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leh对《失踪的孩子》的笔记(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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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壮年(1)
我们俩关系的本质决定了,只有通过我才能抵达她 引自 第2章 壮年(1) 沉浸于别的文化里,会发现之前以为是定局的事情,其实是暂时的。 引自 第2章 壮年(1) —— 异域的吸引力就在于总是能给已经成型的思维带来突破(虽然常常对于实际境况的改变并没有太多帮助)
你情愿一辈子都待在大路边上,看着那些经过的卡车。 引自 第2章 壮年(1) —— 惊现当年的导师挂在嘴边的警言:你们更愿意穿着风衣散步在塞纳河边,还是抱着孩子在广州街头数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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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壮年(7)
对我来说,承认对于自己的情感和事业的追求与对孩子的爱和愧疚之间的矛盾显得十分真实而可贵。虽然说,我们并不是要通过这种坦诚来表达女性的处境有多么困难,也不是说就要把造成这种处境的原因归咎于外界或--直接说--男性。也许我们自己也并没有想好在这两者之间哪个更好,也许我们就是想通过这种矛盾的纠结说明这两者本来就都是正常和“合理”的情感,本来就没有轻重对错之分。 引自 第8章 壮年(7) 尽管权威就像一种色泽,要一点点就够了,因为即使只有几分钟,这种权威都会出现裂缝,让人隐约看到另一个人,这个人并非那么无懈可击。 他谁都不是,对于一个谁也不是的人,渴望成为一个重要人物,这对他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导致的结果是:萨拉托雷先生会是一个不可靠的人。 我很难和她们分开,我能感受到她们审判的目光,我很痛苦。尽管如此,但我一坐上火车,当我学习时,当我准备公众讨论时,当我想象着马上要和尼诺会面时,我都会感觉有一种快乐在我内心沸腾。 当我回到热内亚,我会感到很愧疚, 但我一离开,那种愧疚感就会变弱,成了一种轻微的不适。 在我们混乱的生活之中,我们自身有多少碎片会崩裂开,这些小孩就像是我们迸裂掉落的碎片。 那些抑郁的人不会写书,那些幸福的人、旅行的人、恋爱的人才会写书,他们说呀说,说呀说,他们确信自己说的话都会派上用场。 引自 第8章 壮年(7) -
第9章 壮年(8)
在那个阶段,我第一次感觉到,莉拉给自己划定的活动范围多么小,多么不容跨越,这让我也觉得很震撼。她越来越不关注发生在城区之外的事情,她的兴趣范围仅限于城区,还有那些发生在童年就认识的人身上的事儿。就我所知,甚至是工作,她的活动范围也很窄。因为工作的缘故,恩佐有时候会去米兰、都灵,莉拉从来都不挪窝。我自己越来越热衷于旅行,她的自我封闭让我觉得很奇怪。 在那个阶段,我利用一切机会离开意大利,尤其是能和尼诺一起同行的时候。比如说,当德国一家小出版社出版了我的书,在西德和奥地利组织了一个巡回推广,尼诺放下了所有工作和我一起出发了,给我当司机,他非常愉快,也很配合。 引自 第9章 壮年(8) —— 天才的力量再与生俱来,也不可能在一个封闭静止的世界里源源不断地增长。到了一定的年龄,老本吃完了,还是需要有更多的经历和见识,虽然经历和见识不一定直接对等于走过的地方和见过的人,也跟每个人的学习和领悟力相关。莱农这方面的能力一直很强,那么她们两人到了中年的此消彼长就是必然的了。
叨叨叨,叨叨叨,意义已经脱离语言了 她越来越不关注发生在城区之外的事情, 我自己越来越热衷于旅行 引自 第9章 壮年(8) 我坦白说,在公共场合讲话,我不知道自己是谁,对我说的话也不是很确信,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想。 引自 第9章 壮年(8) —— 莱农在写到会话的场景时经常提到,“我”学会了某种辩论或表达意见或回答问题的策略,也就是学会了某种语言技巧,而不是想清楚了某个问题。也就是习得的语言能力和自发的思考能力的区别,也就是阿黛尔所谓的“没有根的智慧”。
他那么自信坚定,对任何事情都有非常细致入微的看法 引自 第9章 壮年(8) —— 尼诺大概介于莱农和莉拉这两种能力之间,但是更偏向于莱农,只是他的表达过更强,更能够掩饰思想的无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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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壮年(9)
