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闻玫瑰对《聊齋誌異會校會注會評本(全四冊)》的笔记(26)
老虎闻玫瑰 (直须看尽洛阳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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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页 聂小倩
夜读聊斋聂小倩,不得不想及董小宛,虽一妓一鬼,皆以无身份之女子奋力呈现女子所有之"美德行",竟真求得生天,于本无缝隙大构架里赢了身有立锥阖家接纳的"好结局",小宛求得"完全"不知有否借了乱世的光,但其于现实中的奇迹性也不亚于故事里孤魂野鬼作诰命夫人了...小宛若读到小倩,必最明了这苦心和意外之喜。 在我想象里,我大约就会认为聊斋先生写聂小倩,莫非就是将董小宛作了原形。鬼亦好,妓亦好,都是不幸滑脱到了在世道给女子安排的可以的好命运之外去了,而且几乎就都是绝无再入场的机会和理由,即便妓女从良给人作妾的许多,但要在有父有母有夫有妻宗族聚居的舞台上,给自己争个体面角色体面结局的,就是要观众们给个“好”的,何其难! 董小宛和聂小倩总算都费尽苦心求得了,她们自己甘苦如何,反正看客们都承认,没戏的人竟然就真演了个角色,而且还演下来了...... 有人或说聊斋先生的故事里书生们占尽了便宜,但比之无数的张生弃了莺莺后再发一番重作正人君子的说教,在那时之情境世道,聊斋先生不可谓不是有一份对女子理解之同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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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页 产龙
《产龙》一篇,以为接下来应该是个不凡之子,倒是出乎意料,故事给了个“不吉之女”,三会本最后这句评语,虽能明白其贬义,但终究不是清楚理解,“起居不慎”?指的是李氏妇有失德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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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页 《聊斋志异.姐妹异嫁》吐槽儿式杂评
古典时代的人情世故、是非恩怨与今天不同,但就以聊斋这篇故事而言,这文简公实在也不是上上人品,一则嫌弃不嫌己贫的知己之妻头发少,想要闻达之后就休糟糠;二是在那时代一身居高位的男人,还要逞口舌,奚落如此一落魄女子,实在也狭隘刻薄了些;三是不问是非,只因为曾美食款待,事关人命的案子,也帮人解脱...... 按三会本注解载有故事原型,聊斋这篇是一真事迹的讹传(以前几卷阅读来看,恐是蒲翁按个人口味的改编),县志里记载的事迹,姐姐是嫌弃男的太丑才不肯嫁,而妹妹也只是父母要她代嫁(嫁人嘛,要看一辈子,外貌还是很重要的,妹妹长了满头癞子,貌丑对秃头,大家谁也别揭谁短,比较好凑合)。这姐姐后来成了个仙风道骨颇有修为的道人,似乎颇清高,对妹妹送来的钱财向来坚辞不受,修行颇有境界且高寿,文简公常常与这修为甚高的道人“过从谈道”,成了知己,对这道人非常敬重。倒是更喜欢三会本记载的这桩“原型”,更有人世间恩怨情愁的微妙不分明,而不是民间戏曲符合农村欣赏口味的恶妇遭报黑白分明的情节。这何评自然是聊斋忠粉的一贯口径:你不是说蒲翁失实吗?你这县志记载恐怕失实的更多呢...... 婚姻有当时的男欢女爱和未来的投资回报两个层面,抱哪种人生观都没问题,但投资理念必定高于欢乐诉求,实在也是乡间市井的市侩嘴脸,并未见的高明啊。蒲翁太偏袒,一味只替未发迹的书生发言说项,可毕竟未发迹的书生里,绝大部分后来也还是未发迹......发了迹的,必定要弄个小妾再找个红颜知己之类的,然后原配躲在佛堂里天天念经,等着把男人熬走了,她再出来做太君...... 按说除非快没饭吃,否则婚配是人品性格第一、身材相貌第二(但也是必须的),发迹不发迹吧,只当锦上添花就算了。老死之时,想想好歹老子这一辈子,床头也算半个美人,何苦弄个貌丑如猪的,心还不在自己身上,难道自己堂堂一女子,此生就为了半斗米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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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7页 《酒虫》
