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e对《西方文明的另类历史》的笔记(8)

西方文明的另类历史
  • 书名: 西方文明的另类历史
  • 作者: [美] 理查德·扎克斯
  • 副标题: 被我们忽略的真实故事
  • 页数: 288
  • 出版社: 海南出版社
  • 出版年: 2002-2
  • 梭罗是好龙的叶公
    “假行僧”——梭罗的隐居岁月 亨利·大卫·梭罗的《瓦尔登湖》,的确堪称美国最伟大的佳作之一,有其不可替代的地位。可是,我们也是明白,这位自然之子在周末的时候不是要跑回家去,并且把家里装点心的坛子舔个干干净净。    当我写下下面几页时,或者写下本书的大部分的时候,我是一个人生活在林中,离最近的人家也有一英里多远。我住的这个房子是我自己建的,它就在瓦尔登湖上,在麻省的康科德。我只通过自己的双手劳动觅食。我在那里住了两年零两个月。目前,我又暂时寄住在文明生活之中。    大多数美国人都以为,梭罗是个粗蛮和自我教育的遁世者,他隐士的传统遁入空门,与大自然溶为一体。我们看到的是,这个离群索居的小屋,这个自封的鲁宾逊,有着他自己的思想,与他自己的知更鸟呆在一起。    可是,没有什么东西比真理还要真实。梭罗的视野可以触及康科德至林肯大道的高速大道,他可以听见火车的汽笛就在费奇伯格铁路上鸣叫,铁路就在瓦尔登湖远处的地方通过。他几乎每天都要到康科德村里去一次,他的母亲和姐姐住在不到两英里远的地方,每个星期六给他送来满篮子的食品,里面装有果饼、甜点和饭食。梭罗还不时回家去,将家里装点心的坛子舔个干干净净。    人们读他远离家园,住在林中时写的那些没有经过加工的日记,可是,人们越读越会感觉到,他在林中的隐居,就好像市郊的孩子经常跑到自家后院去,假装他们是在丛林中野营。康科德的孩子们经常在周末到那里去玩,那个小屋也成了当地一些人家野炊的好去处。有一年秋天,同时代的作家布隆森·阿尔可特星期天晚上到那里去吃了一顿晚餐。拉尔夫·沃尔多·艾默生和内森尼尔·霍桑都是经常去拜访的常客。    曾有一个反奴隶制团体,团体的妇女们在1846年8月1日到他的屋前举行了一个庆祝年会,庆祝西印第岛的奴隶们得到解放。这个小屋子曾挤进过25位访客。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寂寞之所,”沃尔特·哈定在他杰出的《亨利·梭罗的日子》中不无讥讽地说,“没有哪一天梭罗不到村子里去,或者村子里没有人到他的小屋去玩的。”当时,在康科德一带流行的笑话是,艾默生先生摇响了晚餐铃,梭罗从林中猛冲出来,手里拿着餐盘排在队伍的最前面。    一年之后,梭罗开始到康科德的一些学会里讲演,告诉人们如何过简朴的生活。他在林中小屋的生活很快传了出去,一些旅行者开始到这里来,有的说要些水喝,其实就是想到小屋里面看看。    可是,从哈佛毕业的梭罗是个肉食动物,他的确离开了人群一阵子,为的是写一些有关人和自然的文章。《瓦尔登湖》讲的是一位圣弗郎西斯先生在费用有限的情况下过生活的有趣故事。    不过,如果你也想按照梭罗的样子去重复他的实验,也许你也得建一处小屋子,离家一两英里远,而且要正好就在路边,远处还有铁路经过,到附近的村子去最好5分钟步行便到。还不要忘了周末安排一些野餐的事。
    引自 梭罗是好龙的叶公
    2012-02-08 10:32:46 回应
  • 赝品大师

    为自己的生命而画 —— 二流画家还是艺术大师? 荷兰人对他们旧日的大师是非常认真的,二战以后,政府开始追寻和修复被纳粹收缴破坏的每一部杰作。被定走私的通敌者,有可能面临绞刑。 盟军在奥地利的一座盐矿里,挖出了纳粹德国元帅戈林偷藏的一些艺术品,其中有一幅是以前没有人见过的维米尔的作品《基督和通奸者》。正在追寻战争期间流失国外的艺术品的荷兰政府立即警惕起来,谁将荷兰国宝卖给了纳粹?被定为走私罪的通敌者,有可能面临绞刑。 追查活动把一个名气不大的普通画家米格仑送进了监狱。55岁的米格仑是个吗啡上瘾者,起初他矢口否认曾走私过该画,但是在狱方切断他的吗啡来源之后,终于招认,说这幅画是他自己画的。他宣称,他不但没有通敌,反而欺骗了敌人,让戈林用173幅画来换这幅维米尔赝品。自然,没人相信他的话,全社会都在笑话他。法官们则相信,米格仑企图用两年的造假罪逃脱绞刑。艺术评论家则说他是“一个一脑子泥巴的幻想家”。 为了拯救自己的生命,米格仑不得不供认更多的事实。