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anars对《缓慢的归乡》的笔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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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史前形态
p10
“他相信自己的科学,但绝不把它等同于一种世界宗教,而是一贯严谨地从事自己的职业,同时也是在练习对这个世界的信任。在这种时候,既用于技术工作也用于日常生活的严谨就是一种对深思苦想的不懈尝试。”
p10-11
“处在这种无我的时空中(在那些怀有希望的瞬间,他将自己看成是愚者),索尔格毫不神圣。他只知道什么是美与好,虽然短暂,但通过形式可以不朽。
“或许他期盼着一种有什么具体对象的信仰,然而他在任何时候都不可能为自己想象出一位神。”
“他羡慕那些从未中断过自己信仰的人吗?他羡慕已经得到拯救的芸芸信徒吗?至少他为他们的不温不火而感动;为他们能那么轻松地在严肃和欢快之间转来换去而感动;为他们坚定不移、积德行善、舒舒服服地回返外界而感动。他自己有时候一点都不舒服,而且他也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他太频繁地用堆砌词句的欢呼迎接某些东西,可随即又以默默的不满摈弃了它们——他本该用一个有重大意义的幽默一劳永逸地回答它们。”
p12
“一种在人类历史中形成的语言竟被用于思考地球各种无可比拟的其他运动及产物的历史,这种情形还一直产生着一种冲动式的肉体陶醉感。……:他觉得他在把自己的眩晕强加给这个世界。”
“此时面对着眼前这片黄色的荒野,他能够切身感受到这样一个人的那份孤独,此人不相信这种形态的力量,或因一无所知也就谈不上信与不信,如在梦魇中孤零零地面对着这样一片大地:难道这就是面对魔鬼时的那种惊恐,就是面对无可更改的世界终结时的惊恐。”
p13
“承受着呼呼作响的、仿佛在不断变换着方向的空寂,”
p14
“他们从不名副其实地一起吃饭,而是其中一个过来与另一个正在吃饭的人一同吃……,而是并没有明显的情投意合,”
“他依旧属于变化不定的人,甚至会突然间变得冷漠乃至不忠。”
p15
“只需看一眼,他就向人展示出自己是一个幸福的统一体,是一个不停移动的、人们都乐于参与其中的中心。”
p20
“天际中那些薄薄的黑云带可能也就是大河流经之地最后面的岛屿,而空中云带四周被割裂的最后亮色或许依然还是西去的河流。
索尔格停下车,想紧紧抓住这一空间事件。然而空间已经不复存在,没有了前景和后景,远近层次感正在最终消失,他面前仅剩下一种强劲而缓缓耸起的空敞,并非完全空寂,而是一种灼热的实在感,他愈加强烈地感受到头顶上方和背后那漆黑的夜空,愈加强烈地感受到两侧和脚下那浓黑的大地。心神不定的索尔格试图阻止这一自然现象以及在这一现象中生发的对流逝的沉思。采用的办法是在自己的头脑中将这种种矛盾的细节狂暴地逐出这幅画面——直至远近层次感、没影点和可怜的孤单再次出现。确实有那么一瞬间,他感受到自己体内有一种力量,能将自己整个射入泛着亮光的地平线,能让自己在那里永远化入无可分辨的天与地的混沌中。”
p23
“在这种大概只涉及他们两个人的特殊情况出现前,就存在着没有实际行动的渴望与真正付诸实践之间的矛盾。对前者来说,他知道自己和对方都处在完美的状态中;而对后者来说,这种实施随后必定将以某种方式结束。尽管能够一次又一次地预感到凯旋,然而每一次都见不到胜利的影子。……。那所期待的结合并未阻碍这种渴望,但却使它衰减成突然的难以自持的瞬间,正是在这样虚弱无力中,产生了一种愧疚感,而随后更加愧疚。这就意味着,他不爱她。他知道自己本不该到她这里来,而当她用抱住他时,他在游移不定中突然与她做了那事。他竟然对拥抱没有一点感觉,只是依旧觉得孤单,怎么会成了这样呢?”
“在一种没有地点的黑暗中,超越出所有的纬度和经度,”
p25
“十分熟悉的非现实从所有共时但却互不相容的物像中聚向他的四周,马上就会将他刮走。”
p26
“还从未有过这种提前的疲倦,它的降临‘犹如偏离了垂直’,……,把猫抱在膝盖头,百无聊赖地遐想着里里外外的昏暗的概貌和秩序。”
p27
“你懂得这些吗?——我心情难以平静。”
p29
“夜晚变成一个在外面倚着窗户玻璃的物体。”
p31
“所有重重叠叠的高屋大厦的窗户系统式样划一,他甚至瞬间将它们看成是凝固在专注中的期待用具;它们也仅仅是出于他的这一目的被嵌入一面面凄凉的墙壁。”
p37
“在没有时间没有意识的河里,逝去的东西现在作为有意识的永恒的水流一起运动着。”
p39
“敬慕谁?敬慕难道不是他的需求?难道他不想有所依托?他能够为他们做点什么的人在什么地方?他到底在什么地方?”
