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不一定能让我活得更好,但一定让我能活得更多


26岁的张悦然萌生了一个想法:编杂志。为文学组个“朋友圈”。
不过,一段时间以后,《鲤》不得不借助“裁员”的方式存在下去,直到常驻人员只有3个。张悦然自嘲“八成世界上再也找不到规模更小的杂志了”。
“我们确实养不起那么多人。”她觉得《鲤》能“活”到现在,秘诀就是人少、规模小,“不用太关注文学之外的事情。创作更好的内容是我一直信奉的理念”。
张悦然把《鲤》形容为“化石般”的存在,必须得努力坚持,“想给热爱文学的人一个平台,要是还能影响到一些人的青春,就更好了吧”。
可像很多人感受的那样,“纯文学”处境日渐落寞,爽文、爽剧当道,很多人不再偏向选择看小说。昔日大作家的新书销量不佳,并不稀奇。
张悦然没把罪名全部堆到火爆的短视频上,“就算没它们,也会有很多比文学更有意思、更好玩的东西分散精力,手机阅读改变了获得信息的方式,很多东西都可以打败文学”。
她愿意实际做点什么改变这一切。所以,发起了“匿名作家”计划,还请来24位作家、批评家和文化人,预言他们眼中文学的未来。

《鲤・写作课》并不是那种攻略类的书籍。写作技巧当然不可避免会谈及,更重要的是它是一本信念之书。
在这个自媒体高度发达的时代,不太可能有天才被埋没。
所以,假如你还没有被认可,不要怪罪时代或他人,你不被认可只有一种原因,就是你还不够好。但不要害怕失败,要害怕成功。
如今很少有作家能不被一时的成功(文学奖或畅销榜)所毁灭,那些从成功中幸存下来的写作者,就是作家中的作家。

我至今仍旧觉得,写作在很大程度上是不可教的。即便是在那些不乏真知灼见的写作技巧类书籍里读到醍醐灌顶的话,了解了某种可以操作的方法,它们也像一件租来的衣服,并不真的属于你。
到了创作中,你很快会发现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合身。而且穿着它让你变得古怪,束手束脚,限制了行动。
说到底,读写作技巧类书的最大获益,应该是阅读它们时的愉悦,是那些感觉自己有所顿悟,对写作充满信心的片刻。
「写作课」对我的童年而言,并不是一个和美好回忆挂钩的词。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语文老师喜欢过我。成年以后交到的朋友,对于这件事情很不理解,他们眼中的我 有趣、爱读书、喜欢独立思考,似乎就是学生时代作文会被当作范文在课堂上读的人。
讲实话,我并不奇怪我不讨语文老师喜欢这件事情,因为我知道原因。
一是我经常写繁体字,小时候学书法临摹字帖写繁体字习惯了,尽管我上学后努力学习简体字,但考试的时候一着急就会本能的写繁体字——算错别字,扣一分。
二是我的考试作文很差,要么就偏题、要么就虎头蛇尾(因为800字的稿纸完全不够写),60分的作文,只拿一半的分数也是经常的事。
就是这样,「写作」这件事情曾经一度困扰我,让我闷闷不乐。这样的情绪直到我离开学校之后才慢慢好转。我可以无所顾忌的写我自己想写的东西。虽然不能成为作家,但已经很满足。
正如悦然所说的那样,文学不一定能让我活得更好,但一定让我能活得更多。

《十七天》
居然是七堇年!很难以想象,完完全全的不像当年的那个少女作家。以至于我在尾页的名单里看见 “七堇年” 的时候,不由得轻轻 “啊!” 了一声。
那个印象中还在写 “要有最朴素的生活,与最遥远的梦想。即使明天天寒地冻,路远马亡。” 的少女作家,居然可以把一个打击毒品恶势力的故事写得这么好。故事里的情绪压抑得刚刚好、万平和殷建过的关系处理得也刚刚好 —— 我一度以为是一个男生写的。
《静月照人》
作者是陈雪好像并不难猜。她的爱情太郁郁寡欢了,不过有时候我倒是很喜欢。比如 “ 心如小鹿,我初見你的時候也是如此。那些迷途的鹿兒又重回了森林,草地重新青綠,答答的蹄聲清脆地穿過耳際,那是我便知道,我又走回我生長的地方。”
《沙场秋点兵》
乍一听名字,还以为是一部古代或者武侠的小说。
听到有人说:“ 秦美丽让人想起笛安笔下的东霓,秦英俊让人想起西决。” 我并没有联想起东霓和西决。因为我确实已经忘记了这两个人。
《卜马尾》
这篇的作者是马伯庸。有趣的是,之前一直误以为是马伯庸写了《武术家》,我看完《武术家》之后无比喜欢!甚至爱屋及乌的一口气看完了四本全套的《古董局中局》。
揭晓了名单之后才发现,《武术家》是双雪涛写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后,认真的看了一会儿 “匿名作家” 的公布名单。
有点儿像上学的时候,模拟考试之后放出的百名榜。
虽然知道这里面没有我的名字,但是总是忍不住想要记住这些出类拔萃的名字,当作一种榜样。