他说还伪造过另外6幅维米尔的作品,包括至今悬挂在罗依曼斯博物馆和艾丁堡国家画廊里的几幅。欧洲艺术界开始紧张起来,因为这几幅作品都曾经得到过全世界的专家们的高度赞赏。其中一幅《基督及其于艾茂斯之门徒》,不但于1937年被著名的艺术评鉴家布瑞蒂斯博士宣布为维米尔最伟大的艺术作品,也被大多数艺术评鉴家公认为真迹。现在,米格仑宣称那幅画出于他自己之手,所得28万美元。 在荷兰,米格仑也并非毫无名气,年轻时他曾得过一些奖,可是因为他的画风古典,后来评论界就不喜欢他了,直截了当称他为“二流画家”。他很生气,所以伪造维米尔的画,他说自己只是想先卖掉一幅,然后说出赝品真相,让评论家出点洋相,同时宣称自己的大师地位。只是,尝到甜头之后,又舍不得金盆洗手了。毕竟,这些赝品给他带来了280万美元的巨额收入,让他得以尽情享受女人与毒品的乐趣。 米格仑并非模仿维米尔的原作,而是在研究了维米尔的画风之后,自由创作出维米尔式的新作品,骗过艺术评论家。没有人能够相信,一个二流画家居然画出了被所有专家公认的大师级作品。但是法官们还是愿意给米格仑一个机会,让他重画一幅《基督与通奸者》。米格仑说,他完全可以画一幅新作,符合荷兰著名艺术评论家关于维米尔的标准。法庭同意了。 这样,米格仑被送回了自己的画室,允许每天服用一点吗啡,在两名武装看守和好几位艺术批评家的监督下画画。荷兰报纸的头条新闻说:“他为自己的生命而画。” 当这幅画接近完成的时候,米格仑得知通敌的罪名已改为伪造罪名,于是他拒绝完成这幅画和将画变成古老的样子,他不愿意暴露如何将一幅画变古的秘密。人们只知道他购买不值钱的古画,将颜料括去保留画布,而尝试使用维米尔可能会用的颜料。旧画的油彩非常硬,米格仑就将一种化学物混入油彩里,最后将完成的作品放在烤箱中加热,让油画硬化。 米格仑被取消了通敌罪,以造假罪被判处一年监禁。由于生病和女王的赦免,他没有服过一天刑,1947年12月30日,死于心脏病。死后,他的作品价格扶摇直上。荷兰公众很喜欢这个人,因为他使一些趾高气扬的评论家大出洋相。有一项民意调查显示,他是荷兰名气第二大的人,超过了维米尔。

    2012-02-08 10:32:10 1人喜欢 回应
  • 人类历史上第一次电刑的报道

    1890年8月6日,《纽约时报》头版头条,关于人类历史上第一次电刑的报道

    他跨过门槛后,整个屋子一下子就安静下来,鸦雀无声。典狱长德斯登打破了沉默。 “各位先生,”他说,“这就是威廉·肯姆勒,”肯姆勒点头示意。 “各位先生,”他说,“祝愿各位好运,我相信,我将到一个好地方去,我现在就要走了。我只想说,关于我的一些话,有很多是不符合事实的。我是很坏,可是如果把我说的太坏,那也是极端残忍的。” 说完这段短短的话之后,他又点了一下头,并准备坐在放在电椅旁边的一把椅子上。典狱长看到了,于是就走上前来,肯姆勒看到这个行动,就明白时候已经到了,因此,他没有坐到原先准备坐上去的那张椅子上,而是转身很轻松地坐到那张电椅上。尽管如此,他还是很自然地坐了进去的,就好像一个人走了很长时间的路,一下子坐在休闲椅里一样。他坐在椅子里,从窗户射进来的光照在他的脸上,就在他的正前方,呈半圆站着一圈证人。典狱长德斯登走近椅子,在他的要求下,肯姆勒站起身来。典狱长是想看看,他的脊椎骨底座上的衣服是不是已经剪开了,这样电极与肉体之间的传导就会更直接一些。典狱长发现,外面的衣服已经剪开了,可是,里面的衣服却没有剪好。德斯登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在衬衣底下割开了小小的两个三角形的洞眼。 接着,肯姆勒又很轻松地坐了下去。他做下去以后,德斯登就开始将后面的衣服塞到位。证人中间发出一声低语声,因为这时候,肯姆勒镇定自若地转身看着典狱长,并以极平静的声音对典狱长说话,就好像一个人轻轻地跟理发师说话一样:“现在,请您费心慢慢干吧,典狱长。不必赶忙,这事我也不指望还有什么机会,这您知道。” “好吧,威廉,”德斯登回答说,然后就开始调整头罩了。头罩上的皮带从这个死期已到的人前额上横过,还绑住了他的下颚,他的脸也盖住了很多,这样子看上去极其恐怖。工作做完以后,德斯登退了回来。肯姆勒摇了摇头,就好像人们在试戴一顶新帽子时也会摇摇头一样,然后,跟刚才一样冷静地说:“典狱长,刚才带的稍微紧了一些。我们希望一切干得恰如其分,是吧。” 典狱长按要求做了,然后开始固定身体、戈壁和腿上的绑带。总共有11根。每根绑带搭好后,肯姆勒都会用力试一试,看看是不是绑紧了。