《酒虫》,聊斋中凡属改编前代故事的,大多更加“细节化”,当同时,在人情世故和故事立意上多数都更加“乡村化“、市井化”和”庸俗化“,此篇亦然,核心部分其实与宋代洪迈、范正敏两篇故事几乎没有区别,但藩僧于民间行骗、喝酒与财富挂钩......虽在最后打了个马虎眼,但把前代故事戒酒的意图改编成了“该喝就得喝”、“不喝说不定会变穷”等等貌似“奇怪”,但其实很符合民间“口径”,很有真实生活气息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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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页 《封三娘》
聊斋的世界里,充满了对个人意志的漠视,十一娘不同意,封三娘不管三七二十一,矫命而为,料想最后必定会一女安顿另一女强迫无辜的穷书生享个齐人福,十一娘对三娘下手也没客气,灌醉以后唆使书生奸污(如此说来,到《半生缘》这样故事写作的时候,时代毕竟进步了,也或者毕竟是女作者写的,这样罪恶行径实在不能如此顺理成章的就让它混过去),封三明明喜欢的是十一,但必定得被书生睡一遍才过得了关......聊斋的这点意思读者需承认,否则光说一堆莫名其妙的文论,赞扬一番,纯粹扯淡,它毕竟可算当日之通俗小说、厕所文学、言情小说、色情小说、网络文学......的对等物,当然,需知这也并不是不好,高大上未必能有聊斋这么popular; 唐朝起,穷秀才做梦天下掉馅儿饼就是两大条:“中进士第、娶世家女”,只是聊斋中满是威胁,好像世家子弟就全是妖魔鬼怪,世家女不嫁穷子弟,就必定下十八层地狱(看了看头,即知要娶十一娘的世家必定是要倒霉的);另外,从古至今,是否都是如此,子弟好不好,只在将来发达不发达,见个美女就俯冲上去(就算是旧时候性资源紧缺吧),实在也不能说就是个品德足以托付之人,当然,按那时道理,反正做了正妻,丈夫好色忠诚与否或许不算大问题?然倘若不算大问题,古今又哪里来那许多“妒妇”...... 之前读各篇时已论及,聊斋就故事类型来说可说“集大成”已,各种组合、桥段、关系......聚集,男和女、男和鬼、妖、狐......男和男、女和女......然而就里面的情绪以及诉求,就那么一二三,可说故事极丰富、意趣极无聊。 此篇之中,观但评、何评等,可见他们如此偏爱聊斋,颇可以用阶级斗争观点一解,聊斋的立场与他们个人的郁闷也是深深契合的,真是颇有许多“富家子”、“贫家子”之间的势不两立。 此篇比较明显有模仿《牡丹亭》等这一系列故事的地方. 其实整部聊斋大可以理解为一个无出路穷书生的YY,每天一个Y梦,不得不感谢身处那些岁月之前、身处偏僻乡间的蒲翁,让我们能一遍遍反复的重温和深切的理解他内心的那么点不灭的欲望,进个翰林、娶个小姐。 读完几卷聊斋,若问可了解几百年前一个农村书生都想些啥、想干些啥,一定知道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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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孝廉》
在当日社会结构下,处于恢败境地的女性跟今天一样可以做灰姑娘的梦,而男子,大体是寄希望于一较自己位高权重的伯乐或愿两肋插刀的知己,因女性的社会处境多担不起如此救世主的角色。聊斋的世界里,充满了各种性别、各种物种、各种年龄的sponser—或救世主、拯救者...... 当处境太差,同性的救世主绝无可能出现时,或者故事需要异性角色出现以丰富情节时,大概既富有又有能力的“狐女”,成了最好的白日梦的对象,狐女是白马王子的对等物。当然,此篇是一系列狐女故事的一个特别的变体,即作为情色的对象,不令人满意,于是出了忘恩负义的一个桥段。 查到本《元明小说叙事形态与物欲世界》,里面讨论作者称之为“女支助男”的故事母题,从《女娃传》一类的妓女支助书生和《白蛇传》一类的都有讨论:”寄托了男性角色在贫困无依之际的生存渴望。“,也谈到这种”母题“的故事在宋以后最多,与商品经济发达,有许多女性因被雇佣而有了谋生能力和经济收入,经济地位的提高带来的社会地位提高反应在了民间文学当中...... 