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几米对《史记的读法》的笔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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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 史记的读法

史记的读法
  • 书名: 史记的读法
  • 作者: 阮芝生
  • 页数: 688
  • 出版社: 花山文艺出版社
  • 出版年: 2022-1
  • 全书

    《史记的读法》 阮芝生 48个笔记 ◆ 点评 2024/4/6 认为好看 若一生只读一本书,这本书大概就是《史记》。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故事浅显易懂,道理深似大海。人若见“天人之际”既可达“不惑”;知晓“古今之变”约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此“一家之言”贯穿阮先生三十年学者生涯;两千年过去了,我们仿佛还置身于司马迁笔下的世界:上与民争利,自为商贾,导民于争,激成末俗。 ◆ 试论司马迁所说的“通古今之变” >> ,司马迁是以“利”字为治乱的根源。夫好利则争,争的至大对象就是国与天下,所用以争的至大手段就是“诈”与“力”(战与杀);这是天下大乱与生民涂炭的根本原因。 >> “以礼义防于利”,是太史公通古今之变后所得的结论 ◆ 论《史记》五体的体系关联 >> 从《史记》全书的观点来看,五体各有它的功能,而且互相配合。本纪是从天下的观点,以天下的宰制者为中心,上下二千余年地记载各种重要的历史事件,即政刑大端,兴衰变故,列国大事。 >> 世家是从家国的观点,以地区(方国)的统治者为中心,上下百千年地记载各种重要的史事。世家与本纪的体裁相近,二者都是编年记事,体贵简要,记事的内容也大体相同,只是二者的规模大小不同。 >> 列传是从个人的观点,以人物为中心,记载人物的一生的重要言行。列传的规模,比世家为小,其记事要比世家低一层次。 >> 至于历代的典章制度与一朝的大政大法,则由八书来记载。 >> 十表中所载的史事,虽然有不少与纪传所载的重复,但并非累赘多余。本纪贵简,表体比本纪尤简,本纪是全书的大纲,十表则是全书大纲的大纲。 ◆ 太史公怎样搜集和处理史料 >> 综合以上所述《史记》记事的时、空、人、事的范围来看,司马迁所要写的历史,是从古到今两千多年来的人类全史。不仅于此,他还要从两千多年人类的历史中去“稽其成败兴坏之理”[9]“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以“成一家之言”。像这样的胸襟与抱负,在司马迁以前还未出现过。 ◆ 千秋太史公 >> 第一,《史记》是中国古代第一部有组织、有方法、有宗旨、规模宏大、思想丰富且创造力高的历史著作。 >> 第二,《史记》是以述为作,但“作”的成分要比“述”的成分多。 >> 第三,《史记》不仅是一部良史,而且是百王大法;司马迁不但是一位超卓的史学家,而且还是一位经世的思想家。 >> 第四,纪传体的《史记》,是古代史学的经典著作,但不必是后代史书的不变样板。 >> 第五,更有一事当知,即《史记》这部书是写给谁看的?此一简单而基本的问题,两千余年来似乎无人正式讨论过 >> 《史记》是写给“圣人君子”看的,也就是给君子以上的人看的。 >> 孔子不能行道于天下,故作《春秋》,立“一王之法”[24]以待百王之继起,所以《公羊传》才说“以俟后圣”。司马迁不能“达所学以变汉”[25],故继《春秋》作《史记》,“以俟后世圣人君子”,而成其为“百王大法”。此意淹晦已久,二千年来知音稀啊! ◆ 三司马与汉武帝封禅 >> 武帝“内多欲而外饰以仁义”,其尊儒实是阳儒阴法,好用智术以治国御下,其开边塞、伐四夷、修宫室、建封禅等等,无不是多欲之表现,而其欲之最大至贪者,莫过于求仙不死。