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士比蕊对《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新)》的笔记(1)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新)
  • 书名: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新)
  • 作者: [捷克] 米兰·昆德拉
  • 页数: 394
  • 出版社: 上海译文出版社
  • 出版年: 2017-1-1
  • 贴上标签的句子

    谁无感情投入,谁就无权干涉对方的生活和自由,唯有这种关系才能给双方带来快乐。
    引自第14页

    没有比同情心更重的了。哪怕我们自身的痛苦,也比不上同别人一起感受的痛苦沉重。为了别人,站在别人的立场上,痛苦会随着想象而加剧,在千百次的回荡反射中越来越深重。
    引自第37页

    重、必然和价值是三个有内在联系的概念:必然者为重,重者才有价值。
    引自第40页

    人们知道,胸膛中不停敲打的是心脏,鼻子仅仅是为肺输送氧气、突出在体外的一个管道口,脸部不过是标志身体各种机能的仪表盘,标着吃、看、听、呼吸和思考。
    引自第48页

    的确,他们彼此相爱,这足以证明错不在他们本身,不在他们的行为,也不在他们易变的情绪,错在他们之间的不可协调性,因为他强大,而她却是软弱的。
    引自第93页

    弗兰茨认为限于书本之间的生活是不现实的。他渴望真实的生活,渴望与他同肩并进的男女接触,渴望听到他们的呼喊。他没有觉悟到,他以为不现实的(图书馆里离群的工作),其实是他的现实生活,而被他视作现实的游行不过只是一场戏,一支舞,一个节目,或者换句话说:一个梦。
    引自第120页

    对于萨比娜而言,要活在真实中,不欺骗自己也不欺骗别人,除非与世隔绝。一旦有旁人见证我们的行为,不管我们乐意不乐意,都得适应旁观我们的目光,我们所做的一切便无一是真了。有公众在场,考虑公众,就是活在谎言中。
    引自第133页

    压倒她的不是重,而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追求的终极永远是朦胧的。期盼家人的年轻女子期盼的是她完全不了解的东西。追逐荣誉的年轻人根本不识荣誉为何物。赋予我们的行为以意义的,我们往往对其全然不知。
    引自第144页

    世界在变成一个集中营。 从那以后,她明白了集中营绝无特别之处,没有什么值得让人惊讶的,而是某种命定的、根本性的东西,来到世上,就是来到它的中间,不拼尽全力,就不可能从中逃出去。
    引自第160页

    要逃避痛苦,最常见的,就是躲进未来。
    引自第196页

    她转过身,想问问人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布拉格公园里的长椅会飘落在河水里?可是,人们从她身旁经过,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在这座短命的城市里,一条河一个世纪复一个世纪的流淌而过,他们根本就无所谓。
    引自第204页

    “我”的独特性恰恰隐藏在人类无法想象的那一部分。我们能够想象的,仅仅是众人身上一致、相同之处。个别的“我”,区别于普遍,因此预先猜不出,估不了,需要在他者身上揭示它,发掘它,征服它。 他迷恋的不是女人,而是每个女人身上无法想象的部分,换句话说,就是使一个女人有别于他者的百万分之一的不同之处。
    引自第238页

    记者终于切入问题的关键。他说越来越多的人仅仅因为捍卫自己的观点而被捕。
    引自第253页

    小说人物不像生物那样诞生自母体,而是产生于一种情境,一个语句,一个隐喻。隐喻中包含了一种处于萌芽状态的人生的基本可能性,在作家的想象中,它只是还未被发现,或人们还未论及它的实质。 小说人物并非产生于我的履历表中的任何一种情景。我小说中的主人公是我自己未曾实现的可能性。
    引自第262页

    人只能活一回,我们无法验证决定的对错,因为,在任何情况下,我们只能做一个决定。上天不会赋予我们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生命以供比较不同的决定。 历史和个人生命一样轻,不能承受的轻,轻若鸿毛,轻若飞扬的尘埃,情若明日即将消失的东西。
    引自第264页

    在一个多种流派并存、多种势力互相抵消、互相制约的社会里,多少还可以摆脱媚俗的专横;个人可以维护自己的个性,艺术家可以创造出不同凡响的作品。但是在某个政治运动独霸整个权力的地方,人们便一下置身于J权的媚俗之王国。 我说“j权”,那是因为有损于媚俗的一切,必被清出生活:任何个人主义的表现(因为任何的不协调,就是啐在笑吟吟、博爱之脸面上的一口痰)、任何怀疑(因为一个人往往从怀疑一个最小的细节开始,最终会怀疑生活本身)、任何嘲笑(因为在媚俗之王国,一切都要严肃对待),甚至是抛弃家庭的母亲,爱男人胜于爱女人的男人,都是有损媚俗的行为,因为这就威胁着那句神圣不可侵犯的口号:“多生多育。”
    引自第300页

    因为我们中没有一个是超人,不可能完全摆脱媚俗。不管我们心中对它如何蔑视,媚俗总是人类境况的组成部分。
    引自第305页

    他很清楚这种请愿运动帮不了犯人,其真正的目的不是为了真的就能释放那些犯人,而是为了明白仍然有人无所畏惧。他所做的也近乎是在演戏,但他没有别的可能。在行动和演戏之间,他别无选择。他惟有一种选择:要么演戏,要么什么也不干。在某些情况下,人注定要演戏。
    引自第321页

    人类真正的善心,只对那些不具备任何力量的人才能自由而纯粹地体现出来。
    引自第347页

    人们都倾向于把强者看成是有罪的,把弱者看成是无辜的牺牲品。
    引自第372页

    2021-12-26 14:55:36 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