另外,作者分析议论这一角色扮演非常符合大众的审美心理,无论是财力的支持还是神力的救助,此类剧目一演再演、风靡大江南北,为“俗民们津津乐道”。 而我想聊斋正是把这个类型的女性救助者聚焦在了鬼狐精怪身上,这大概也一个方面解释了聊斋广泛受到大众喜欢的原因。因这一“母题”正是经过了考验的屡试不爽的“大众喜闻乐见之娱乐形式”。 这类主题,唐宋时期,以妓女为主(我会猜测,主要是那时候有经济能力且行为有一定自主空间的主要是这个群体,加之她们的活动范围大,也比较有可能与书生相遇......于是作为编演故事而言,更有发挥想象并且言之成理的可能性;这之后,尤其明中期以后,出现一些市井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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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
林氏宁以死保贞洁,换来丈夫敬爱;又费尽算计,让丈夫妻妾子女一样不少......三会本文末[梓园评]:“聊斋此篇,极意写戚为林诳,余窃意林为戚诳也。”——一哂,做反语和之:”这真是小人之心,戚生乃本国千古特产之正人君子,便宜占尽,乃是天赐之福,如何能是诳得之? ” 故事里俾女一直保持着顺从的姿态,除了说了一句近乎给故事添颜料的床第之语外,还给这个家庭生了三个子女,但故事意在彰显男女主人如何完美演示了夫妻之伦男女之别,跟她的关系不大,好在,她也有名有姓,不叫“金莲”,叫“海棠”,她的命运很完美,有了妾的身份,主母仁厚,跟主人主母三人一起白头偕老......真是古典时代底层士大夫生活的蓝图了。 从明清一系列古典作品中也可反观,在主人生活中不作声的、常常是配合的、这些卖到人家做女仆的女性们的处境。此篇中林氏仁厚,且家道并不困难,这俾女最终以妾的身份在这个家庭中获得了一席之地,而真实生活中,徐文长却作为家庭中的继承人和唯一的男性成员,看着自己的生母被转卖、不知下落而不能置一语...... 倘若按戚生的主张“留犊鬻母”,这俾女既未裹得一双好小脚,也不会弹琵琶唱曲,她的人生想必不会杀人放火,应该就安稳了?那失去生母的几个孩子,是否也会像徐文长一样,等着父亲主母都死了,再千万里的去把自己生母买回来? 在如此被蒲松龄珍爱的道德框架中,戚生样样完美了,林氏也被捧成了女中“圣!贤!”(以今日女性观之,这圣贤二字让人寒毛直竖),但究竟谁能被背书永远是占便宜的那个?安知另一个戚生不是另一个徐文长?安知另一个林氏就没有嫁武大的时候? 我本以为,这些“反封建”的言论本身就早就该成了老八股,然而世事多变,当我从自己生活的群落里探出眼光,去四下看看的时候,竟然发现无数个蒲松龄在很多颗心下面蠢蠢欲动,这世界,为着自己多占些社会生存之空间,与社会权力生物链中多爬上去一寸,倾轧之暴酷一日不曾变。人心不变吗?明明我们看着世界在变好呢...... 前两日,看豆瓣上有人说:"是不是如果西风不压,今日国人还拖着长辫?"(或者女人还裹着小脚),这个问题是没有办法倒着去探究的,只能说,回到历史的那个当下,无论后续影响有好有坏,我们也必须努力防范任人宰割的处境。但回到主旨,不管是否我们今天所能有的进展是托西风顺道带来的新气象,一个文化,总要创自己的新风,有生命力、有先进性的新风,并且是可以更公道更有尊严的新风。那些符合某些人内心刻薄和自以为得计的老把戏,看来还是要常常拎到太阳底下来晒晒。 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女权主义者或者女性主义者,不过是被迫的,谁受着威胁,我就做了什么主义者。在我自己做文化观察的路途上,我以为早过了谈论这些“初级”题目的站头,然而没想到,被一次次拉回到这个站头上,因为纵然不是摇旗呐喊,但似乎总是有发出声响的需要。 格非于《雪隐鹭鸶》中说:”蒲松龄的《聊斋志异》精彩绝伦,叙事极富想象力,然其“异史氏曰”的篇末评论,有时实在不太高明,与其刻意模仿的司马迁判若云霄,甚至于充斥着卫道士滞留的迂腐之论。“——这正完全是我自己读聊斋的准确感受。” 不在乎时代,不论写小说的文笔和技巧,而从思想高度来说,是闭仄猥琐的,不消说同时代,就是比之古人中卓然优秀者,也恰恰是”判若云霄“的,这符合他的生存环境(地理的、群落的、阶层的......)所灌输塑造的心灵。读者宜有自立之精神,不需在“伟大的古典小说”之大名头的重压下,不敢做声。任何一个文学的读者,都最终要形成自己的眼光,并努力公正的发言。每一个作品都是复杂的,有好的一面,亦有腌臜的部分,可条文缕细一样是一样的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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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七》
