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特热以后的摄影家,也就是所谓近代“艺术家”的摄影家,开始朝着与阿特热完全相反的方向前进,历史已证明,这些摄影家如何为了确立自己作为“艺术家”而努力,他们紧抓着个人性、私人的影像,迎合影像来创造、改变世界。即使随便举例,都可轻而易举地说出一串人名,如抽象主义的阿尔文·兰登·科伯恩[Alvin Langdon Coburn]、物影摄影[photogram]的拉兹洛·莫霍利ー纳吉[ Laszlo Moholy-Nagy]、新即物主义[New Objectivity]的阿尔贝特・伦格尔一帕奇[ Albert Renger- Patzsch],以及“F64小组”[Group F/649]的爱德华・韦斯顿[Edward Weston]等。
纳吉、帕奇、韦斯顿等摄影家确实将视线投向现实与事物的细微部分,并致力将它们扩大,以开拓人类视觉的可能性,但这 一个新美学最后却因影像走向现实的束缚。另外阿尔弗雷德·斯蒂格里茨[ Alfred Stieglit]、爱德华·斯泰肯[ Edward Steichen)多罗西亚・兰格[ Dorothea Lange]等,也就是被称为直接摄影的报导摄影,我认为报导摄影家只是在现实中探求“贫困”的“贫困”意义、“悲哀”的“悲哀”意义,并且一字不差地照本宣科提出、展示而已,当然这是很极端的说法。关于这段历史,也有比我更专业的解说者。若不避讳己见,我则会说二十世纪摄影史中可与阿特热并驾齐驱的,只有拍摄一九二九年经济大萧条后美国农村萧条的沃克·埃文斯[Walker Evans]了。引自 往城市的视线或从城市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