一切看起来很适合他,典狱长问怎么样,他回答说:“都不错。”接着,德斯登朝门口走去。最后的一刻来临了。 他站在门槛上又转身,小声地问道:“都准备好了?”没有人讲话。肯姆勒只是抬了抬眼睛,有一阵子抬得高一点,好瞥一眼从死刑室的窗外射进来的温暖而明亮的阳光。 “再见,威廉,”德斯登说,人们听到咔嗒一声门锁合上的声音。“再见”是一个信号,好让闸刀那边的人听到。典型这种伟大的实验就已经开始了。纽约州抛弃了吊死其罪犯的野蛮和非人性的做法。可是,真的吗?!野蛮和非人性的残忍真是就没有了吗?说过的话与紧接下来的一切,实在无法保持一致。闸刀一合的同时,这个人就直了起来。每一根肌肉好像都给绷到了最大极限。如果不是那些绑带绑住,肌肉有可能会飞跃死刑室。眼睛没有动。身体很硬,就好像青铜铸就一般,只不过,右手的食指是个例外,它牢牢地卷了起来,深深地刺入虎口,血汩汩地流了出来,沾在椅子的扶手上。斯皮茨卡和麦克唐纳两位医生站在椅子前面,很近地观察着这个死人,或者正在死去的人。站在他们旁边的是丹尼尔斯医生,他手上拿着一块秒表。 肯姆勒的身体经过第一次抽搐后就再也没有一点动静了。灰白的苍白色布满了他的脸。医生们称之为“死亡斑点”的东西出现在她的皮肤上。5秒钟过去了,接着是10秒钟,15秒钟,16秒,17秒。正好就在6点43分。斯皮茨卡医生摇了摇头,说:“他死了。”典狱长德斯登按了按信号钮,点击立即停了下来。像哑巴一样一动不动坐在那里的证人们,到这个时候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极度紧张的时刻已经过去了。接着,从肯姆勒的身体上面暂时移开的眼光又回到了他的身体上面,并以万分惊恐打量着看到的一切。这些人不由自主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并发出痛苦的喊叫:“我的老天!他还活着!”有人这样说。“接上电源!”另一个人说。“看,他还有气,”第三个人说。“看在老天的份儿上,快弄死他,一了百了,”新闻协会派来的一位代表说,接着,他无法忍受这样的紧张,一下子倒在地上,昏死过去。地区检察官昆贝发出一声清晰的呻吟,然后冲到门外去了。 斯皮茨卡和麦克唐纳医生朝前走到椅子边上。典狱长德斯登已经开始松掉头上的电极了,他轻轻地松开电极,可很快又将它扭回去。肯姆勒的尸体已经松软无力了,全都瘫在椅子上。他的胸腔在起伏,很粗的呼吸声人人都听得见。当然,肯姆勒完全没有知觉了。斯皮茨卡和麦克唐纳两位医生还是镇定自若。他们很快地检查了这个人,但并没有碰他。德斯登典狱长刚刚把那些电极重新拧回到位了,这时,斯皮茨卡医生对他说:“把电源再接通,快点——一刻也不要耽误。”德斯登一头窜到门口,立即按响了两个铃铛,让闸刀处的那个人再次把电流接通。 又跟以前一样出现了咔哒一声,椅子里的这个失去意识的人的肉体又一次硬如铜块。这真是太可怕了,证人们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眼光都无法从那里移开。电机好像转的不太平稳,可以听到电流发出尖锐的啪啪响声。椅子上的那个人脸上开始有血流下来了,就好像是汗水粘在脸上一样 毛细血管,或者叫皮肤下面很细的血管已经开始破裂了。可是,情况比这还要糟糕。死刑室里开始出现一股很怪的味道,然后,就好像为了让这幕可怕的场景做出一个恐怖的高潮一样,人们看到,头上的电极下面及周围的毛发,以及脊椎骨底座及其周围组织的肉开始烧焦。其味道令人难以忍受。
    引自 人类历史上第一次电刑的报道
    2012-02-08 10:31:53 回应
  • 17世纪的郁金香疯狂
      在17世纪早期,头脑处于正常水平的荷兰人,开始以高于珠宝甚至艺术品的价格叫卖郁金香。没有哪一位富有的东家召开晚宴前,不拿出自己最珍贵的郁金香品种的。郁金香是一种很容易产生变化的花种,比其他的花都更容易产生一些小小的变化,比如微小的色差。荷兰人开始彼此竞争起来,他们希望发现和展示全套的色调变化,就像孔雀开屏一样。   在这样一个以商为重的富裕的国家,中产阶级很快便染上了这种郁金香热病,最后,这种惜花热潮演变成了一场对郁金香球茎的竞价战争。因为供应短缺而出现的一些适度的价格波动,后来变成了公开的股票交易。郁金香球的价格,标到阿姆斯特丹、罗特丹、哈勒依姆、雷登交易所的标价牌上,后来有一阵子还传到巴黎和伦敦。   在1635年,有个人愿出12公顷的闹市地产,以换取一颗特种郁金香球,因为整个荷兰只有两颗这样的郁金香球。