みうらるいの对《源氏物语》的笔记(1)

帚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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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想来，却以为这种行为相当轻率，也十分造作。为着眼前的一点点委屈，便抛弃了原本笃厚的男人，毫不信赖爱情，悄悄躲避隐藏起来，害得人家焦虑，结果把自己的医生也糟蹋掉，这才叫作无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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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木匠做器物时，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制造出各种好玩的、外观漂亮的、讨人喜欢的样式来。但是，一旦制定要做一种合乎一定格式的正规家具，那么这时候名匠手艺和普通功夫便一眼可以分辨出来了。又如宫中的画室中有不少画师，平常他们所画的作品很难分出高下优劣来。要他们画无人见过的蓬莱山啦，狂涛中的怒鱼啦，唐国的猛兽啦，甚至于吾人肉眼所见不到的鬼脸啦，因为这些都是凭画家想像运笔，所以尽可以随兴创作，令人叹为观止，也不必讲究是否合乎实际现象；不过，若要他们去画一座普通的山啦，流水啦，眼前所见的人家啦，既要表现得贴实，又要将那柔和的山姿、蓊蓊郁郁的林木表现得超凡脱俗，连眼前篱笆内的盆景等细部都要巧妙地描绘出来。这时候，名家的手笔自然便非一般人所能望及了。谈到书法，也是同样的道理，没有下过多少功夫的人，只会在这一捺、那一撇上使劲卖帅，乍看之下，似若才气横溢；反而倒是那些正式用功过的人认真写出来的字，有时表面上显得拙质；不过，两相比较之下，孰高孰下就立刻判然了。普通一般的技艺都是如此，更何况要品论人心！千万不可凭当时的直觉，或者表面的好感来判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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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先前那种噜苏唠叨的女人，虽然事后教人回味，但是见面时总是难免讨人嫌；弹得一手好琴的那个才女呢？轻浮风流是不能原谅的；至于像我这位太不爱吃醋的女郎，则又是这般不可依恃。究竟哪一种类型好呢？实在难以骤下论断啊。一个一个举例起来，总是各有千秋，互有长短，真不容易比较优劣高下。世界哪里去寻找有美皆备而没有缺点的人呢？若说追求吉祥天女作为情人，那岂非异想天开，不可理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