到更加踏实。他对于姐姐将他称为儿童虐待的受害者十分震惊,但这也让他意识到为什么自己的生活中会遇到那么多问题。他还顽强地在与母亲的交流中坚持自己的原则,并且看到母亲的行为有所改善。 引自 3. 火烫的问题 引自章节:4. 突然袭击不存在敌人,而是需要将失常的经历一层层地揭开。 引自 4. 突然袭击 伤疤只是过去的印迹,而非未来的路标
记住,你受过挫折,但并不残缺。
感觉不到痛苦的人也无法感受到快乐。
我想这就是上天的安排,让我成为现在的我。决定我们自身的不是过去的经历,而是我们自己赋予经历的意义
“通往佳境的方式,需要在绝境中寻找。”
凯瑟琳访谈 -
Chapter 3 Danny: "Tanisi"
疗愈圈(healing circles),又称谈话圈(talking circles),指的是人们围坐成一圈,通过谈话、祈祷或仪式来帮助他人或彼此疗愈。是北美原住民的重要仪式。第一民族是当今加拿大境内北美原住民的统称,其中不包括因纽特人和梅蒂人。 引自 1. 塔恩塞 说丹尼英俊成了他的触发点。其他多次遭受性虐待的来访者也有着非常强烈的触发点。我告诉他,大多数性虐待受害者都有触发点,我就触发了一个。 他轻轻地说:“性虐待受害者?”他以前从来没有听过这个说法,或者是从没想到这个名称适用于他。在当时,有关性虐待的讨论并不多见,大家生活在一种不为人知的耻辱中,觉得必须向他人隐瞒这些事。我告诉丹尼,性虐待受害者会出现许多症状,其中就包括情感麻木。我随后提示说,他在妻女去世后便出现了这一症状。他点了点头,好像刚刚悟到了什么。我注意到丹尼消化信息的模式之一是先承认其中的一些,然后他会根据自己的节奏,过后再来面对或谈论。他会在几个月后绕回之前的一个话题,就好像我们上一次会面刚刚讨论过一样。就这次的情况而言,他说他会在准备好以后讨论遭受虐待的事情。这对我来说很难。我喜欢趁热打铁,以线性的方式处理问题。但这并非丹尼的应对方式。我想我应该尊重他。 引自 3. 触发点 “我在森林里无路可走,大家却指望我知道该朝哪个方向走。” 引自 5. 悲痛渗出 愤怒是我们用来从无意识中搜寻伤心与痛苦的燃料,也是我们告诉他人自己对他们的行为感到不满的方式。叫你‘汤头’的人对你不敬,他自己却可能对此毫无察觉。等到他下次再叫你‘汤头’时,你直接告诉他:‘不要这么叫我。’除此以外,你无须向他做任何解释。 引自 5. 悲痛渗出 丹尼描述的情况其实就是代际创伤(intergenerationaltrauma)。几十年后,随着寄宿学校的幸存者不断发声讲述各自的故事,这个术语也变得越来越为人所知。这一创伤在莫里森家族中表现得最为明显:丹尼和罗丝被带去寄宿学校,远离了自己的家庭与文化,之后又在心理与生理上遭受创伤,甚至遭到性虐待。而他们父母这一辈人则因为孩子遭绑架而悲痛欲绝。他们既失去了土地与生计又失去了孩子,因此开始酗酒,成为会出口伤人的酒鬼。丹尼的两个弟弟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成人,他们不仅同样染上酒瘾,而且对将来如何好好养育自己的孩子一无所知。在接下来的那次会面中,丹尼头一次表达了自己的抑郁情绪。“我们花了那么多时间让我能够重新体会到自己的情感,我几乎都忘了当初为什么要摆脱它们。”他说,“那些感受太痛苦了。过去这一周,我不断遭到回忆的轮番轰炸。”他用那双操作起重机的手抹去脸上的泪水,“我既没有故乡也没有身份。我有时觉得活下去根本没有意义。” 引自 7. 林木线以北 治疗人格解体——即一个人失去所有同一性的情况——的一大风险,是当这个人重新找到自我认同感之后发生的事情。其虽然重新体会到自己的真实感受,但同时也会重新感觉被困在了当初带来剧烈痛苦的煎熬环境之中。对丹尼来说,“冻结”的感觉是一种行之有效的防御机制。他确实无法感到悲伤或快乐,但他生活一切正常,并没有因为失去妻女而沉沦。 引自 7. 林木线以北 -
Chapter 4: Alana: "The Ted bundy Fan Club"