多欲好兴事(不“清静”),造成了“形神骚动”, >> ,知识、道德与文采,似乎都敌不过人主一己的私念,怎能不令人慨叹! ◆ 论吴太伯与季札让国 >> 《论语》中,孔子以“至德”称许者有两人:其一,“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周之德,其可谓至德也已矣!”这是指文王。其二,“泰伯,其可谓至德也已矣!三以天下让,民无得而称焉。”孔子为殷人之后,周灭殷,而所称许为“至德”之二人却均为周人,且是周家开国之人。孔子好古敏求,序列古之仁圣贤人,不轻许人,故若非实有其事、真有其德,孔子当不至以“至德”二字称许之。孔子称许太伯为“至德”,是因为太伯“三以天下让,民无得而称焉”。此言甚著,历代学者有不少发挥。[22]以下即综合各家 ◆ 论留侯 2024/2/19 发表想法 张良智谋高于众人,在于能使人主不疑。此计不留痕迹,唯子名为“不疑” >> 张良之智表现于《留侯世家》所载的每一条“画计”;从“虚”“无”处看,张良之智慧与人格,尤其表现在他的“不疑”上。人生在世,能不受疑,此是何人?而况于雄猜之主?留侯有子袭爵,名曰“不疑”。“不疑”者,不疑人乎?不疑于人乎?不自疑乎?抑兼而有之乎?呜呼留侯,吾于此而识其有不测之智! >> 张良之智表现于《留侯世家》所载的每一条“画计”;从“虚”“无”处看,张良之智慧与人格,尤其表现在他的“不疑”上。人生在世,能不受疑,此是何人?而况于雄猜之主?留侯有子袭爵,名曰“不疑”。“不疑”者,不疑人乎?不疑于人乎?不自疑乎?抑兼而有之乎?呜呼留侯,吾于此而识其有不测之智! >> 言高祖用张良非也,张良用高祖尔 2024/2/19 发表想法 张良用汉报韩国之仇,张良与刘邦之间的关系就都解释通了。刘邦对张良的敬重源于张良忠于自我,一个智谋极高的人只能是忠于自我,刘邦才敢放心的用。如此说来为韩复仇是不是就是张良的“不疑”之计呢? >> 张良用高祖尔 >> 从这过程中可以见到张良的机变与能忍。而这两点正是一个政治人物或做大事业的人最可贵的品质。无机变则不足以应变成功,不能忍则不能待时,而足以败事。陈平渡河,裸衣刺船,即是机变;张良蹑足,沛公改口,即是能忍。一切知识、技能,均可借助他人,唯有这两点必须自己本身具有。 >> 机变与能忍。而这两点正是一个政治人物或做大事业的人最可贵的品质。无机变则不足以应变成功,不能忍则不能待时,而足以败事。 >> 老父胜张良者,是“相对的先”;但他要教张良做到的,乃是“绝对的先”。故“夜未半”的“未”字,非常重要。 2024/3/31 发表想法 张良之才,幸遇刘邦,创业之主虽多疑但惜才,后世守业之主不容忠于自我之人,非但人性之幽暗,更为制度之扭曲。 >> 以上所述留侯之本领:凡制敌机先,致人而不致于人,忍柔不争,善藏不疑等 >> 以上所述留侯之本领:凡制敌机先,致人而不致于人,忍柔不争,善藏不疑等 >> 在人事的对应上,即是“用弱”。用反有二:正面用反,即是守柔、执后、处下,不争;反面用反,即是将欲必固的“微明”之术 >> 老子之学最忍。他闲时似个虚无卑弱底人,莫教紧要处发出来,更教你支梧不住。如张子房是也。子房皆老氏之学。如峣关之战,与秦将连和了,忽乘其懈击之;鸿沟之分,与项羽讲解了,忽回军杀之。这个便是他柔弱之发处。可畏!可畏!他计策不须多,只消两三次如此,高祖之业成矣。”[104]张良所为以及他所教高祖者,大抵隐忍柔弱,因机乘时,其柔弱处,正是其可畏处。弱之反面为强,故知留侯少子取名“辟强”,实有深意。辟强与不疑,可说都是张良一生最得力处。 >> 故“虚”“因”二字,实为道家思想之宗纲。以因循为用,凡事只是因机乘时,绝不以人力人意强为,如此方能无为而无不为。张良椎秦博浪,以人意人力而为的成分居多,只因神 >> 凡其所为,泰半借力,当身自任者极少,故不但“步步在人前”,而且“着着在事外”[106]。 >> “静”自何来?