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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读 晚婚
其实坦诚并不会伤害真心相待的人,含糊和隐瞒才会,很久之后她才懂。引自第157页
人总得有点瑕疵和阴影,她告诉自己,这样才像过日子,才显得真实可信。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正好扯平了。引自第183页
有时候,情侣吵架,是在比惨——谁付出得更多,谁得到的更少,谁更忙更累,谁应该得到更多的体贴关心,平常被偏爱的那一位,真正吵架的时候反而容易输。引自第110页
耳机里传来标准的英音,单词、长句、段落,一字一句,放慢了速度,清楚明白,听惯了这些,人会产生“哇,其实我英语挺好”的错觉,真到需要交际的场景,又是一阵发蒙。婉丝就是这样,真实的对话总让她反应不过来,最好她只听情诗,只听正确的、标准的、好听的话,不要做判断,不要选择,只给她一条路,允许她闭着眼睛走到底,永远也别让她提问或者回答。引自第183页
当她说出“有组织的动物”几个字时,瞥见咖啡上浮着的奶沫正在散开,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早已远离家乡,衣装变了,发型变了,语言也变了,她会站在城里人的角度去描述:鸭子是一种有组织的动物。自己的父母、祖父母、外祖父母,无论如何也不会这样说话,她正在背叛他们,同时又找到了新的归处:眼前的这个男人、身处的这座都城,目光闪动如同灿烂的灯火,都在对她微笑。引自第8页
有人说,女人戴首饰,本来是原始时代桎梏的象征、刑具的延伸,像手铐脚镣似的,送她首饰,就是要捆绑她、收束她的意思。婉丝觉得,如果是这样的好家庭,用这么多的善意对待她,被捆绑着也未必是件坏事。引自第124页
逛了几家店,又坐下来喝咖啡,凌青说起她上周刚分手的男朋友,婉丝见过两次。凌青挺喜欢他,语气里有点遗憾:“他觉得我太强势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点也不强势,似乎有些困惑,这困惑其实不是她一个人的,而属于所有的女人,强大、有能力,似乎会减损一部分女性魅力。凌青固然潇洒,也并不是全无感触和疑问的。引自第19页
“每次都说以后要一起去玩,一次也没实现过。”凌青叹道。婉丝想,人与人之间的约定大都如此吧。引自第20页
在交朋友这件事上,凌青说过她“总是很被动”。凌青是对的,无论对方是谁,婉丝总是被选择的那个,谁对她好,她就不由自主地也对人家好,关系就热络起来,尽管这热络可能有些言不由衷,因为婉丝不懂得如何不伤情面地拒绝别人,即便一开始并不投缘,久而久之,假意也有了几分真心。引自第44页
婉丝有个毛病,无论看书看电影,只要开了头,喜不喜欢都得看完,不然就觉得有桩事没做完;而杨浩呢,如果没有兴趣,随时可以中止。他觉得婉丝身上有种可爱的扭巴劲儿,婉丝则羡慕他的轻松随意,说好听的情话,像打开水龙头那么容易。引自第5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