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隐对《萨德侯爵夫人》的笔记(3)

勒内：……你知道吗？阿方斯是一首无主题音乐，我誓为这首音乐保守贞节。这同一个主题，可以听到温柔，有时又能听到鲜血和着鞭子的高鸣。阿方斯绝不会对我响起鞭声。我不知道这种关怀对于我是尊敬还是侮辱。不过，这次事件使我切实感到，女人的贞淑不是对丈夫亲切言行的报答，而应该同丈夫的本质直接连成一体。被蛀蚀的船只和蛀虫，共同分担着大海的本质。
孟特勒伊：你被欺骗了，我也一样。
勒内：女人从来都不会被男人欺骗。

2018-02-21 11:09:28 回应

圣丰：这些请放心。夫人，快乐渐渐需要加点儿佐料的时候，人们会想起儿童时代受处罚的快乐，谁都会认为不受处罚是一种不足。因此，都踊跃地向看不见的天主吐唾沫挑战，总想激起他的愤怒。尽管如此，然而神圣却像一只懒狗。它躺在太阳底下睡午觉，你揪它的尾巴，拽它的胡子，别说让它狂吠，它就连眼睛也不会睁一下。
孟特勒伊：您把神说成是一只懒狗？
圣丰：是的，他也老得不像样子了。
孟特勒伊：女儿们都长大了，对成年的女儿说这样的话……
圣丰：可是夫人，我要您听的还在下头。我多半误解了萨德侯爵。我一直认为他是素手金发的打手、执鞭者、神的代理人。今天我明白了，这是误解。侯爵只不过是我的伙伴，我的同党。在睡午觉的懒狗周围，有执鞭者，也有被鞭打者，有处罚者，也有受罚者，只不过都是同样的可怜的挑战者。一个用鞭子挑战；另一个用挨打挑战。一个使人流血；另一个自己流血……然而，狗还是不睁一下眼睛。萨德侯爵和我是一伙的。

2018-02-21 11:14:02 回应

圣丰：他就是我。是那血肉模糊的桌子，是那神三个月流产的眼睛看不见、手足萎缩的胎儿。是的，萨德侯爵摆脱自己的时候，只能又变成自己——神的血淋淋的早产儿。在场的阿方斯以外的人，那些受到阿方斯欺侮的女子，就是阿方斯；那些鞭打阿方斯的女子，也是阿方斯。你们所称呼的阿方斯那个人，只不过是个影子罢了。

2018-02-21 14:21:21 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