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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广州的对外贸易集散地,主要在谷埠,也就是今天的黄沙码头。如果迫溯到更早的时候,宋代的外贸码头,主要在南濠街一带,舟楫繁多,客似云来。
明代,广州人的生意愈做愈旺,以绸缎、铁器、蔗糖布匹为主,在今天的十八甫一带,建起了美轮美奂的怀远驿,以招徕外商,驻泊买卖。西关就成为商人们聚居之地了。
引自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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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曾开放广州、漳州、宁波、云台山四口通商,但四关之中,以广州最为兴盛,宁波次之,其余二关,门庭冷落。赚钱最多的商品,莫过于鸦片。广州各个码头,停泊着来自西方的远洋商船,卸下毛织品、棉布、皮革、毛裘、火油和鸦片,运走一船船的茶叶、地席、绢丝、砂糖、木棉和瓷器。引自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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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是个有先见之明的皇帝,他预言:“海外如西洋等国,千百年后,中国必受其累”,他所说的“累”当然不限于鸦片,而是更广泛意义上的政治、经济和文化冲击。基于这种“居安思危”意识,朝廷在指定由广州十三行与外商交易之余,亦定下了种种严厉规定,毎个月的八日、十八日、ニ十八日,外商可以10人以下结伴游览指定场所,但不准泛舟珠江,不准在广州过冬,不准乘轿,不准购买中国书籍和学习中文不准洋女人进入商馆。引自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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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对外贸易的发达,吸引了西安、北京、郑州、洛阳、开封、武汉等“帝骨所在”之地的古董商、盗墓贼纷至沓来,向海外、港澳客商兜售文物,天光墟的掮客、仪仗铺的店伙、堂倌、大妗姐、梳头婆、仵作、轿夫、相士,各种江湖行业,光怪陆离,吸附在城市的肌体上,呈现一派畸型的浮靡之象。引自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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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门底在清代叫承宣街,含有迎接督抚大人带来紫禁城皇帝恩泽的意思;民国以后,为了纪念汉人夺回天下,改名为永汉街,也就是今天的北京路。光从街名的变化,我们就可以看出,双门底在广州的政治象征意义,不同寻常引自第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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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为中国知识分子的思想提供了丰富的养分。当朝廷骇然发现,思想的大门,一旦开了条缝隙,便再也关不上时,为时已晚。各种思潮,刹那间汹涌而至,大有惊涛裂岸之势。
引自第48页
2020-06-12 23:4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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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在赚钱之余,也不忘参与政治,组织社团,议论朝政,推动政治改革,国家好像真的操纵在这批新兴的绅商手里。段生气勃勃,充满激情的岁月,一幕激动人心的戏剧,在最高潮时,突然戛然而止,灯暗转场,留给后人回味的地方,实在太多太多了。引自第6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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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批现职政府官员、土子、军人、缙绅,参与闱姓賭博,对知识界和吏治的毒害,人所共知。无奈,这是一个巨大的财源,历任封疆大吏,时禁时弛,有时总督主弛而巡抚主禁,有时总督主禁而巡抚又主弛,后来竟干脆把闱姓改为官办,包商缴饷,官府坐收巨金。广州几乎到了“全民皆赌”的田地。引自第6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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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革命后,广东全省各界代表大会,推举陈炯明为军政府副都督。他和革命党、绅商阶层、知识分子,都有深厚的关系。在革命党眼中,他是同盟会会员,参加过黄花冈起义;在绅商眼中,他是谘议局议员,为立宪运动出过力;在知识分子眼中,他是一位报纸编辑,思想新颖开放;在一般老百姓眼中,他是坚定不移的禁赌派。他是各方面都较易接受的人选。引自第7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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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治”,一直是陈炯明的理想。他坚信只有“联省自治”,才是挽救中国的唯一途径。基于“自治”的理念,陈炯明认为,当务之急是把广东建设成模范省。引自第7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