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醒身体自愈的潜能》试读：疼痛让人变笨

我常对很多朋友说，疼痛是把双刃剑，疼了就会不舒服，同时疼痛也在告诉我们一些事情正在我们的身体上发生，以引起我们的关注。另外，疼痛也是身体在抵御负面情况的发生，甚至其本身就可以为我们治疗，比如很多时候的经络痛，在痛点下工夫比什么都管用…… 疼痛一旦刺激中枢神经发生异化，形成新的突触，不仅对学习和记忆形成障碍，还会因此形成新的疼痛源，这就是为什么许多慢性疼痛的患者即使最初的疼痛源已消失，疼痛却依然挥之不去的原因。 在任何医学领域，痛症都是其最主要的研究范畴之一。 疼痛无疑是最常见、最直接、最不可捉摸的身体对健康状态失去把握的表现。 就比如牙痛，“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那种空空荡荡、没着没落的痛，与你如影随形，片刻也不得歇，真的让人没办法。还有头痛、偏头痛、坐骨神经痛、颈椎痛、腰椎间盘突出痛、关节痛、带状疱疹等病症的愈后痛……莫不如是。 还有些短时间的疼痛，比如伤口的疼痛、肌肉痛等也同样让人不适。 南京军区总院的李韦彦等人的研究显示，疼痛不仅给人带来不适，还会让人变“笨”。动物实验中，两组老鼠被分别放在一个装满水的盘子里，盘子略低于水面的某处，有一个小平台。老鼠只有在水中找到这个平台才有可能得到休息，否则就必须在水中游泳直到体力耗尽。 李韦彦他们将其中一组老鼠的一部分神经切断，并给予药物，让它们变成慢性疼痛患者，老鼠们的运动能力并没有受到影响，但与对照组形成区别的是，它们不再积极寻找栖身之所，而任由自己泡在水中。即使最后找到了平台，也要花去比对照组更多的时间和更长的路径。 “之所以疼痛让老鼠变‘笨’，首先是疼痛所造成的焦虑和抑郁问题。” 临床研究发现，许多慢性疼痛患者往往伴有焦虑和抑郁的情绪，慢性疼痛史超过六个月的人，30～60%处于抑郁状态，而抑郁无疑对记忆和学习能力造成影响。 所以，我们常常听到的“疼起来的时候做什么事都没心思”，是确有其事。 在实验中，检测老鼠的海马区提取物后，发现疼痛老鼠的海马区内，神经营养因子的表达显著下降。而海马区是一个高级认知功能的区域，在记忆过程中扮演重要的角色。而且，神经营养因子的表达下降，不仅记忆和学习的能力下降，也更容易发生抑郁。而疼痛本身就可以引起该物质的表达下降。 加拿大蒙特利尔大学一份研究指出，一个慢性疼痛患者，每年脑容量会减少15毫升。研究也发现，慢性疼痛患者思考和解决问题的速度，的确远远慢过常人。 台湾阳明大学药理所潘怀宗说：“有很多慢性疼痛是没有原因的，它真正的来源是你的大脑。” 如果总是发生迁延不断的疼痛，你的神经系统就可能发生重塑。在形象学检查中就发现，慢性疼痛的患者，体内原本毫不相干的神经纤维之间，可能出现新的突触，将两者联系起来。 疼痛一旦刺激中枢神经发生异化，形成新的突触，不仅对学习和记忆形成障碍，还会因此形成新的疼痛源，这就是为什么许多慢性疼痛的患者即使最初的疼痛源已消失，疼痛却依然挥之不去的原因。 这和我们的学习和记忆的过程很类似，在我们的学习和记忆的过程中，在生理的表达上，就是通过不断地刺激、强化，形成新的联系，从而将知识记忆在脑中。 这就是为什么母亲在孩子跌倒的一瞬间，或者恋人对恋人无休止地想念时，会感到心痛。绝不仅仅是错觉或者所谓的感情因素，而是这些情境唤起了自己疼痛的记忆或者说疼痛的联系。 基于以上这些发现，对疼痛尤其是慢性疼痛的遏制就显得很重要了。 止痛药或者麻醉剂的危害在某些方面来说要超过疼痛本身，有谁愿意用胃肠损伤和心脑疾患以及相关联病症来换疼痛或者“变笨”呢？ 所以在日常生活中，有人对中医所说的“针麻”（针灸止痛的简称）不屑一顾，或者干脆将之归为心理因素（所谓的“双盲法”），实在是非常值得商榷的。欧美一些国家甚至在法律上承认催眠止痛用在拔牙和分娩中，是有其背景的，那就是，如果心理暗示能消除痛觉，又没有副作用的话，一定比用止痛剂对人要好得多。“针麻”难道不同样如此吗？就算治愈率低一些也值得尝试，不是吗？ 还有，自然医学中通过心理调节，降低病症发生的原因，也是最好的防止你我变“笨”的方法。 除了要防止因疼痛而变“笨”，更要寻找真正聪明的调节、预防和治疗疾病的方法。拆了东墙补西墙的止痛手段并不能让人变聪明，只是换了个“笨”的方向罢了。 曾经有带状疱疹患者，在带状疱疹治愈后，总是感觉到原来的发病区神经性地疼痛，从表面又看不出任何病变的迹象，就是痛。经使用了一段时间的止痛剂后，仍未见好转。就开始坐不住了：难道要用一辈子止痛药吗？身体吃得消吗？ 后来，就是在疼痛的区域，刺血、拔罐，放出了些淤血，没几次就痊愈了。 身体在疼痛，只是在告诉我们有问题在身体上发生了，如何解决就完全在乎你我的选择。在这个世界上，有呼吸疗法、各种自然医学、中医、西医……供我们选择，就看我们是为了不让自己变“笨”，而选择“科学”但伤害身体其他方面的“笨”办法，还是聪明地选择其他看起来没那么科学，但是却有其独立的理论体系，并且能够被你认可的方法了。 就在写这篇文章前的一段时间，我自己被偏头痛折磨得不知所措，持续的疼痛让思维变得混乱，差一点就拿止痛药来对付它了。想起常用的方法，找了刮痧板来刮，却只是当时稍有缓解，一停下来，痛又慢慢地渗了出来。也完全没办法用呼吸疗法和催眠止痛了，思维涣散，进入不了状态。怎么办呢？想起心理学里意识与潜意识的界限，找了个最简单的方法：睡！（人在熟睡时，意识开始退后，去休息了，换成潜意识上场，而潜意识恰恰负责身体的运作，它会在最恰当的时候做最恰当的事情，并且只做对身体有益的事情。前提是你绝对地信任它。） 痛睡了两天，疼痛居然也悄悄地溜走了。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