另一位商人愿出4头肥牛、8只猪、2箱红酒、4箱啤酒、1000磅奶酪和更多的东西,以换取一种名叫“总督”的郁金香球。郁金香的价格不断攀升。   一些聪明的荷兰股票撮合者———他们要收取销售的佣金———煽起了这股风潮,他们传出谣言,说有些品种是外国种的郁金香,或者说有些想进口郁金香的船在海上翻了船。   一些木匠、农夫和扫烟囱的,也开始带着一种民族自豪感来投资了,因为荷兰珍贵的郁金香的价格如此之高,一些外国人也赶来投资了。最后,富人不再买这种花来炫耀了,他们买花就是为了投机。   最后,1636年,一位已经为人所淡忘的荷兰人,他清醒过来了,并拒绝支付原先约定的价格。这一下,信心就开始动摇了,因此,价格就开始下滑了,一直往下滑下去。(郁金香的价格只值那些人愿意为此支付的钱)。   荷兰政府不愿意干预此事,可是,买卖双方共同成立的一个自发的委员会却在阿姆斯特丹聚会,他们达成一个协议,说,狂热顶点(1636年11月)以前签订的协议无效,而这个日期以后签订的协议,将以其合同额的10%兑现。这种所罗门王式的小点子使销售者和经纪人愤怒至极。可是,荷兰却没有哪一家法院愿意接受与郁金香球相关的法律诉讼,他们说,在法律看来,在赌博中签订的债务协定根本就是无效的债务。   相当多的人已经倾其毕生家当换了几颗郁金香球。“一些殷实之家一夜成了乞丐,”查尔斯·马凯在《惊人的幻觉与大众的疯狂》(1841)一书中这样说。“许多富有家族的子弟,眼看着祖上传下的财富和家产,一夜之间因为偿债而变成废墟。”
    引自 17世纪的郁金香疯狂
    2012-02-08 10:31:02 1人喜欢 回应
  • 莫里亚蒂教授的原型
    阿瑟•柯南道尔爵士,是以现实生活中得一名罪犯亚当斯•沃斯为生活原型,来虚构其最有叛逆精神的聪明人莫里亚蒂教授的。沃斯是一名博学的美国犹太人,他在伦敦指挥着一个国际偷窃网络。他所指挥的抢劫行为,远至康斯坦丁那布尔到开普镇。 “他是那个大城市里一半邪恶活动但几乎所有未被发掘的犯罪活动的组织者,”莫里亚蒂的歇洛克•福尔摩斯说。“他是位天才,一位哲学家,一位抽象思维者。他的大脑是一流的。 他一动不动地坐着,就像网中央的蜘蛛,可是,那张网有1000多个节点,每个节点轻轻地抖动,他都能清晰地知道。” 沃斯,也就是莫里亚蒂,过了一辈子花天酒地的生活,有时候还在欧洲的各个港口游来游去,也在各个海角游历,坐的都是他拿110英尺长的游轮,也就是山姆洛克号游轮。上面有20个人,甚至还在上面设了一间小赌室。有一阵子,他还在巴黎开了一间男士俱乐部,就是斯格里布大街2号的美国人酒吧,里面布满富丽堂皇的水晶枝灯和令人过目不忘的艺术品。在二层楼上,最富有的海外美国人在他的法罗牌桌上一掷千金。 如果你有可能在19世纪70年代的伦敦遇到鼎盛时期的亚当•沃斯,你见到的一定就是一位住在皮卡迪里圈内的维多利亚时代的绅士,那里离首相府格莱斯通不太远。你一定会被介绍给一位“亨利•J•雷蒙德”,这个名字是从《纽约时报》的发起人那里通过一阵极富象征性的智慧中借用来的。苏格兰场的一位监管人是沃斯最喜欢逗弄的,他称沃斯为“犯罪领域里的拿破仑”。 可是,只有一次极大地跳跃,是确保了沃斯在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的名声的。1876年5月6日,伦敦克里斯迪拍卖行拍卖“得冯郡的公爵夫人”——这是托马斯•盖因斯伯罗的名画,画的是喜欢恶作剧的乔齐安娜•斯宾塞,她跟一些男人和女人的花花事,在一个世纪以前震动了英国。这的确是张名画,行家被她那轻浮挑逗,然而又像是在嘲笑的微笑所震动,也为她精妙的首饰物和可笑的粉红蔷薇花蕾所打动,该画吸引了1.05万英镑,这在当时的名画拍卖行可算是一个记录了。 为了看看这幅名画,人群排气长达数里的长队。该画当时藏在新买主威廉•阿格纽家的二楼上。美国百万富翁朱尼亚斯•摩根开始谈判,想为其儿子——金融家J•P•摩根买下这幅画,可是,亚当•沃斯却在编制另外的一些计划。 当年5月,沃斯穿着名贵的萨维尔罗西服,跟一位来自美国,名叫江客•菲律普斯的“银行家”一起,来到阿格纽的画室,可这人被人描述为“极其愚蠢”。沃斯高5英尺5英寸,而江客的身高却差不多有7英尺高,他以前是位摔跤手,经常将很结实的保险箱从银行挟出来。这对不大可能出现在一起的人看了看画,就在那时,沃斯决定偷走该画。“有头脑的人没有权利带火器”,他曾对美国著名的威廉•平克顿说。