在我看来,勇敢并非一次性的行为,而是直面难以战胜的困难,每天起床反复经历相同的煎熬。”我不禁说出了肺腑之言。然而用心理学的术语来说,这是一种叫作“重构”的治疗方法。 引自 2. 去祖母家 艾伦娜的问题在于,她自小就被训练得从不表达真实感受。她展现的大多是“la belle indifférence”,这个法语术语描述的是来访者展现出与悲惨处境毫不相称的无动于衷的态度。 多重人格障碍在1994年得到重新界定,更名为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dissociative identity disorder,简称DID),以便更好地体现学界对这一障碍的了解。“多重人格”的意思是一个人发展出几种不同人格,而“分离性身份”指的是主人格产生了分裂。由于主人格依然缺乏某些生活技能——比如说,表达愤怒、性欲或自信的能力——新的人格由此分裂而出,成为这些缺失特征的化身。 遭受过这种程度创伤的人往往都会受到不可逆转的损害,变得偏执、失语或出现精神异常,最终被关进精神病院。我必须接受损伤会继续存在的现实。婴儿如果在挨饿后获得食物,他们的骨骼依然会留下缺乏食物的痕迹。严重的虐待也是如此。我们的大脑会以不可思议的方式适应现实,但永远都不会恢复正常——不管“正常”的定义到底为何。(我的一个儿子就经常说,“正常”不过是洗衣机上的一种设定罢了。) 引自 5. 克洛伊 愤怒声名狼藉。它是一种谈判手段,能帮助我们维护自我并有效地表达:“离开我的地盘,你踩到了我的自我意识。不要再闯进我的后院了。”接下来,就交由对方来应对我们的愤怒,任他们决定这一问题是否合理并需要改变他或她的行为。“你的母亲很伤心,然后她进行了反思,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提起‘为人母的幻想’。”我说完,又强调愤怒是一种信号,能表明我们希望得到不一样的对待,这一诉求本身很健康;而“残忍”不同,其旨在故意对他人造成伤害。 引自 6. 举全村之力 -
Chapter 5: Madeline: "The Father"
玛德琳的崩溃展现了强迫意念的本质:就根本而言,那是一种防御机制,避免来访者看清真正让他们感到恐惧的东西。 真正让玛德琳害怕的是爱与被爱。“爱”这个字对她来说意味着受到抛弃、失望和背叛。她的母亲对她做出种种残忍行径,然后说:“我这么做是因为我爱你。”她的父亲很爱她,却把两个自恋的精神变态者看得比她的幸福更重要。埃利·威塞尔 说过:“沉默永远只会帮助施虐者而非受虐者。” 玛德琳光是为了活下去就拼尽了全力。她罹患四种癌症时都是自己上医院的。她要如何卸下防备去爱一个人呢?爱情的风险太大,让她感到害怕。她在经营公司方面不断冒险,但也因此成长为一名成功的生意人,在这方面从未失手,她的父亲和祖母都曾称赞她的艺术眼光和理财智慧。如果有人一直说你是怪物,然后你爱上一个人,你就不会相信那个人也会爱上你。玛德琳认为最好把她对安东的感情隐藏起来也不足为奇。我犯下的第一个错误是,当玛德琳认为某些事情(对安东的爱)很可怕时,我却将其说成是一件好事。 其次,弗洛伊德发现并称之为“防御机制”的东西可没有那么好对付。我们无意识的需求非常强烈——强烈到足以将我们击垮。我们都极其渴望被爱,玛德琳也不例外。然而,每当她试图获得并给予爱时,得到的却只有痛苦。母亲说她是怪物,父亲将她拒之门外,乔伊也不在乎她。她无法冒险承受在爱中遭受挫败的痛苦。 然而实际上,她觉得自己不值得被爱。她对飞机失事的强迫意念掩盖了她对被爱的渴望,同时也掩盖了她对被爱的恐惧。极度渴望某样东西的同时又对其感到恐惧,这会给人带来极大的焦虑。对人的头脑来说,这也是一场永无休止的拉锯。 探索无意识领域有点儿像是深海潜水。我们不能太快浮出水面,而是要逐渐适应越来越浅的水深,不然就会得减压症。玛德琳就患上了心理上的减压症。我以过快的速度抛给了她过多痛苦的内容。她的防御机制——通过对飞行的恐惧显露无遗——对她来说如此重要,她宁愿为此每月损失数千美元,还使生意陷入危机。她想保护自己不受爱情伤害的程度可见一斑。 爱意味着展现自身脆弱的一面,爱我们的人也具有伤害我们的能力。因此,展现自我的脆弱面是勇敢的终极表现。这不仅非常可怕,也成了心理治疗需要耗费很长时间的原因之一。 心理治疗师不能猛然扯掉来访者毕生建立起来的防御,必须慢慢将其剥下。我突然给出了草率的过度解读。心理治疗师一旦犯了错误,就必须审视自身的动机。我知道自己有各种冲动与控制方面的问题,但我的办公室赋予了我作为心理治疗师的全副武装。在多伦多时,我有那把被我称为“客观态度”的椅子。 “有时候,人们还没有做好了解自己的准备,就像婴儿没有做好出生的准备一样。一切都在于时机。” 引自 5. 减压症 玛德琳的声明完全符合布鲁斯·梅耶 在《英雄:从赫拉克勒斯到超人》中对“英雄”的定义。他在书中写道:“简而言之,英雄主义就是故事之中生命的力量比死亡更强大的那个时刻。” 引自 6. 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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