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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结论指出,当我们与立场相异的人合作共事时,会因情绪的激荡而进发出更多的灵感,这种灵感是我们与立场相同的人在一起时无法获得的。“与不一样的人交流,仅凭这一条就能激发团队成员去积极准备,去期待不一样的观点,为达成一致而付出努力。”
麦肯锡咨询公司和卡特菜斯咨询集团的研究结论显示:高层管理人员,尤其是董事会成员的构成越是多样化,公司经营策略帯来高额利润避免低级错误——比如收购烂摊子——的可能性就越高。也正因如此,移民构成越是多样化的地区,推出专利产品的概率就越高。当人们与不同于自己的人相处共事时,往往会在批判性思维这一领域有更卓越的表现。
在你和同伴探讨如何改造一栋大厦的时候,如果一个坐轮椅的人加入其中,那所有人的思路都会在顷刻间发生转变。引自 第一章 警界搭档与高山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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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为了将压力控制在安全范围内,威尔伯和奥维尔选择在辩论中适时交换立场。这一招让他们在阐明立场时能够摆脱个人主观因素的影响,使他们得以在不丧失理智的前提下换个视角去看问题。不以个人喜好为转移,而是以取得进展实现目标登上最高峰为宗旨,这让他们免除了内耗之优。引自 第二章 “武当派”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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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是组织结构中的一部分,”瓦隆说,“它消除了焦虑,化解了恐惧,驱散了忧愁。”
当我们迈步走进游戏中“神奇的圈子”时,真实世界中的紧张感被丢弃在脑后。而游戏,事实证明,并不仅仅是暂时地缓解了恐惧。随着时间的推进,游戏会帮助团队成员战胜恐惧。比萨小组研究成员丹尼拉安东尼斯、伊万诺齐娅以及伊莎贝塔·帕拉契指出,玩游戏“能够直接降低情感抑制,减少外部攻击,从而促进社交融合”。
当我们迈步走出“神奇的圈子”重归真实世界时,我们曾与之搭档过的玩伴们依然会被大脑中的杏仁核定义为“安全”类别。当我们走向更衣室,或是退出游戏界面,或者结束一次自信心提升训练时,我们依然会把彼此看作是“内团体”中的伙伴。
而这也正是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犹太移民开始踢足球时发生的一幕。引自 第三章 神奇的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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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有传奇色彩的民权运动领袖、1963年华盛顿游行的组织者巴亚德拉斯廷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在每一个社区,我们都需要一个善意的破坏者。”他是对的。我们需要那些异己分子,那些敢于表达不同声音的人,那些批评者,那些截然不同的视角,需要他们来唤醒我们走出静默状态,走进“可行区间”。同时,我们还需要那些能让人们大胆表达、能给人以安全感的领导者。
凡此种种,都可助我们摆脱僵局,实现进步。引自 第四章 善意的惹事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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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勒为G集团高管做过介绍之后,给他们每人发了支标记笔。接着,他要求几位高管蹲下身来,用标记笔圈出女土们脚上长水痘的位置。
这个过程让他们很不舒服。但米勒的用意恰在于此。G集团陷入静默区的时间已经太久了,需要有人来推它一把。
他们需要换一个全新角度来看问题,米勒说。女性虐师们工作时要脚蹬花哨的高跟鞋,双足要被客户们细细赏鉴,谁还能比她们在水泡贴的外形以及触感上更有发言权?
高管们明白了米勒的用心。但令他们吃惊的是,焦点小组的工作还没有结束,一群特战队员鱼贯进入了办公区。米勒说,假如你问,“谁对水泡的关心程度是医药公司管理者的10倍?”那答案绝不是“从商场里随机选取的购物者”,而是“每天必须穿着战靴进行10英里(约16公里)越野跑的人
米勒的策略——将特殊人群而非普通人纳入焦点小组——是对认知多样性的一种巧妙利用。
上述两类人对于水泡的关注程度远高于一般人,因而在看问题时拥有极为独到的视角。他们能够看见生产商们所忽略的问题,在应对这些问题时,他们总结出了一套经验法则,而这些法则为G集团的产品研发人员提供了一条可供借鉴的新思路。引自 第四章 善意的惹事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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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列维奇推崇的至上主义对错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否能通过对至上主义的思考,开创出平面设计这一全新领域。
比利时学者安排帕特里克这样的人加入小组讨论,结果却激发了更精彩的灵感,这与“组织沉默”脱不了干系。很多时候,我们的大脑会有意无意地压制某些想法,因为这些想法超出了团队所认可的范畴。简言之,当头脑风暴活动中融进了一些坏主意时,我们打破组织沉默、提出大胆见解的可能性会大大增加,因为已经有更不靠谱的想法在为我们垫底了。引自 第五章 黑色的方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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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我们重又回到了本章开始时的那个问题:如何才能甄别有用的多样化认知?以便及时捕捉好的观点和想法,且不至因疏漏而错过像爱因斯坦和披头士乐队这样的天?
事实证明,根本就不该这样问!创新团队要做的,不是去甄别哪些观点有用,哪些观点无用。他们已经意识到,若要最大限度地实现突破,任何一个观点,无论它有多荒诞,都不能被视而不见。引自 第五章 黑色的方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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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完这一切,本章那个难题的答案实际上已浮出水面,那就是:并非所有要素都同等重要。团队中应该接纳不同的人和不同的观点,这样的价值观是我们希望人人皆有的。除此之外,其他的那些价值观并不需要每个人都奉行不悖——实际上,若是我们在过多的间题上保持了一致,那就说明眼下的这个圈子太小,是时候扩大了。
也可以说,创新团队就像一个家。家庭成员之间不一定总能保持一致。有些人可能在成长过程中并没有形成相同的价值观。有些家庭也总会出一两个败家子。但是,在一个和谐的家庭内部,会有一种凌驾于个体差异之上的带将大家紧密联结。每个成员都会受家庭传统的影响而相聚在起,既亲密无间,又不失个性。引自 第六章 欢迎光临海盗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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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研究结果显示,“经常外出旅行”与“智力谦逊”这两个因素之间存在高度的相关性。然而,研究结果还揭示出了相关性更高的另组因素,这一发现有助于我们厘清一个问题:为什么有些人旅行之后会发生思想转变,而有些人旅行之后依然故我?
实际上,那些真正生活在异地的人比起那些仅仅到此一游的人更容易在智力谦逊水平上胜出一等。比起走马观花般地游览10个国家,在异国他乡某一处生活3~6个月更能影响一个人的智力谦逊水平。引自 第七章 马尔科姆改变了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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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方面,我们姑且可以得出结论:思想开明的人早先可能都广泛游历过。然而,我的研究还反映出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并非所有智力谦逊水平高的人都曾在国外生活过,但是,在多个不同国家生活过的人几乎都在智力谦逊水平上获得了高分。
这也就是说,旅行本身并不是提高一个人思想开明度的唯一要素。关键在于这个人是否接触了“多元文化”,是否能将多种文化视角兼容并蓄,是否能在多种文化模式中取得平衡。引自 第七章 马尔科姆改变了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