而对于这样一种大胆的罪行所采取的运作方法——却简单的令人发疯。5月25号一个有雾的半夜里,沃斯和江客来到阿格纽的家里。他站在江客的肩膀上胖上屋顶,“然后像杂耍演员一样,靠两条胳膊将自己撑上去”,沃斯自己后来回忆说。他悄悄地拨开窗户,进入了房间,然后从画框上剥下来公爵夫人像。 沃斯曾准备利用这张油画作为讨价还价的筹码,以营救出他拿办事不牢的兄弟,当时,他没有拿到保释,还关在监狱里面,可是,当沃斯去找他兄弟的律师,向他解释这套办法时,那位律师却自豪地宣称说,他的兄弟早已经通过法律手续释放出来了。沃斯现在手上掌握了一头白象,一件投来的东西,他连销售它的风险都不敢去冒了。 尽管有1000英镑的悬赏,可是,公爵夫人被大胆偷窃的疑案,在20多年时间里一直没有得到解决。没有人抓到他,就连江客向伦敦警察厅透漏风声以后也没有抓到。据传,公爵夫人成了这个小个子男人随身的陪伴物,跟着他走南闯北——有时候卷起来就放在一个雨伞套里面,有一次,在紧急情况下,他还将它藏在裤腿里。几年以后,沃斯开汽船到了费城,他按规定缴纳了假船舱上所必须缴纳的关税,后来,又将这幅画藏在布鲁克林的一个仓库里,这幅画在这个仓库里卷得紧紧的,一直放了好几年。 亚当•沃斯出生于1884年,父母是马萨诸塞州剑桥富裕的犹太-日耳曼人。他生性聪明,阅读广泛,他最早的犯罪,是反复地加入联邦军队,以便拿到从军奖励费500美元。他从亚当斯快递服务公司偷窃包裹。结果使他进了辛辛那提监狱,不过,他很快便逃跑了,搭上了一条渡轮跑到南方去了。 他的犯罪经历太复杂了,无法一一引述,可是,有几处是可以专门说一说的。 沃斯曾租用波士顿市的布依尔斯顿银行旁边的一家理发馆,挖洞进了银行,搞到了在当时来说是一笔庞大数字的40万美元。当平克顿侦探们开始搜索时,他又航行到了英国,并开始了他的国际网络作案。 他的同犯在康斯坦丁纳布尔使用假造的银行汇票,他们还抢劫横贯欧洲的邮车。沃斯对南非发送出来的普通邮件里所藏得钻石非常着迷。他来到开普顿,与当地的邮政局长交上朋友,将保险箱的钥匙复制出来,然后搞走了价值60万美元的未切割的钻石。后来,他又通过一系列前沿活动,把这些钻石销售给伦敦的珠宝商们,而这些钻石最初本来是发给他们的。总体来说,他像一个上层人物一样生活着,住在伦敦的贵人区,有自己的赛马圈,还有大量艺术收藏品。然后,突然间,一切都倒坍了,因为,在比利时的莱厄格市附近进行的一次简单的邮政火车抢劫活动中,他的守望人员出了毛病。 他在比利时监狱里蹲了5年,当时的名字是“艾多瓦德•格罗”,出狱后,他发现自己的帝国已经被洗劫一空。现在,他的身体也不行了,他不停的咳嗽表明,他又可能染上了肺病。不过,他还是成功地只回来1898年巴黎附近的盖杜诺抢劫案,并得到价值1000法郎的珠宝和钞票。 沃斯仍然在使用“亨利•佳维斯•雷蒙德”这个名字,这个姓名,他又传给了自己的儿子,现在,他又活跃起来,而公爵夫人仍然在美国积聚着灰尘。 出于一阵艺术气质的狂热,他这个罹于病患的人开始商谈归还公爵夫人油画的事情了。通过一个著名的中西部赌家帕特•西迪,他与芝加哥的威廉•平克顿取得了联系。“我认为,这女士应该回家去,不是吗?”他跟这位侦探说。沃斯想得到1000英镑,但交易没有做成,可最后,他们达成了协议。 很明显——除了拿到钱以外——沃斯现在可以回到英国,而不会被抓起来,也不会被起诉。也许,他的某些财富藏在那里。 1901年3月27日,摩兰德•阿格纽,也就是交易商的儿子,在芝加哥的体育旅馆打开了一个棕色纸包。“他小心翼翼地将它摊在地上,打开了包裹,这时,26年来一直包在里面的这张名画,终于重新见到了阳光。”这是威廉•平克顿的回忆。 阿格纽带着他的宝物回到伦敦,很快将它卖给了J•P•摩根,当时的数字属于保密信息,现在知道是15万美元。“如果真实地情况被我知道的话,我有可能会被认为是最适合进疯人院的人,”,摩根后来鬼头鬼脑地说。公爵夫人在摩根家的壁炉架上得到了合适的位置,这时他的世界级收藏品中得一颗明珠。1944年,摩根财团将这幅画销售出去,卖了40.8万美元,德文郡的公爵夫人画像,现在悬挂在切茨沃斯大厦里面,那是现今德文郡公爵家族的庄园。 1903年的一份官方平克顿报告,是这么评论亚当•沃斯的:“在平克顿一辈子所知道的人当中,这时所有罪犯当中最令人难以忘记的一位。” 亚当•沃斯1902年1月7日死于伦敦。他那些笨手笨脚的对手们,那些平克顿们都说,这个罪犯死的时候身无分文,不过,另一份报告,也许是更准确的一份报告上面却说,他那份经过认证的遗嘱上面,签署的是从《纽约时报》的亨利•J•雷蒙德那里借来的名字,上面说,要留给他儿子2.3万英镑,这在当时是一大笔钱。 而阿瑟•柯南道尔爵士,却留给了我们莫里亚蒂教授这么一份遗产。