老子说:“见素,抱朴,少私,寡欲。” >> 张良可说是:做人本儒家之礼,而应世则用道家之术。 ◆ 《伯夷列传》析论 2024/4/2 发表想法 争利忘义,人心不古 >> :“末世争利,维彼奔义。”[14]盖深知利为乱之原,以争利故,君臣相斫、父子反目、兄弟成仇、夫妇无情、朋友背信者不可胜数 [15]。《史记》所记太史公废书而叹者三,皆为利也 >> :“末世争利,维彼奔义。”[14]盖深知利为乱之原,以争利故,君臣相斫、父子反目、兄弟成仇、夫妇无情、朋友背信者不可胜数 [15]。《史记》所记太史公废书而叹者三,皆为利也 2024/4/1 发表想法 文字记载的重要性,由此突破了今世的概念。 >> 太史公知名之传与不传有命,而复发愤著史,此司马迁知天而不任天,尽人以事天处,亦即司马迁究天人之际处。故曰:天道难知而人道可期也。故《伯夷列传》文短事少,通篇以议论为主,太史公实即此篇而寓其“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35]之思想。 >> 太史公知名之传与不传有命,而复发愤著史,此司马迁知天而不任天,尽人以事天处,亦即司马迁究天人之际处。故曰:天道难知而人道可期也。故《伯夷列传》文短事少,通篇以议论为主,太史公实即此篇而寓其“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35]之思想。 ◆ 滑稽与六艺——《滑稽列传》析论 >> 《滑稽列传》中的“滑稽”包含有四个要件,话语流利、巧于智计、人莫之害与以道之用,四者缺一不可,尤其是“以道之用”。 >> “滑稽”指成功的讽谏——“谈言微中”。 >> 《滑稽列传》篇首只有二句:“孔子曰:‘六艺于治一也。《礼》以节人,《乐》以发和,《书》以道事,《诗》以达意,《易》以神化,《春秋》以(道)义。’太史公曰:天道恢恢,岂不大哉!谈言微中,亦可以解纷。” >> 时代演变,对象不同,当国君不知正义为何物,无法同他认真讲道理时,滑稽之谈笑讽谏犹胜于“六艺”,即使不能奏功,至少还可免害,为人臣者应当知此。 ◆ 货殖与礼义——《货殖列传》析论 >> 太史公把(求)富视为人之“欲”,此“欲”不学而能,与生俱有,故说是人之“性”,他说是“情性” >> :“一之于情性,则两失之矣。”即如果人生完全由情性做主,纵情极欲,就会两者都丧失。 >> “一之于情性,则两失之矣。”即如果人生完全由情性做主,纵情极欲,就会两者都丧失。“两”是指礼义与情性。丧失礼义,则人不像人;丧失情性,则人的基本欲求也不能获得适当解决。这种恶劣情况和不智做法,司马迁是明显反对的。但何以“一之于情性”的结果,会变成礼义与情性俱失?这可分两点说明:一则“一之于情性”是统由情性作主,自然无礼义;犹之乎见利忘义、不顾义,自然不能有义。二则统由情性作主,纵情极欲,起先自是快意,但后果会变成不能持久,而且可能适得其反。 >> “两”是指礼义与情性。丧失礼义,则人不像人;丧失情性,则人的基本欲求也不能获得适当解决。这种恶劣情况和不智做法,司马迁是明显反对的。 >> 须知制礼原意在于,赋予特权之同时即是限制其特权。除非人类能根除特权,消除差异,否则特权差异以能合理限制为宜。 >> 求富发于人之“情性”,源自人心有“欲”。人心欲富、欲贵、欲利,但不能因其为“情性”而放任驰逐;否则,虽天子亦将患贫而与民争利,自为商贾,导民于争,激成末俗。《货殖列传》写上下人等奔于富厚之现象,即是武帝变世易俗之结果。故《货殖列传》讥下之好货,实与《平准书》讥上之失政相表里。太史公慨叹:“自天子至于庶人,好利之弊何以异哉!”其对策则为“以礼义防于利”。故列传首篇写伯夷之“奔义”,与末篇《货殖列传》写末世之“争利”,实为前后相映;而五体之首皆隐含推崇礼让之义,亦与《货殖列传》之利争首尾对照。以义防利,以礼化争,司马迁论治之意较然。

    2024-04-06 10:54:19 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