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瓣
扫码直接下载
读过 惜别
Az.: 评价很两极化 喜欢的很喜欢 不喜欢的也不在少数 止庵先生是周作人文集的编者 也大受了周的影响 自觉不自觉地就各种掉书袋 除却失于抄书过多 还有感情太丰沛 棱镜的无数个侧面都在折射着伤逝 读得蛮感伤的。但 从那些片段中 依然看得到 生的可贵 生活的光彩 亲情的动人与厚重。- 止庵 - Friday, September 9, 2016 3:41:55 PM引自 全书## 第一部分 存在与不存在葬礼——向死者告别。实际上所告别的那个对象已经走了。只要活着,就还是「我们」;死则是死者一个人的事。世上什么事情都没有结论,唯独死亡是结论。然而死亡本身也许还需要一个结论。引自 全书我曾在《肖斯塔科维奇回忆录》里看到一段古代的祈祷文: 「主啊,请赐给我力量去改变能够改变的事物。主啊,请赐给我力量去忍受不能够改变的事物。主啊,请赐给我智慧去分辨这两者的差别。」引自 全书弗朗茨·卡夫卡说: 「死亡的残忍之处在于,它带来了终结时真正的痛苦,但却没带来终结。」(《第四本八开本笔记》)引自 全书艾伯哈德·云格尔在《死论》中引用了 A. 冯·克罗顿的话: 「人之所以消亡,乃是因为他不能将开端与终结合而为一。」 对此云格尔说: 「人活在开端与终结之间。但他不在开端(它总是已经在他身后); 也不在终结(此时他已不再存在)。」引自 全书## 第二部分 曾经存在母亲是个普通的人。不像有的人生前有所建树,或有所创作,他们已经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转化为另外一种形式,在自己身后至少暂时保存下来;母亲去世了,什么都没有了。我所感到痛惜者正在于此:一个普通人的死,真的就是结束。引自 全书周作人摘译的柳田国男著《幼小者之声》,有一节文字就像是在描述我的这段记忆: 「假如有不朽这么一回事,我愿将人的生活里最真率的东西做成不朽。我站在傍晚的院子里想着这样的事情。与人的寿命共从世间消灭的东西之中,有像这黄昏的花似地美的感情。自己也因为生活太忙,已经几乎把这忘怀了。」引自 全书这以后我经历了不知多少类似的「上一次」。直到它陆续被「上上一次」、「上上上一次」所替代。 与此相仿的是「 去年今日」。去年今日, 母亲如何如何…… 待到一年过去,这个回忆的契机也就消失了。也许回忆的契机比起回忆本身,要更脆弱,更微妙,更难以把握罢。引自 全书翻看母亲的集邮册,偶尔掉出一枚邮票,须得仔细斟酌, 才能放回原处。这里我又一次感到,主人已经不存在了,而秩序依然存在。有如步入一座空城,只觉得井然,森然。而更触动我的,却是这秩序的不完整处—册子里偶尔出现的空格,空页, 仿佛是被遏止的期待,被断绝的希望,被强行留下的空白。引自 全书周作人曾在《北京的茶食》中强调「生活的艺术」: 「我们于日用必需的东西以外,必须还有一点无用的游戏与享乐,生活才觉得有意思。我们看夕阳,看秋河,看花,听雨,闻香,喝不求解渴的酒,吃不求饱的点心,都是生活上必要的—虽然是无用的装点,而且是愈精炼愈好。」引自 全书日本电影回顾展在八一电影制片厂举办,从我们所住的红星胡同的西口乘电车到红桥,换乘一路公共汽车到湾子,再换乘另一路公共汽车到六里桥,再走到电影厂里的放映厅,来回至少需要三个小时。我的组诗《如逝如歌》里有一句「我的一生都挤在汗熏的车厢里」,就是那时的真切感受。母亲却一场也没有拉下,可见兴致之高。我们在这里首次看到小津安二郎的电影,一部是《晚春》,一部是《秋刀鱼的味道》。