“作为样例,那个不仅被压扁而且完全被压进路面的啤酒罐在展示着自己。它是在向不可能再增强的强力展示自己,是在向他不熟悉的但此时已经体验到的绝望展示自己。这种绝望关系到一种无可补救的不足和一种冷酷的缺失,”
p40
“此时此地,他既不是有事要做的人,也不是无事可做的人,既不是当事人,也不是旁观者。”
“在这个时空中,有着持续永远的现时,有着持续永远的万物共生享的世界,有着持续永远的可居住性。这种现时是一种无所不包的现时,曾经被爱的死者一起呼吸着这里的空气,最遥远的爱就隐藏在一个可以进出的相邻空间里,而且欢快乐观;这万物共享的世界是一个别样的所在,那里不再有逃离和归去的压力。”
p47
“逆时代而行也会过上一种真正的生活。”
p51
“随同大地思考而思考大地,当作没有结果思考着的世界。”
p52
“深色的风影”
p53
“索尔格又找到了自己(那样不经意地忘却的)对正在逝去的时间的感觉,……在所有那些以非暴力方式出现在一个没有生命和死亡的中心地带的图像上,缺少的——并不是对自己的感觉,而是对自己作为一种形态感觉的意识:直到此时,他才感知到这一形态,因为他目睹着那个蜷身而卧的人时,意识到了自己的关注,在他那双能够穿透那纯粹画面的、并非永生的眼睛的椭圆形视野里——意识是这种形态的感受,而这种形态的感受是宽裕——不,他不愿意什么都不是。”
p57
“这个从地上站起身的人并不沉迷,只有内心的平静。他期待的不再是顿悟,而是均衡和持久。”
p58
“所有的想像四散飘去,怎么样告别,这让索尔格好心烦:比如就像一些人要离开一个地方,而其他人还在睡觉时,那么难道就没有可能无意地、作为沉浸在梦乡里的人离开一个地方吗?突然间有了这样一个想法:'今天晚上为我辞行,到天亮时,如果你还躺在床上的话,我就去坐邮政飞机。' ”
p61
"这历史随着滚滚流水的宽容在继续前行。面对这丰富的景色,自身极其富有的意识犹如一支欢乐剂唤醒了他——也迫使他立刻并且不断地舍弃它,否则他必定会窒息而死。"
p63
“晚饭后,他们三人围着桌子坐下打牌,牌是从一个散发着清新气味的新盒子里取出来的,是印第安女人带来的送别礼物。纸牌上印着乌鸦、鹰、狼和狐狸,王牌上这四种动物围成一个大圆圈,圆圈中间是一张印第安人的脸。”
p64
“虽然他们坐在一张没有上位下位之分的桌子旁,但印第安女人俨然是圆的起点。她不在两个男人的左边或者右边,而是两个男人坐在她的两侧。”
p67
“他预感到了无可避免的孤单和持续的远离。所有这些预感接踵而来,却形不成一个清晰的预见;它们汇聚成一种感觉,那样具有冒险性,仿佛他刚刚离开了自己所有的爱,没有了任何回转的可能性;他沉迷在永远的孤单中,大声地欢呼道:‘没有人直到我在哪儿。没有人直到我在哪儿!’ ”
p73
“其根源就在于他们的社会,无所谓哪一种,让你感到深深的厌倦——另一方面,你不想向任何人展示拟自己:因为你或许和蔼可亲。心地善良,怜悯每一个生灵,但归根结底是一个厌倦了的家伙。”
p74
"一阵风从这片大地的深处吹出来,浓密的雪雾突然间从云中落下,……,在近前处,一股短小但却强有力的白色波浪夹携着一种干涩的轰鸣扑向那座房子和这个站在房前的人,而整个河域已经不再有一片雪花飘落。"
p75
“第二天,索格尔提着另外一个箱子,离开了这个没有名字的、已经笼罩着冬日曙光的地方,飞回那有着各种名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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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空间禁地
p78
“尽管他已经在这里生活过很长时间,但直到这次返回这个犹如自我管理的大陆的‘低地地区’,他才看到了一个国家的强劲有力,灯火耀眼的机场大楼给他一种军事禁地的感觉。”
“他走在还不大习惯的沥青路面上,与此相一致的是,他依然想象着自己浑身透散着无名氏的气息,隐没于在到达区和出发区之间纵横奔忙、和他一样不受任何国籍约束的一群群世界公民中,而且因为对他这个来自另一个时区的人来说还没到夜间,他的眼睛感受的还是白天的光线,因而他眯缝起眼睛看着那一片昏暗,似乎这种昏暗是人造的。”
“他朝天空望了一眼,奇特的是这里新月的形状与许多小时前(晨曦中)挂在相距那么遥远的地球另一个地区上空的没有差别,这让他心中一动。”
p79
