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fe is tough对《新人生观》的笔记(4)

Life is tough
Life is tough (向往“此心不动,随机而动”)

读过 新人生观

新人生观
  • 书名: 新人生观
  • 作者: 蔡元培
  • 页数: 237
  • 出版社: 北京大学出版社
  • 出版年: 2010-8
  • 第48页 义务与权利

    义务为主,则以多为贵,故人不可以不勤。权利为从,则适可而止,故人不可以不俭。至于捐所有财产以助文化发展,或冒生命危险而探南北极试航空术,

    2014-09-14 18:01:26 回应
  • 第192页 己所不欲 勿施于人

    子贡问与孔子曰:“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 孔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 勿施于人。” 他日,子贡曰:“我不欲人之加诸我也,我亦欲无加诸人。”举孔子所告,而申言之也。西方哲学家之言曰:“人各自由,而以他人之自由为界”其意正同。例如我有思想及言论之自由,不欲受人之干涉也,则我亦无干涉人之思想及言论,我有保卫身体之自由,不欲受人之毁伤也,则我亦勿毁伤人之身体;我有书信秘密之自由,不欲受人之窥探也,则我亦慎勿窥探他人之秘密;推而我不欲受人之欺诈也,则我慎勿欺诈他人;我不欲受人之侮慢也,则我亦慎侮慢人。事无大小,一以贯之。 顾我与人之交际,不但有消极之戒律,而又有积极之行为。使由前者而下一转语曰:“以己所欲而施于人。”其可乎?曰:是不尽然。人之所欲,偶有因遗传及习染之不善,而不轨于正者。使一切施之于人,则抑或无益而有损。例如腐败之官僚,喜受属吏之谄媚也,而因以谄媚其上官,可乎?迷信之乡愚,好听教士之附会也,而因以附会于勤族乎,可乎?至于人之所不欲,虽亦间有谬误,如恶闻直言之类,然使充不欲勿施之义,,不敢以直言进人,可以婉言代之,亦未为害也。 且积极之行为,孔子固亦言之曰:“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立者,立身也;达者,道可行于人也。言所施必以立达为界,言所勿施则以己所不欲概括之。诚终身行之而无弊者矣。

    2014-09-14 18:01:47 回应
  • 第193页 责己重而责人轻

    孔子曰:“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远怨矣。”韩退之又申明曰:“古之君子,其责己也重以周,其责人也轻以约。重以周,故不怠;轻以约,故人乐为善。”其足以反证此义者,孟子言父子择善之非,而述人子之言曰:“夫子教我以正,夫子未出于正也。”原伯及先且居皆以效尤为罪咎。椒举曰:“唯无瑕者,可以戮人。”皆言责人而不责己之非也。 准人我平等之义,似乎责己重者,责人亦可以重,责人轻者,责己亦可以轻。例如多闻见者笑人固陋,有能力者斥人无用,意以为我即能之,彼何以不能也。又如怙过饰非者,每喜引他人同类之过失以自解,意以为人既为之,我何独不可为也。不知任我固当平等,而既有主观客观之别,则观察之明晦,显有差池,而责备之度亦不能不随之而进退。盖人之行为,常含有多数之原因:如遗传之品性,渐染之习惯,薰受之教育,拘牵之境遇,压迫之外缘,刺激之感情,皆有左右行为之势力。行之也为我,则一切原因,接反省而可得。即使当局者迷,而事后必能审定。既得其因,则迁善改过之行为,在在可以致力;其为前定之品性 、习惯,及教育所驯致耶,将何以矫正之;其为境遇、外缘,及感情所逼成耶,将何以调节之。既往不可追,我固自怨自艾,而苟有不得已之故,决不虑我之不可自谅。其在将来,则操纵之权在我,我何馁焉?至于他人,则其驯致与迫成之因,绝非我所能深悉。使我任举推得之一因,而严加责备,宁有当乎?况人人各自有其重责之机会,我又何必越俎而代之?故责己重而责人轻,乃不失平等之真意,否则迹若平而转为不平之尤矣。

    2014-09-14 18:01:07 回应
  • 第194页 勿畏强而侮弱

    崧高之诗曰:“人亦有言,柔则茹之,刚则吐之。唯仲山甫,柔亦不茹,刚亦不吐,不侮鳏寡,不畏强御。‘人类之交际,彼此平等,而古人乃以食物之茹吐为比例,甚非正当,此仲山甫之所以反之,而自持其不侮弱不畏强之义务也。 畏强与辱弱,其事虽有施受之殊,其作用亦有消极与积极之别。然无论何一方面,皆蔽于强弱不容平等之谬见。盖我之畏强,以为我弱于彼,不敢与之平等也,则见有弱于我者,自然以彼为不敢与我平等而侮之。又我之侮弱,以为我强求于彼,不必与彼平等也,则见有强于我者,自然以彼为不必与我平等而畏之。迹若异而心则同。矫其一,则其他自随之而去矣。 我国壮侠义之行有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言见有以强侮弱之事,则亟助弱者以抗强者也。夫强者尚未凂我,而我且进与之抗,则岂其凂我而转畏之;弱者与我无涉,而我且既而相助,则岂其近我而转侮之?彼拔刀相助之举,虽曰属之义侠,而抱不平之心,则人所皆有。吾人苟能扩充此心,则畏强侮弱之恶念,自无自而萌芽焉。

    2014-09-14 18:19:16 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