放映中有位后来很出名的喜剧演员打了个特别大声的哈欠,引得满堂哄笑。说实话当时我也不太懂《秋刀鱼的味道》何以要把《晚春》曾经讲过的类似故事再讲一遍,多年后重看才明白。等我们活到一定的年龄,慢慢就活到小津的电影里了,他是在人生安稳的地方等着我们。 ... 她不看国产电视剧,曾评论道: 「编电视剧的没有生活,没有体会,也不了解当时的情况, 凭空一想写出来骗人,可笑,没法看,所以我只有等方方晚上放些好的有价值的电影给我看。」引自 全书## 第三部分 在死者伊壁鸠鲁说:「最可怕的灾难—死—与我们毫不相干。因为只要我们在,死就不在;只要死在,我们就不在。」 云格尔则根据海德格尔所说生是「趋于死的存在」提出: 「或许可以更正伊壁鸠鲁的话:死与我们相关。因为,只要我们存在,死就存在;如果我们未曾或不再存在,死也就不存在了。死依据生而活着。」引自 全书「孩子们,请你们一定要小心,每迈一步都要深虑,不要任性、心血来潮,走错一步,后患无穷,将后悔一生。」引自 全书费舍尔·史蒂芬斯导演的电影《伙计们请起立》(Stand up Guys)里,阿尔·帕西诺有句台词,讲的正是此事: 「你们知道,他们说我们会死两次,第一次是在我们咽气时,第二次是我们的熟人不再提我们的名字了。」引自 全书实际上,当我们坐在计算机前轻而易举地用鼠标点击「撤消键入」时,正是在仿同超人。而人生的最大遗憾,莫过于没有这么一个地方可以点击。「假如」首先是时间意义上的,或者说,根本是时间意义上的。也正因为如此,它只能是「假如」而已。「子在川上曰: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孔子的话到此为止;非要再说下去不可,就只能是「假如」了。引自 全书这世上谁与谁都不可能永远在一起。但有的关系,人们期待能维持得尽量久一些。反过来说,因为什么原因被缩短了,就是永远无法弥补的损失。引自 全书我们只有在生之外或生之后,才可以把生安排得理想一点。 所以不是「假如」被理想化了,而是理想根本就是一种「假如」。理想不是对未来的设计,而是对过去的订正。然而过去了的,就不存在了。理想只在我们头脑之中,永远不会实现。引自 全书卡尔·雅斯贝尔斯在《哲学思维学堂》中说:「凭借继续在他人记忆中存在;凭借在家族中的永生;凭借青史留名的业绩;凭借彪炳历代的光荣—凭借这些都会令人有慰藉之感,但都是徒劳的。因为,不仅我之在、他人之在会有终结之日,就是人类以及人类所创造、所实现的一切,皆有尽时。」引自 全书弗兰茨·贝克勒等编《向死而生》一书所引莱因霍尔德·施奈德的话: 「我们只有以死为代价,才能发现人,热爱人。」引自 全书安东·契诃夫的剧本《樱桃园》结束于一位老听差菲尔斯的独白:「生活过去了,好像我没生活过似的。……」这时,「传来一个遥远的声音,仿佛来自天边,那是琴弦绷断的响声, 悲伤的余音渐渐消散。随后是肃静,只能听见花园里砍树的响声。」引自 全书如《天道》所云: 「视而可见者,形与色也;听而可闻者,名与声也。悲夫, 世人以形色名声为足以得彼之情。」引自 全书
Az.: 评价很两极化 喜欢的很喜欢 不喜欢的也不在少数 止庵先生是周作人文集的编者 也大受了周的影响 自觉不自觉地就各种掉书袋 除却失于抄书过多 还有感情太丰沛 棱镜的无数个侧面都在折射着伤逝 读得蛮感伤的。但 从那些片段中 依然看得到 生的可贵 生活的光彩 亲情的动人与厚重。
## 第一部分 存在与不存在
## 第二部分 曾经存在
## 第三部分 在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