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rplepine对《阿弗小传》的笔记(2)

受到两次这样的贬抑之后，一条正常的狗，甚至一个正常的人，很可能都会气馁。可阿弗，虽然那么温柔顺从，却也有闪亮的眼，也有列焰激荡或沉郁滞重的激情。他决定与他的敌人面对面单挑。不让其他人干预这最后的争斗。必须按照他们自己的原则来分出个胜负。 因此，星期二的下午，7月21号，他溜下楼等候在大厅里。他没等多久。很快他就听到街道上传来熟悉而沉重的脚步声。他听到了门上熟悉的敲门声。勃郎宁先生进来了。隐约预感到即将来临的袭击，他决定以最息事宁人的态度来应对。勃郎宁先生带来了一包糕点。大厅里阿弗在等他。勃郎宁先生做了个很明显的手势，想讨好地摸摸他，或许还想给他一个蛋糕。这个手势太过分了。阿弗以无比的凶猛朝敌人扑去。他的牙齿又一次咬合在勃郎宁先生的裤管中。但不幸的是，刹那间的兴奋让他忘记了最要紧的事情——沉默。他嗥叫起来。他大声嗥叫着扑向勃郎宁先生。声音大得足以惊动全家人。威尔逊冲下来。威尔逊大声地打他。威尔逊彻底把他镇压了。阿弗在耻辱中被牵走了。实在是耻辱——袭击勃郎宁先生，挨威尔逊揍。勃郎宁先生连一个手指都没抬过。他拿起蛋糕，毫发无损、面不改色，十分平静地上了楼，单独进了厢房。阿弗被带走了。

但阿弗不再是过去的温坡大街上那条未经教化和训导的狗了。他学到了教训。威尔逊打过他。他被迫吞下过发臭的糕饼，而他本可以在它们新鲜的时候享用的。他起过誓要爱他不咬他。躺在沙发底下时，这些想法在他脑海中翻腾。最后他走了出来。他又一次得到了奖励。当然，首先要承认，这种奖励如果说不是那么令人不快，却也不够实在。那个小婴儿被搁到他背上，阿弗则不得不在婴儿揪着他耳朵的时候小跑。但他却如此顺服如此从容，只是在耳朵被扯住时，转过身去，“亲吻那双小小的长着肉涡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