“信很多,带来了很多消息;……。有几个人眼睛看着那风景心中思念着他。他们想让他这个‘相距太远’ 的人离得近一点。”
“装在玻璃柜里上方的一根淡青色氖光灯照耀着那些岩石,发出低微的嘶嘶声。”
p80
“那些信件连同空信封被横七竖八地随便扔在底部装有灯的玻璃桌上,堆成一个松散透亮的纸堆;一些信立在那里,犹如一个纸牌房子的一部分,闪亮的信纸切口和破裂开来的信封边对着这个收信人。他不再欣然平静,不过只是还悄无声息地坐在那里。”
“索尔格没有了鲜血,仅仅还有燥热,在这个回归的夜晚,他看到自己进入了这个西方世界,没有梦幻,畸形发育成一颗没有大气层的行星(喀斯特和怪异的空虚),岩石般沉重,没有坠落;不是孤单地待在这个世界上,而是孤独得没有世界;而在他的心里——非时——存在着星体和漩涡状星云,像是眼睛,却不关注他。他不仅遭到语言的遗弃,而且被所有的发声能力抛弃了;就像他内心无声无息一样,他对外界也保持着无声的沉默。
p82
“没有命运,没有关系,没有痛苦的权利,没有爱的力量,他就只剩下忠诚。”
p83
“他若有所失的样子,但‘无可抵偿’这个明摆的事实却被淡化成一种对种种缺失不确定的感受。他没有忘记,麻木作为无法避免的命运,已经深深地烙在他的身上,成为他实实在在的状态。除此之外,其他的一切(说话、行动)都游离成一种非真实的装腔作势。”
p84
“他不像以往参加聚会时那样常常心不在焉地想着各种不相干的图像,而是演绎着一出独一无二的、全面的幻想剧。”
“地地道道的全神贯注(更像是清心寡欲)……;这种对吃的快乐以无目的的占有乐趣(“特别”)打动着他:直至遥远的生命终点,他想要一味地去享受。”
p86
“几乎没有任何别的人会像索尔格一样,以如此安详的幻想(而不是封闭在那些司空见惯的幻想之中)让索尔格充满生气:作为美好的想象,从他们身上毕竟只能想到善良的东西。”
p87
“他,这个平平常常的人,这个常常没有个性的人(在这一点上,他自己也愤愤不平)当年是被更胜一筹的她发现的,并且只有执拗的她在场时,才会坚强起来,如今一如既往。没有她,他常常只会跟着第三者学舌或木讷地站在一旁。他妻子不奉承恭维他,但却会(自己十分骄傲)赞赏他,因而他会丢开所有的内心矛盾,心存感动地信从她,把她当作‘自己的民族’的人信从。他也感动她,不过只因一个理由:她和这个人事实上曾被宣布为‘丈夫和妻子’。对于他们个人而言,似乎不受任何流行观念束缚的婚姻还依旧是一件圣事。在这件圣事中,那些‘涣散的感官’被集中统一起来,强有力地展示出对另一方的关切,并使之变成一种用之不竭的生活形态。”
p88
“这对夫妻没有任何闹心的事。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们担心对方会怎么样。简直无法想象他们有一天会死去。”
“他对他们的想法常常以美好的祝愿结束,就像一封封信那样,”
p91
“当他高兴地期待时,他在心中体验到一种新的胆气,体验到近乎不容冒犯的气概。他要来一次跳跃,也许不跳向任何地方,但却要跳离开什么。”
p95
“索尔格走出房子,来到高高的草丛里,想打湿自己。可他的身体是那样燥热,雨水一沾到身体立刻就干了。大海上方是一条深黑色的地平线:陌生女人闭合的眼睑还在那里颤抖,而她们的呼喊声现在才充溢着那一个个空荡荡的空间。”
p97
“无论身在何处,他都不是决定好去那里的;他常常在事后才想到:‘现在我在这里呀。’ ”
p99
“可索尔格从未像现在在这里这样,觉得与任何一种关联都是那样遥远。”
p100
"他终于可以随心所欲地干自己的事了,以一个外行人的秘而不宣的、梦游人似的认真劲儿。"
p101
"他也许会像沉迷在这位歌手的音乐中一样也沉迷于其中,但同时作为自我坚强起来的人,又能重新找回自己。"
p102
"用无神的眼光凝视时,他终于可以在自己的内心里对他们诉说了,用自己的声音,用他首先从外面深深地驱赶进自己体内的声音——首先他不愿意和任何人共同拥有什么。"
p104
"于是他几乎一身轻松地相信,没有语言照样过得去。在这种情况下,他甚至觉得很完美。后来他觉得内在的无语具有了威胁性——仿佛他是一个啥也听不见的物件,声音永远消失了,他希望说话的激情回来。非真实就叫做:一切都可能发生,但他却没有任何介入的可能。"
p105
"他做着自己的事情(为酝酿中的论文做各种前期工作),不瞥着眼看别的东西,不再停下来,简直就是心如乱麻地集中注意力。这座城市从他身边移去:仿佛所有的窗户都渐渐在他面前关了起来。被遗忘不曾是一个甜美的想法吗——那让人遗忘自己岂不是一门艺术?"