    引自 莫里亚蒂教授的原型
    2012-02-08 10:31:32 4人喜欢 回应
  • 中世纪欧洲的便便问题

    厕所文化

      “我可当不了国王,”法国一名傻瓜对他的老板说,“因为当了国王就得当众拉屎,还得一个人单独吃饭。”   历史经常也是臭气熏天的。现在该是挖些老粪的时候了,把西方世界于19世纪晚期发明冲水马桶之前广为流传、原汁原味的臭气再造出来。   在文艺复兴时期的法国,为了进入国王的视听,有时候你得闻一闻国王的屁股,这是真的。到了灌肠日,国王路易十四便举行长达数小时的召见活动,四周围满王公大臣,能够进入这样的场合,那都是一项不可多得的荣誉。进入那间屋子本身,也就是一次嗅臭的冒险活动。“在卢浮宫附近,”一位请求得到公厕特许的人1670年这样写道,“在宫庭的里里外外,在四处的走道和门栋后面,以及几乎所有的地方,人们都可以看见数千堆‘粪便’,人们会嗅到臭不可闻的气味,这是那些生活在卢浮宫的人,以及每日上朝的人的自然需求所引起的……”远在中世纪时候,乔叟在接近一个城市时注意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墙角腐败着的人粪所发出的臭气,朝香者只好在进入西班牙桑迪亚哥城之前,先行绕道至南边,再去瞻仰时兴的圣詹姆斯圣地。他们头一天晚上在一座名为拉伐科拉的小城住下来过夜,这个小城的名字实际的意思就是“洗洗屁股”。   远在古希腊时代,像柏拉图、、亚里士多德、苏格拉底这样的一类智者,在聚餐时常常会就哲学问题辩论到半夜,客人们一般会用放在餐桌旁边的一只小便壶提起短袍方便。在庆祝安娜·波林成为亨利八世的女皇仪式上,两名使女会在整个宴会期间一直蹲在餐桌底下,准备接住这位年轻漂亮女士的溢出物——一名使女拿住便壶,另一名手握纸巾。   人类的厕间训练,在一些早已佚散的趣闻中很是丰富:从克里特女王吃得过饱的屁股,一直讲到4000年后那位难以捉摸的维多利亚人托马斯·克雷帕爵士。这一路上,你会发现,在各个时代,非常明显的财富及权威标志就是这样一种权力,即是否能够坐在“皇位”上招待客人,同时还让无数的仆人立即将你的粪便提走。现在是闻一闻过往气味的时候了。   克里特岛上的厕所 公元前2000年,在地中海沿岸的克里特岛上,工程师们设计了一种室内厕所,有稳定的水流不断地冲走排泄物。如果你去克诺索斯废墟,就可以看到世界上现存最古老的冲水厕所。看上去它就像水渠上的一只石椅,里面装有水管。地质学家们断定,附近一定吊有一只大桶,可以提供冲涮的水源。   奇怪的是,当克里特文明式微,未来的几代人记住了将处女们祭献给半人半马神的事,却不知怎么竟忘了厕所。这种失传的艺术直到3700年后才被重新发现。   室内管道冲水的神秘艺术失传后,人类又返回到了用便壶在室内小便的习惯。索福克勒斯和伊斯奇拉斯失传的一些剧本里,有好些段落都讲到了一些醉酒的客人将尿满的便壶在宴会桌边四处乱扔的事情,宫庭记录表明,便壶还是家庭争端中常用的武器。   除了一个人所使用的战车的大小以外,一种真正的财富象征就是拥有便壶的数量。马克·安松尼只要纯金制作的便壶。而讽刺诗人马蒂亚尔有一天早晨去看他富有的庇护者之一时,却又是这样抱怨的:“巴索斯,他蹲在一只金制便壶上接见了我。这个蠢人,他花在腾空大肠上的钱,远远多于让我一年吃饱肚子的钱。”   因此,很明显,罗马人,不论男男女女,有时候都是带着一只便于携带之便壶随时蹲上去的,然后由仆人拿去倒掉。至于平民,他们有自己的公厕和公共浴池可以使用。当然,正如现代的游泳池一样,里面有很多不负责任者排出的小便。在泰塔斯的浴池里,这种乱七八糟的行为是时有发生的,因此才会有:“任何在此小便或者拉屎者,都会受到12位神祗的惩罚,会受到戴安娜和伟力无比的朱庇特的报应。”   在罗马,许多街角都摆着尿瓶,制革工和漂洗工会来倒走尿液,拿去帮助制革和织布。维斯帕辛皇帝(9—79年)很希望得到利润,因此规定向这样的制造商销售尿液时必须纳税。他的儿子泰塔斯感到很是吃惊,因此就提出异议。维斯帕辛皇帝拿着一枚银币放在这位年轻人鼻子底下说:“有异味没有?……可是,这钱却是从尿液中挣来的。”   在古罗马时代,拉尿也并不是没有其自身的危险的。在泰伯里亚斯治下,戴着刻有皇帝头像的戒指(或者手拿硬币)小便,那是杀头之罪。