事情就是这样:假如我们俩在一起,没有任何批评能伤害到我们,我们反倒会变得很骄傲,我们的观点是最重要的,其他事情都没有意义。我们一起去吃饭,享受美食、红酒和性爱,我们只想紧紧拥抱在一起。 21 一九七八年年末,第一盆凉水迎面浇了下来,当然是莉拉对我泼的凉水。从十月中旬起发生了一系列让我很难受的事儿,到莉拉那里达到了最高峰。第一件事情是,一天彼得罗从大学下班回家的路上,被几个男孩子打了。红头发?黑头发?没人知道。他们蒙着脸,手里拿着棒子。我急忙跑到医院去看他,我确信他会比往常更消沉。 引自 第10章 壮年(9) —— 到了这里开始对尼诺有点改观,是因为他真的有改变,还是莱农的主观描述美化了他?就像莉拉那句不屑的讥讽:你愿意怎么描述你的生活随你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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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壮年(10)
我要控制那个影子——我母亲的,我所有先辈的影子,或者我要让他们都释放出来? 引自 第11章 壮年(10) —— 莱农每次失控都会用方言,都会联想起她的母亲。这种原生环境给自己带来的东西,很多时候是一种极力想要挣脱的羁绊和痕迹,有的时候,又好像变成一种可以肆无忌惮的依傍的力量,一种保护色,一种坚硬的盔甲,可以为我们抵挡成年以后需要自己抵挡的那些外界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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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壮年(11)
我特别擅长说这些事情,假如你愿意,反过来说也一样 引自 第12章 壮年(11) —— 语言艺术有时候确实可以制造思想的假象,而对于语言的掌握和对于思想的掌握也确实可能是分离的。言之凿凿、激情、以及看似颠扑不破的逻辑论证,实际上都可能是中空的语言技巧,只要你不够能力去戳破。就连我现在打的许多话,好像语言和意义也是分离的,我只是在叨叨叨,叨叨叨,叨叨叨......
对别人不要有太大的期望,要尽量享受你拥有的,这就是规则。”他说的全是男人说的那些套话 引自 第12章 壮年(11) —— 为什么只能是男人说这种话?其实换句话说就是(其实也是我对自己的要求和规劝):永远不要把自己的幸福与否依赖于他人,永远不要认为别人对自己具有责任。但是反过来,你可以勇于承担别人的幸福。独立不代表着自私,但是很容易变成自私。
他已经恢复了那种感人至深的语气, 引自 第12章 壮年(11) —— 想想他说的那句“背景”的情话,有时候你很难分辨这样一个渣人到底是演技过于精湛,还是他自己也入戏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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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壮年(12)
假如这层黑纱的这里或那里有一些破绽,就会使事情真相暴露出来,我马上会用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来安慰自己:未来一切都会变的,我们在尝试一种新的同居形式,或者用其他我在外面参加读者见面会时那些夸夸其谈,或者用我写的东西。 引自 第13章 壮年(12) —— 生活的苟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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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壮年(14)
“……可以看见大海。” “从那上面看到的海是什么样的?一片蓝色?你最好到近处看看,这样你就会看到,海上全是垃圾、尿、带病毒的脏水。你们这些读书写作的人喜欢说谎,而不是说出真相。” 引自 第15章 壮年(14) -
第16章 壮年(15)
我又一次感觉自己在打破界限 引自 第16章 壮年(15) —— 不过这个时候的往前打破,已经需要有人在后面支撑。
“但是,妈妈,有人要说起莉娜阿姨的肚子,不会说这是斯特凡诺·卡拉奇的肚子,而会说这是莉娜·赛鲁罗的肚子。你的情况也是一样:你的肚子是埃莱娜·格雷科的,而不是彼得罗·艾罗塔的肚子。” “这是什么意思呢?” “意思是,如果里诺叫里诺·赛鲁罗,我们叫黛黛和艾尔莎·格雷科的话会更合理。” 引自 第16章 壮年(15) 关于真假父亲还有新旧姓名的闲谈,莉拉让黛黛和艾尔莎觉得,她们现在的处境不仅仅是可以接受的,而且很有意思。 引自 第16章 壮年(15) -
第17章 壮年(16)
其他都是必要的背景。” 引自 第17章 壮年(16) —— 到底是背景更重要,还是背景前面的主角?
我和他的某个男性朋友说笑,他也会吃醋,但他觉得,他同时拥有我和他妻子,这很正常。 引自 第17章 壮年(16) ——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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