p107
“前景中的空气浑浊起来,雾一团浓似一团从树冠上沉下来。”
p108
“然而那里却仅仅隆起一个从地里蔓生出来的、然后又变得僵硬而巨大的白马躯体,一个在夕照中闪着金属光亮的雾碉堡,它将整个校园都纳入自己的拱形之中。它的侧翼让犹如具有磁性的天蓝色衬托得十分显眼。”
“天已经黑了,第一批灯光出现了,连远处也有灯光在闪动,最终几乎就要消失得城市越来越宽广,成了一个广阔的夜间灯海。......索尔格回头向市中心望去,那里和各个住宅区不一样,几乎没有跳闪的灯光,而是构成了一种灯火凝滞的秩序。”
p112
“然后,他犹如坐在一个没有语言的驾驶舱里嗖地出了那空间。那空间在扭曲变形,随后完全消失了。”
“人生规划毁灭了:不再有‘区域’了,任何地方都不再有了......;那个'活着的死人'从地下出来进入他的内心。”
”索尔格踱来踱去,意识到自己被自己彻底看透了。往常这种认识自我的时刻总是给他一种振奋的推动,而现在,他丧失了同时又意味着一个有保障的未来的‘自己的’的空间,因而觉得自己是一个拙劣的造假者。‘你的那些空间不存在了。你完蛋了。’ “
”到底是谁在那里说话呢?自他有了意识以来,是哪种声音在贬损他呢?有一阵子,他的身体内呼呼作响,似乎他就是自己的作恶者。“
p118
"索尔格 不再是一个完全忘却自我的、另外一张脸上各种事件的观察者,而且此刻出现了这样的情形,凭借着一种极其轻柔的介入,他那有限的个人生命化解在这张人类之脸的一个个特征里,并且在其坦诚中不可改变地继续着。"
p119
"我不愿走向毁灭。在这一巨大损失来临之刻,我的反应是归乡,不仅仅是回到一个国家,不仅仅是回到一个确切的地方,而是回到我出生的故居;.......我知道,我不是一个邪恶的人。我也不愿做一个离群索居的人。我看见自己走在人群中间,认为这样很合是。我甚至在一些好友的梦中梦见那些希望我死的人,我常常感受到那种能达到永久和解的力量。我希望和谐,我希望没有矛盾,我希望快乐,难道这是狂妄吗?完善和尽善尽美是我的强迫观念?我感到变得更好是一种责任:更好地做我自己。我想做个好人。有时候,我有那种作恶的需求,而另一方面也摆脱不了惩罚的观念,然后又有了对永恒纯洁的需求。今天我起过一种拯救:但当时进入我脑海的不是上帝,而是文化。我没有文化;我长久没有文化,而且我没有喊出来的能力;在此期间,我抱怨自己,而没有严厉地控诉。我不愿做一个悲叹中消失的人,而要做一个强有力的控诉者。我的呼喊是:我需要你!可我跟谁去说呢?我只能去找我的同类人。可谁又是我的同类人呢?在哪个国家?在什么时间?我需要确定我是我自己,并且对他人负有责任。我能够活着!我感受到那个力量,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我又想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说:做人人都知道而又无人知晓的人,非常富有生气。是的,我感觉到对这个世界空间有暂时的权力。我的时间是现在;现在是我们的时间。也就是说,我要向这个世界和这个世纪提出要求——因为这是我的世界和我的世纪。"
”滔滔不绝大讲了一通之后很想来点儿什么‘甜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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