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绝代晨有财对《非常罪,非常美》的笔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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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西斯美学
关于法西斯美学 无论在哪种场合读到二战的那一段历史,都是些尖锐的批判。乃至于德国那个时期的电影都被带上一种血性的,暴力的,残忍的印记。也许换个角度,我们看到的不全然如此。《非常罪 非常美》是这本书的开篇,也是这本书的名字。罪和美是相悖的,然而在Leni Riefenstahl的电影中,体现的是一种带罪的美。罪是政治性的,美是艺术性的。以《意志的胜利》为代表,法西斯所宣扬的极端民族主义,通过阅兵式的形势来表现自己称霸世界的信心,仅仅从表象上来看,这场阅兵式的波澜壮阔,气势恢宏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超越。但无非,这只是一部好的宣传片。希特勒通过电影,把意志的胜利灌输进人民的脑海中,自信,强大,所向披靡。若把美学和政治剥离,另外一部电影《奥林匹亚》,更加创造了美,人体雕塑般的美,仪式庄严的美。作者说道“她先把竞技变成宗教,然后又把宗教变成意志的胜利”我想意志的胜利,是法西斯者的信仰。但这样的信仰,被道德,被法律所不容,自然成了一种罪恶。但那个时候,他们觉得没有什么不妥的,甚至觉得自己的信仰是无尚光荣,引领社会的潮流。人类社会是不断的在进步,政客们总是以为我们如今的道德,法律,社会体制已经完美无缺了,总是站在如今的价值观上去评判历史,定性好坏。政治是肮脏的东西,美学则是美的。通过美来表现政治,完全是对美的一种亵渎,我们的政治家向来需要如此。但是谁又知道,千百年后,后人看我们如今的阅兵式,如果硬要说,会不会也认为是一种带罪的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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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微笑:加曼最后的岁月
关于同性恋 我喜欢Derek Jarman,只因他是个真性情的人。也许是我自己缺少这样的真性情,敢说敢做,敢作敢当,所以格外的敬佩Jarman。他是一个同性恋,还是一个公开的HIV病人。但他有怎样的人格魅力,去吸引一个名叫HB的漂亮男孩陪他走过生命中最后的岁月。他有孩童般的天真和固执,自己是同性恋,坚持所有的人都是同性恋,甚至连他的梦想都是“所有的男孩爱上男孩,所有的女孩爱上女孩”也许是当时的社会造成了他的极度不安全感,幻想些不着边际的事来安慰自己。如果没有他的才华,所有的人都会认为他是一个疯子,是从精神院跑出来的。大概因为他是一个艺术家,社会对他格外宽容,至少他在电影方面取得了些不可忽视的成绩。他把电影作为个人的理想实现的基地,那些电影无法确切的理解和定义,如是意识流般的小说。他是一个纯粹的艺术家,也代表英国当时的精神状态,就像他晚年评价《蓝》这部影片一样的“这是我的死和英国的死” 但很多人,我们只能远远的敬佩,不敢希望,Jarman就是这样的人。 西方似乎远比我们国家进步的多,尤其对同性恋的态度。中国人似乎永远没有西方人那样的大胆,敢做特立独行的人。我们为了不被孤立,都坚持大众价值观。即使有些不同的想法,只会藏匿在心中,不敢公开。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回避内心真实的渴望,畏惧一些泯灭人性的所谓道德。于是,我们有了一批批的伪君子,伪君子正是社会道德的悲哀的体现。我想我们社会文化,正经历着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英国社会的转型。对同性恋的逐渐包容与理解,是值得庆幸的。同性恋是一种爱,真正的爱,没有什么肮脏,没有什么可以逃避。爱的对象只是人不同,性别不同罢了。平等,尊重,包容,这样的社会多么令人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