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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 万历十五年
统治我们这个庞大帝国,专靠严刑峻法是不可能的,其秘诀在于运用伦理道德的力量使卑下者服从尊上,女人听男人的吩咐,而未受过教育的愚民则以读书识字的人作为楷模。引自 万历皇帝
即使是高级武官,在决策时,也缺乏表示意见的能力,偶或有所陈献,也绝不会受到文官的重视。引自 首辅申时行
吏部把候补人员的名单全部开列,一个官员除了不能出任原籍的地方官或其胡子兄弟的上下级以外,他将要出任什么官职,决定的因素不是她的道德或才智,而是出于与事实无关的一根竹签。引自 世间已无张居正
他的一生体现了一个有教养的读书人服务于公众而牺牲自我的精神,但这种精神的实际作用却至为微薄。引自 海瑞-古怪的模范官僚
军官退伍以后所引起的问题更为严重。在别的国家里,一个退伍军官通常都受到应有的尊敬,如果担任民政职务,他的管理经验也能保证他胜任愉快。然而事情适得其反,我们和军官在长期训练中说培养的严格和精神,退伍以后竟毫无用武之地。他会发现再军队以外,人们所重视的是安详的仪表、华丽的文辞、口若悬河的辩才以及圆通无碍的机智。---总而言之,和他已经取得的能力恰恰相反。引自 戚继光-孤独的将领
当一个人口众多的国家,个人行动全凭儒家简单粗浅而又无法固定的原则所限制,而法律又缺乏创造性,则其社会发展的程度,必然受到限制。即便是宗旨善良,也不能补助技术之不及。引自 李贽-自相冲突的哲学家 在这个时候,皇帝的励精图治或者宴安耽乐,首辅的独裁或者调和,高级将领的富于创造或者习于苟安,文官的廉洁奉公或者贪污舞弊,思想家的极端进步或者绝对保守,最后的结果,都是无分善恶,统统不能在事业上取得有意义的发展,有的身败,有得名裂,还有的人身败而兼名裂。引自 李贽-自相冲突的哲学家
《万历十五年》指出道德非万能,不能代替技术,尤不可替代法律,但是从没有说道德可以全部不要,只是道德的观点应当远大。凡能先用法律及技术解决的问题,不要先就扯上了一个道德问题。道德是一切意义的根源,不能分割,也不便妥协,如果道德上的争执持久不能解决,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远,则迟早必导致于战争。引自 《万历十五年》和我的大历史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