想起那起妻子帮丈夫骗女学生至家供其强奸的案子,换在聊斋的世界里,不过是这女学生必定上辈子欠被这男子强奸一次、掐死一次。或者上辈子这女学生骗过这个女人、杀过这个男人......;换在弗洛伊德的世界里,他必定要说在中国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明清时期的男人都希望自己的老婆都是老鸨、妈咪、强奸协同犯,专帮着他们把别的女人搞上手,而又希望别的女人都是妓女,随便就能搞上手......所谓“体面”,即对自身欲望有所平衡和节制,并理解别人有种种人性之欲望,这一点,即夫子所说:己不欲勿施于人。并不分什么昨天、今天或明天......有悖于此,并不能以时代就打了马虎眼,其实仍旧是要被外人骂野蛮愚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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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离二则》
第一则:"父兄恐细弱为累......父子分窜(窜还不行,要分窜)......女为...俘去...不...狎...又掠一少年...以...继统绪...少年唯唯...如肯...此为汝妇...少年喜...使同塌,浃洽甚乐......" 聊斋世界里,人跟人之间如一对柴禾堆在一起,其间全凭力(利)学原理互相碰撞挪移,全无水气(情义)润泽,而强者驱之如牛羊。仿若蒙古人的游牧法则,孩子、女人、牛羊......可也不能怨怼蒲翁,乡间或许就是如此,人间或许就是如此......我们看书,如坐岸观池,静待淤泥中生出莲华来...... 第二则,实在黑色幽默,这老班役难道也是看着眼熟不成,左挑右挑专挑熟人......前一则未婚夫妻团圆,此一则母子夫妻团圆,漫天火海中,捡出两粒芝麻......这两则故事好啊,以侥幸刺人间辛悲之绝无侥幸,玉石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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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雷公》
《不体面的女子》 ——读《聊斋志异.雷公》 妇女在古典社会严酷的生存竞争中,总是居于下风的,无法如君子决斗似的讲究些风度。譬如这老妪(仅管一切可以理解作是发生在午后雷雨之前昏聩的幻觉,但幻觉讲述出来一样是可作观摩的范本),“雷公持锤,振翼而入”,这时候如果是李元霸,必定是也抄起手边八百斤重的擂鼓翁金锤,一锤下去,不分三七二十一,扁掉这莫名其妙杀上门来的雷公......然而老妪能怎样呢?机智啊,已足够机智,一个溺灌儿雷到了雷公,聊斋中再次出现了雷雨之神要飞就是飞不起来的情状,想想颇好笑。 记得《颜氏家训》中有关于南方家族,遇到种种男子不方便出面的艰难局面,譬如打官司等等纷争,需要人去耍赖扯皮发飙撒泼的时候,就是一家老少妇女瞬间“命妇、节妇、淑女......“变泼妇,学杨门女将齐上阵的时候了......几成惯例。 女性几乎是在男性家庭成员遇到困难时,被鼓励如此,以不体面表示委屈表示自己是受害方等等,作为家庭成员之间互相打配合的生存策略......且常常成功,一个一屁股坐在泥地里嚎啕大哭的妇人,你能怎样呢?还能怎样呢?扮演不体面的脚色成为一种演出剧本的分派。“你去!” 难怪,夫子要说小人与女子难养了,确实不好养,其无能如此,其功用亦如此...... 《雷公》原文: 亳州民王从简,其母坐室中,值小雨冥晦,见雷公持锤振翼而入。大骇,急以器中便溺倾注之。雷公沾秽,若中刀斧,返身疾逃;极力展腾,不得去,颠倒庭际,嗥声如牛。天上云渐低,渐与檐齐。云中萧萧如马鸣,与雷公相应。少时,雨暴澍,身上恶浊尽洗,乃作霹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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