塞内加报告说,有一位喝醉酒的贵族,差点在晚餐会上丢了命,可他的奴隶正好在他开始拉尿之前取下了他巨大的泰伯里亚斯指环。有名奸细——告密可得奖——已经开始编写起诉报告了。   古罗马的公厕一直留存下来,也就是长长的薄石板,上面按等距刻有一排排小洞。清除公厕,倒掉私家便桶,这都不是件令人喜欢的活。所以,就有了专门的法令,日落10小时后,禁止人们将当夜的粪车赶进罗马城,或者近郊。   因此,中世纪也并没有带来什么轻松的感觉。农民们仍然在偏房和后院的洞口上拉屎,而有城墙的城市和城堡却已经有了很大的突破,就是在矮墙里建造一些狭窄的滑道。想像一下飘向中世纪城堡的气味吧。   在14世纪,靠近皇室的伦敦塔,它里面的餐桌底下辟有一间密室。你都可以看见它。是一间有穹顶的小室,约3英尺宽,里面有一扇狭小的窗户,石墙里面装有通气短槽,可让粪便落下,流入户外的壕沟。“壕沟以前是用作防御的,如今一定变成了令人反胃的东西,”劳伦斯·莱特在《清洁而得体:浴室及厕所的迷人历史》中这样说。实际上,粪便只会使壕沟的防御力量更为强大。   不过,很明显,这样的气味并没有抵挡住一些入侵者。1313年,威廉·德诺维柯爵士命人修建了一面石墙,以挡住密室出口,此举可避人耳目。伦敦人会去看那些粪便往下掉吗?他们会瞥见贵族屁股吗?这可不完全是一件开玩笑的事。中世纪战争期间早有传闻,那些使用滑孔的人,时常会在屁股上被人用燃烧的箭矢射中。   英国的亨利三世让人在吉尔福德城堡齐地面的地方修建了一座密室,该密室设计修在一道小小的溪流之上,旨在随时冲走粪便。他在建造令中专门说明,“必须装一道铁制栅栏,”这样的话,就不会有任何邪乎东西会从小水道里面游上来,咬住皇室的睾丸当抵押物了。   13~14世纪,尽管有像建造挡墙这样一些小小的革新,城市里多半还是臭气熏天,特别是中世纪时的巴黎。1270年的一项法律规定,“任何人均不得自楼台窗倾倒‘水’及‘粪便’,白天夜晚均不可,否则必受罚金惩处。”巴黎人很明显不愿遵守该项规定,因为一个世纪以后,又有一项新法令说,“如果愿意大声叫喊三声注意尿水,则可自楼台窗倾倒尿粪。”   巴黎人不仅在城内各处的走道上、胡同口排便,而且,他们还在宫殿里干这等事。   当时,法国皇室住在卢浮宫里。1364年,一位名叫托马斯·杜布松的人“受薪在卢浮宫内涂上很多朱红色十字标记,以防有人将这些地方当作便溺之处。”因此,除了罚款以外,在红色十字标处便溺会犯下冒犯神灵罪。   这一次,刚愎自用的当地人照样公然不服此等法令,同样的问题在整个法国革命期间都没有停止过。   列奥纳多·达芬奇也因为法国城堡里的冲天臭气而很是震惊,他为自己的庇护人弗朗西斯一世策划安布瓦斯城堡的建筑方案时,在城里还专门设计了一种冲水厕所。达芬奇的方案须在墙内建造冲水槽,还有换气用的墙洞直通屋顶,可是,跟直升机和潜艇一样,他的设计思想太超前了,超出当时数百年之久。他的方案永远没有得以实施。   除达芬奇以外,另一位有创意的人也试图将人类推向前进(或者向后推回至克里特岛文明时代)。约翰·哈林顿爵士刚好也是伊丽莎白一世的教子,1596年,他为女王制作了一幅实际的模型图,里面有挂在上面的水箱,还有一只类似于冲水龙头的把手。   在这个时期,“chaisepercee(有孔厕椅)”非常流行,那是一种可移动之有垫椅子,上面有孔,底部有隔层,再底下有可移动式便盆。世界上一些杰出的家具制造者在设计有孔厕椅时,表现出了他们令人惊讶的聪明才智,因为这种东西掩盖住了它们的真正用途,反而看上去有点像一些抽屉、一张书桌,或者甚至一摞书,其名字就叫做VoyageauxPaysBas(“通往低地国家的旅行”)——当时正与荷兰人打仗。制作这些东西的时候,使用到了最为昂贵的木料、珠宝和织品。   倒便盆可不是好玩的事,特别是在文艺复兴时期的晚期,当时,时兴灌肠风气。   时间一长,围绕着人的大肠蠕动而兴起的那种铺张浪费和环境,就表明了人的真正权势。法国国王们,从弗朗西斯一世(1515—1547)开始,都指定一个专门的职位:“porte—chaise—d’affaires,”基本上就是指皇家倒便盆特使的意思。许多人争相追逐这个职位,因为有固定的薪水,可以在卢浮宫内佩刀,最重要的是,这个工作使人们有可能去接近国王。凯萨琳·德麦迪西是很有心计的一位王后,她开创了皇室妇女拥有便壶使女的先河。她丈夫去世后,为了表明尊敬的诚意,她将座垫的紫罗兰色天鹅绒换成了黑色。法国贵族也是东施效颦,男男女女也都在其华贵的活动便桶上打理“朝政”,这当然引起了下属们的不满。