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史之乱》试读：虎斗烽烟四起：仓促防御战 10

第二天敌军又进至城下攻城，绕城设百辆发石车，发石击城，城楼和城垛全被摧毁，张巡就在城墙上树立木栅，抵挡敌人的进攻。敌兵像蚂蚁一样攀附着登墙而上，张巡命士兵捆起蒿草，灌入油脂，点燃后投向敌人，使敌人不能登城。张巡用兵灵活，有时利用敌人松懈时，突然出兵，发起进攻；有时乘夜从城上把士兵缒下，杀入敌人的军营，六十多天中大小三百余战。战士们吃饭时也不解甲，受伤了裹住伤口继续战斗，敌人最终败走。张巡乘胜追击，俘敌二千多人而还，军威大振。 在叛军四面受阻之时，安禄山产生了畏惧之心。他把高尚、严庄喊来，骂道：“多年来，你们一直教我反叛，说是万无一失。现在大军进逼潼关，几个月过去了，不能前进一步。北归的路已经断绝，唐军四面包围，我所有的只是汴州、郑州等数州而已，万全何在？从现在起，你们不要再来见我了！”高尚、严庄害怕，好几天不敢露面。 眼看四面进展都不顺利，安禄山与诸将考虑放弃洛阳而归范阳，但计议未决。 潼关在官军手中，安禄山进退两难。 潼关，决定着安禄山的命运，也决定着朝廷的命运。安禄山的出路在此，朝廷的安危亦系于此。很快，双方都盯住了潼关。老将哥舒翰正躺在潼关，一边养病，一边思虑着战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