“今天我们在一位老爷的屁股底下接便,”17世纪晚期的一位皇室外科医生这样说,“这样,明天等他失宠时,我们就可以将其内容扣到他头上。”法国革命是否太远了?   可是,到后来,完全无臭味的未来之黎明终于降临。1775年,一位名叫亚历山大·卡明斯的无名英国人将座桶底下的水管弯成了U字形,这样,承水的弯管就使臭味无法冲上来了。卡明斯可谓是发明现代座桶的第一人。   而且,如果有任何哪一位读者曾以为这项荣誉本应属于一位维多利亚人托马斯·克雷帕爵士的话,他们就是上当受骗了。沃莱斯·雷伯恩于1969年写了一篇非常直率的讽刺文,名叫《带着骄傲冲马桶:托马斯·克雷帕的故事》。该书写得非常不错,引用了很多皇室规定,都带有古典式的拼写法。   因此,您已经掌握了一切。公元前1900年,一位克里特皇后将其可爱的屁股坐落于室内的石板上,她明白自己排泄出来的东西会被长流水冲走。现在,3800年之后,这种豪华已经是人人可以享用的了,因而也减少了贫富之间的悬殊。
    引自 中世纪欧洲的便便问题
    2012-02-08 10:30:43 回应
  • 中世纪有多脏
    美国《独立宣言》的签署者们可能是一身汗臭,伊丽莎白一世可能也是这样,文艺复兴时期的教皇也是这样。而且,毫无疑问,这些时代的穷人一律臭不可闻。我们在这里所谈的是体臭,几个星期不洗澡而发出的肉体的酸臭,要是放在现代,这样的人腋窝里发出的气味,一定会将电梯里的人全部赶走。 在过去一千多年时间里,我们现在习以为常的个人卫生,却一直被认为是一种滔天大罪。从罗马帝国灭亡到维多利亚时代,可以说,基督徒的口号就是:要敬神,先污身。 在罗马帝国及其被征服的属国,当时都建起了可以与现代卫生温泉媲美的、非常精巧的浴池,里面有艺术画廊、资料室、漂亮的花园。洗浴的人,无论贫富贵贱,一律脱得精光、涂好香油,也许还稍加锻炼,然后在干蒸室里蒸得浑身冒汗,最后进入罩有穹顶的“热浴池”。 公共浴池一开始只不过是专为男子准备的一种享乐设施;不久之后,还是专门为女性留了几个小时;最后,终于发展到了男女混浴,并成为时尚。男女同池裸浴,使早期的一些牧师们极其愤怒。 野蛮人征服罗马帝国后,他们把精美的大理石和镶有瓷砖的浴池全都砸毁了。基督教的牧师们更是禁绝了洗耳恭听浴,因为他们使人们相信,蔑视人体本身就是敬神的行为。如果说贞洁高于婚姻,那么,轻视肉身就高于自我整洁。 “肉体的清洁就是对灵魂的亵渎,最受人崇拜的圣贤之人,就是那些衣服结成硬块的秽岙。”威廉•莱基在《欧洲道德史》一书中这么说。 圣亚伯拉罕隐士50年不洗脸,不洗脚。 一位名叫西尔维亚的著名处女尽管已经60岁了,而且病得很重,可是“除了洗一洗她的手指以外,绝不愿清洗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 圣阿曼从没有见过自己的光身体是什么样子。 圣西蒙斯迪莱特站在巨石柱上,任蠕虫在他发炎溃烂的伤口上拱动而坚决不予清洗。 圣尤弗拉西亚进了一座女修道院,里面共有一百三十多个修女。她们从不洗脚,而且一听说“洗澡”这个词就作呕。 在中世纪,也有些修道院允许修士们一年洗两次澡。著名的克兰尼修道院有一条规定,整个修道院只能有三条毛巾。 不过,随着一些医生发现脏物有危险,以及工匠发明了供水管道,情况才开始转变。20世纪的人们每天洗一次澡,这实际上是重新发现了古罗马人已经掌握了的一种卫生习惯。
    引自 中世纪有多脏
    2012-02-08 10:33:26 2回应
  • 抵制尸体解剖暴动
    虽然欧洲人大声吵闹,并展开了各种各样的抗议活动,可是,反对尸体解剖的最狂暴的运动,也许是发生在1788年的纽约市。 起源是有一点点阴沉的。有一种说法是,一些酒馆里传出谣言,说一些医学院的学生在挖女性尸体,并进行极下流的尸检。按照另一种说法,一名骄傲自大的医学院学生,从窗户里面伸出来一只肢解下来的胳膊,并对一个年轻人大声喊道,这是他母亲的胳膊。这男孩子的父亲是位泥水匠,他赶到墓地里去,发现他妻子的尸体不见了,这人就组织起了一个暴民团体。 1788年4月13号,一群暴徒袭击了国王大学(就是后来的哥伦比亚大学)医学院,并找到了处于各种各样解剖状态的人类尸体。在接下来的暴动中,至少有5人,也许是20人丢了性命。医学院的学生只得被关进监狱,以便救他们的命。
    引自 抵制尸体解剖暴动
    2012-02-08 10:30:11 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